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克頓的基因算法,瞬間記錄下這失敗者的數據。
他那顆鋼鐵般的心,此刻被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輕輕“撥動”了。
一絲轉瞬即逝的敬意,像冰湖上不易察覺的漣漪。
“……一個……值得一記的……‘戰士’……”這話在他心裡響起,沒有聲音,像機器也帶了些低沉,但很快就被任務指令覆蓋。
但這情緒,不到一秒。
就被更“冷”的“理性”蓋過。
任務還沒完,情緒隻會拖後腿,這是阿斯塔特刻入基因的鐵律。
他轉身,看那座仍在噴火、像鋼鐵山脈一樣的卡拉諾克氏族要塞。
炮塔的火舌撕裂夜空。
他知道。
“手術”,還遠沒完。這地裡的毒瘤,遠不止於此。
他打開全軍通訊。
“我是第一軍指揮官,伊克頓。”
他的聲音,冷,又“有效率”,不帶一絲個人情感。
“敵方東側主官,巴林,已死。”
“再報。”
“巴林,已死。”重複報送,為的是讓每個阿斯塔特都清楚這個重要消息,不留一點雜音。這是對凡人指揮官的首要報告。
“pvp對戰【攻城為下】演化時間:第三小時。”
主視角,星際堡壘卡拉諾克氏族第一鐵砧要塞指揮中心。
領主鐵須,聽著通訊裡那像死神宣判一樣的冷聲。
那聲音穿透金屬,直擊他心核,仿佛在嘲笑氏族的落敗。
他那身像花崗岩一樣硬的身子,猛地一抖。
他手裡的符文戰錘,“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震得指揮桌直晃。
錘身冰冷,不再給他力量。
他那雙渾濁的眼,死死盯著全息沙盤上,那個已滅掉的紅色光點,他長子的標誌。
那點光曾是他的驕傲,是他血脈的延續。
他腦子,此刻一片空白。
世界在他眼前沒了顏色,沒了聲音,隻剩下喪子的劇痛。
“死了……”
“我的……巴林……”
“死了……”這三個字在他腦裡反複撞擊,每次都像撕開他心,留下血淋淋的傷口。
“父親。”
一個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那聲音像冰錐,紮破鐵須的悲傷,將他從絕望中拉回。
是他的次子,索林。
他站在鐵須身後,像塊沒感情的礁石,沉默而堅硬。
“哥哥他……完成了他的榮耀。”
索林聲音裡聽不出一點悲傷,隻是在說一個事實,一個務實派對理想主義者的總結。
索林看著因喪子而瞬間老了幾十歲的父親。
他看到鐵須眼中,那份老兵才有的絕望,以及對舊式榮譽的執著。
他那雙像黑曜石一樣深的眼裡,沒一絲悲傷,隻有一種看被淘汰的舊時代一樣的可憐。
巴林的犧牲,在他看來隻是氏族前進的必然代價,無關個人情感。
“而我們。”索林慢慢上前,步子穩而硬,每一步都帶著計算好的力量。
他從地上撿起那把象征權力與未來的符文戰錘。
那錘子曾是巴林夢寐以求,如今卻輕易到了他手裡。錘身在他手中散發出低沉的嗡鳴。
“也該去完成,我們的勝利了。”聲音在戰錘入手的瞬間,更清楚,更自信。
他轉身,看沙盤上,那片被他無儘炮火淹沒的帝國軍炮灰陣地。
那裡的紅色光點,一個接一個滅掉,如同蠟燭熄滅。
他臉上,露出了一個笑。
那笑裡藏著他對未來的一切掌控,以及對“長腿佬”的蔑視。
他知道。
從這時起。
他,索林,才是卡拉諾克氏族,唯一的未來。
他將接過氏族的重擔,以他精密的計算和務實的手腕,帶族人贏。
他要用他自己的法子,贏這場仗。
那不是巴林那種原始的衝鋒,而是精準計算、火力壓製和戰術欺騙。
他要向父親,向整個氏族證明——
智慧,永遠比那可笑的勇氣,更有用。
在麵對異形和混沌時,匹夫之勇等於送死,唯有科技與策略才是氏族存續的基石。
“傳我的令!”
他對著通訊器,發出他成繼承人後的頭一個命令。
聲音在指揮中心回蕩,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如同冰冷金屬的摩擦。
“所有炮兵,停下對正麵戰場的蠢消耗!”
這意味著之前的炮火壓製,在他眼中都隻是浪費炮彈,毫無效率可言。
“把所有炮火,都給老子,集中在……東側!”
他聲音陡然拔高,命令精確又狠毒。
他要對殺死他哥哥的敵人,施以最猛的報複,用火力徹底覆蓋那片區域。
“我要把那些,殺我哥哥的凶手!”
“和他們那可笑的勝利!”
“一起,給我徹底地……轟成肉泥!”
他要讓那片區域寸草不生,所有敵人化為灰燼,不留一絲痕跡。
他要……“報仇”。
他要用一場最漂亮的炮火盛宴,為他那蠢哥哥,辦最後的……“葬禮”。
那將是火焰與死亡的讚歌,響徹星空。
也為他自己的“上位”,鳴最完美的……“禮炮”。
那炮火將宣告新時代的開始,宣告索林的崛起,以及卡拉諾克氏族新時代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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