“真的。”薑楓點頭，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我肚子受了傷，又痛了。我們去找個住的地方吧。”
“對……對不起……我……”小嵐臉紅得像血，立刻起身坐在一旁，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薑楓深吸了一口氣，回到駕駛位，開車來到了一家不起眼的旅館門口停下。旅館門臉不大，掛著盞昏黃的燈，在夜裡透著點暖意。
老板娘睡眼惺忪地打量他們一眼，眼神帶著點了然的笑意，遞鑰匙時還說了一句：“二樓最裡頭一間，安靜。”
進了房間，薑楓反手帶上門，轉身看到小嵐像隻受驚的小鹿，手足無措地絞著手指。
房間很小，一張床就占了大半空間，牆上貼著過時的風景畫。
薑楓打開窗戶，夜裡的涼風灌進來，稍微吹散了些內心的燥熱。
他轉過身，看到小嵐已經脫了鞋子和襪子。穿著裙子，默默平躺在了床上。
薑楓也沒有說話，關掉電燈，也靜靜躺在了另一邊。
過了好一會兒，小嵐才慢慢靠過來，小心翼翼地把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像隻找到了歸宿的小鳥。
“薑哥，我剛才……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
薑楓握住了她的一隻手，溫柔地說道：“沒事的。我理解。人都會衝動。睡吧，時間不早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彆把我當隨便的女人。我沒有後悔。以前的我四處漂泊，總也找不到歸宿，我現在覺得……覺得我找到了。”
“我知道。我對你的印象沒有改變過，你還是善良乖巧的女孩。”薑楓的眼神很肯定，也很溫柔。
小嵐微微低下頭，沉默了片刻，輕聲道：“你的肚子還疼不疼了？”
“好多了。”
“那……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小嵐的聲音更低了。
“現在我們還在逃難，說不定關東他們什麼時候就找來了。先穩定了再說。”
“好。”小嵐扭頭，借著月光四下看了一眼，“這裡好熱。”說完，便坐起來，默默脫掉了裙子，然後又躺了下去，扭頭看向薑楓，“你不熱嗎？”
薑楓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可是他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如果真的和小嵐有了孩子，那孩子就是超能蒼雲人的後代，也等於在施行繁衍計劃。
小嵐見他沒有回應，也沒有再說話，半邊身子趴在他身上，輕輕吻了他一下。
薑楓握緊了拳頭，想抵製這蝕骨的誘惑，想推開她，可當手碰到她溫熱的肌膚時，那點殘存的理智卻像冰雪般消融了。他情不自禁地摟住她，手臂收緊，將她更緊地帶向自己。
淺淺的吻漸漸變得熾熱，呼吸交織在一起，小嵐的羞澀也減弱了許多。
薑楓閉上眼，腦海裡閃過繁衍計劃的陰影，可這些念頭很快就被懷裡的溫度驅散，此刻他隻感覺到她的顫抖，她的依賴。
兩顆漂泊的心，在此刻找到了最終的歸宿。
夜漸漸深了，月光悄悄退了出去，房間裡隻剩下彼此安穩的呼吸聲，像一首溫柔的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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