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周宇哲眼眸沒有鬆動的冷厲,小聲嘟囔道;“他們沒有主動傷害過我,哲哥哥那天可是沒顧及我的感受,把我……”
“我不是故意的。”
周宇哲猛地打斷她,指尖用力到幾乎捏碎手中的銀叉,喉結劇烈滾動著。
夏嬣葵的指尖剛觸到他劇烈震顫的手背,便被那滾燙的體溫燙得瑟縮了一下。
她反握住那隻青筋暴起的手掌,聲線輕得像揉碎的月光;“我知道,哲哥哥。我想說的是,人總有失算,無能為力的時候。”
說著她將左手腕送到他眼前,一道淡粉色的劃痕在皮膚下若隱若現,像一條凝固的月牙。
接著她解開真絲睡裙的珍珠扣,指尖停在鎖骨下方——那裡有片淡褐色的印記,形狀極似餐叉的齒痕。
“哲哥哥這麼細心的人,一定查過我的資料。那你應該有查到我的病例。”
她垂著眼瞼,長睫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
“我跳過樓、割過腕、吃過安眠藥,還數次用尖銳的物品,試圖刺進心臟,每一次都是哥哥及時出現阻止的。也是哥哥陪我度過了最難熬的那一月,後來又在旭哥哥和斌哥哥的陪伴下,沒了輕生的念頭。”
周宇哲的瞳孔驟然收縮,心中好似劃過無數刀片。
想起她與他們相處時,從未消失過的笑臉,一股腥甜的鐵鏽味猛地衝上喉嚨,他幾乎是踉蹌著衝進實驗室,金屬藥櫃被撞得哐當作響。
他無法否認他們的付出,他們對她的重要性。
他隻恨自己沒能早點發現她,保護她。
他好想把她變成心裡、眼裡都隻有自己的傀儡,可是他不能。
當抑製劑紮進靜脈時,玻璃注射器在掌心壓出裂紋,淡藍色的液體混著血絲滲出來。
她帶著滿心的擔憂回到了房間,沒有去找他。
因為每次他眼睛充血時,都不允許她靠近。
她雖不知具體原因,但也知道他是在保護她。
半夜,再一次被暴力因子洗禮的他,走向了地下室。
鐵籠裡,周父周母蜷縮在發黴的稻草上。
過期罐頭的鐵鏽混著流膿的傷口,引來成群的綠頭蒼蠅在潰爛處盤旋。
周宇哲捏著白手帕掩住口鼻,皮鞋碾過地上蠕動的蛆蟲,發出黏膩的爆裂聲。
他隨手將牛皮袋裡的淬毒飛刀倒在金屬台上,刀刃在火光下發著幽藍的冷光。
“噗——”
第一把刀釘進周父肩窩,腐肉被帶起時甩出黑色血珠。
周母的尖叫卡在喉嚨裡,化作嗬嗬的抽氣聲。
周宇哲額頭的青筋像活物般跳動,又一把刀擦著周母耳垂飛過,釘進牆裡的刀刃還在震顫,割下的一縷灰發飄落在血汙裡。
“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讓我跟社會脫離那麼多年,我怎麼會那麼晚才認識她。”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哭腔般的嘶啞,“憑什麼夏銘澤可以替她擋刀,我就隻能看她對彆人感激,對著彆人笑?!”
夏嬣葵翻來覆去睡不著,此刻正赤腳站在走廊裡,月光透過落地窗在她腳邊投下銀白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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