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傾斜酒桶,像鯨魚吸水一樣,咕咚咕咚地把那藍色烈酒灌進嘴裡。
酒液順著他嘴角流下,沾濕了他粗獷的胡子,但他一點也不在乎。
而帝皇則依舊優雅。
他拿起一個用堅硬冰塊精心雕成的酒杯,慢慢品嘗著那深藍色烈酒。
他每喝一口,都像在鑒賞稀世的瓊漿。
然而,他的速度卻快得驚人,冰杯在他手裡像幻影,酒液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消失。
最終,當第十桶烈酒被喝光,空蕩蕩的木桶被隨手扔在篝火旁時,黎曼·魯斯那張野性又驕傲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不明顯的醉意。
他眼角微紅,但眼神依然清亮。
而帝皇,則依舊清醒。
他的神色平靜得像芬裡斯永恒的冰湖,一點波瀾都沒有。
“我又輸了。”
帝皇再次微笑著說道。
“年輕人,你的酒量,比我曾遨遊過的海洋還要深。”
他的話語,依然帶著那種猜不透的,似乎跨越了無數星辰的意味。
“哈哈哈哈!”
黎曼·魯斯第三次發出震天動地的狂笑,那聲音充滿了勝利的喜悅和對帝皇的敬意。
他看著眼前這個連輸兩場,卻依然麵不改色、神態從容的老人,他那雙深邃如冰原的藍眼睛裡,閃過一絲由衷的敬佩。
他已經把這個老頭當成了自己的朋友,一個值得尊敬,與眾不同的朋友。
“第三場。”
黎曼·魯斯伸出手指,指向部落旁邊那座像小山一樣巨大,直插雲霄的冰山。
那冰山高聳入雲,表麵覆蓋著萬年不化的堅冰,散發著遠古的威嚴。
“我們比力氣。”
他的聲音充滿了力量和自信。
“誰能把它推倒。”
他環視一周,最後目光落在帝皇身上。
“誰,就是真正的王!”
第三場試煉,在所有芬裡斯戰士屏息期待中,宣告開始。
黎曼·魯斯猛地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他的身體瞬間膨脹,全身肌肉像鋼鐵鑄成般鼓起,青筋暴突。
他那能推倒城牆的強壯肩膀,猛地朝那座大冰山狠狠撞了過去。
轟隆隆——!
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仿佛整個芬裡斯都在顫抖。
冰山在黎曼·魯斯恐怖的衝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那些萬年堅冰,像脆弱的瓦片一樣崩裂,巨大的冰塊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四麵八方飛濺。
那座立了幾千年的冰山,就像一個被巨人隨手推倒的玩具,轟然倒塌,化為漫天飛舞的冰屑和雪霧。
“輪到你了,老頭。”
黎曼·魯斯喘著粗氣,那聲音像一頭剛捕到獵物的餓狼。
他的臉上寫滿了狂野的驕傲和十足的自信。
他相信這世上,絕對沒有比他更強的蠻力,能撼動如此巨大的冰山。
“好。”
帝皇笑了。
他緩步走到另一座更大的冰山麵前。
那冰山比黎曼·魯斯推倒的那座還要高大十倍,山體更加雄偉,直插雲霄,仿佛是芬裡斯的脊梁。
他沒有像黎曼·魯斯那樣,用純粹的蠻力去衝撞。
他隻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那指尖似乎彙聚了宇宙間最原始的力量。
他輕輕地、毫不費力地,點在了那座巨大冰山堅硬的冰壁上。
然後,在黎曼·魯斯那雙充滿困惑和不解的藍眼睛裡,那座比之前那座還要高大十倍的巍峨冰山,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它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所有支撐的骨骼,無聲無息地化為了漫天飛舞的細小粉末,消散在芬裡斯的狂風中,連一點殘骸都沒留下。
“我……”
黎曼·魯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像神跡一樣荒誕的一幕。
他那顆野性又驕傲的大腦,在這一刻,第一次徹底停止了思考,就像一台被強行關掉的機器。
他終於,真正明白了。
他與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老人之間,存在的巨大差距。
那不是凡人與神靈的差距。
那是一個孩子,麵對著自己無所不能的父親時,感受到的那種,天差地彆的絕對差距。
他緩緩地,帶著前所未有的虔誠和順從,單膝跪地。
他那顆曾經為了榮耀,為了戰鬥,為了芬裡斯而高傲昂揚的頭顱,第一次為了除了這些之外的東西,而徹底低了下來。
他看向帝皇的眼光裡,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敬畏、崇拜、順從,以及一種深藏在血脈裡,被喚醒的聯係。
“父親。”
他的聲音沙啞,卻又堅定而虔誠。
“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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