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總，我打電話沒有說什麼，沒有泄露秘密，沒有……”
她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忽然意識到這房間肯定有監控，否則郭總怎麼會知道她打電話？既然有監控，也肯定聽到了她的電話內容。
郭總拿起一袋鳳爪扔到了她懷裡：“吃吧，味道不錯。”
鳳爪似乎有千斤重，小嵐顫抖著手撕開包裝袋，卻怎麼也送不到嘴邊。
她向前走了一步，祈求道：“郭總，是我的錯。求你放了馬姐吧，她什麼都不知道。我打電話給薑楓，也是想穩住他。”
“這麼說，你倒是一片好心？”郭總抬眼瞧著她，“過來坐下，彆緊張，我又不是薑楓，我不吃人。”
小嵐沒聽懂這句話的深意，隻覺得後背發涼，慢慢挪過去，在郭總身邊坐下，手裡還緊緊攥著那袋鳳爪，包裝袋被捏得變了形。
郭總瞟了她一眼：“怎麼不吃？不喜歡吃嗎？”
“不是。”小嵐這才抬手，小小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著。
“我知道你放不下他，他是你第一個男人，又有了他孩子，你這心裡恐怕得記他一輩子。但是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其實不是人？”
“他……他是好人。”小嵐搖著頭，以為郭總是在說薑楓品行不好。
郭總又拆開一包鳳爪，繼續吃著：“我的意思是，薑楓不是正常人，他是怪物，他會吃人的。你和他在一起，遲早被他吃掉，就像這鳳爪一樣，吃得乾乾淨淨。”
小嵐吃驚地側過頭：“他怎麼會是怪物？”
“你不是說見到了關東和郭福嗎？郭福還變成了大蟒蛇。他們和薑楓一樣，都不是正常人。所以我才要研究他們的基因，找到預防的根源。”
“那……那直接研究他不就行了？為什麼要我這麼做？”
“因為我們身邊還有很多和他一樣的人，我們不知道他們是誰，這件事一旦被他們的人知道，天下就會大亂。”
“我明白了。可……可……我覺得他不是郭福那樣的怪物。他是好人。就算他是怪物，也是好怪物。”
“怪物是會吃人的。你想被他吃了嗎？”
“他不會吃我的。”小嵐咬了咬著唇，語氣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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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被他迷了心竅了。你還想著和他在一起是嗎？你真的喜歡他了對吧？”
“我……我不知道。”小嵐低下頭，臉頰發燙。
郭總吃下最後一口鳳爪，伸手抓起小嵐的睡裙擦了擦手，又從書上撕下幾頁紙擦了擦嘴，漫不經心地說道：“以後彆穿這種絲質衣服，手都擦不乾淨，要穿棉的。”
小嵐看著睡裙上那片油漬，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郭總拿起殘缺的書隨意翻來，目光掃著書上的文字，像閨蜜聊天一般說道：“我知道你突然和他分開一時無法適應。你這心裡空蕩蕩的，就像這書上寫的，你需要一個男人陪你，這樣你就會忘了前麵的男人。馬姐不會來了。明天我安排個男保姆來照顧你。”
小嵐的臉一下就白了，忙搖頭說道：“還是讓馬姐來吧，我和她都熟悉了，她人也挺好的，她還要教我做飯。換成男的就不方便了。”
“什麼不方便？你難道還想著和怪物在一起嗎？你不想找一個正常人生活過日子？明天你先見見再說，不滿意就給你換，總會遇到你滿意的。”
“我不要。我真的不需要。我一個人就能照顧我自己。我不會再聯係薑楓了，我也不會再找男朋友了。”
“好，不找男朋友。你也彆怕。我隻是給你換一個保姆，沒有逼著你去把他當男朋友。”郭總放下書，站了起來，“這種書不要看，什麼總裁灰姑娘的，都是童話。我走了。薑楓也該回來了，我會再找個女孩和他在一起的。他很快就會忘了你。”
小嵐心裡一沉，像被潑了盆冰水，從頭涼到腳。
看著郭總離去的背影，她眼裡的恐懼漸漸褪去，湧上了幾分難以遏製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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