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著周宇哲房間冰涼的門把手,憂心忡忡。
當她在各處尋找他無果後,終於來到了一樓的雜物間。
聞到淡淡的腐臭味,她無意間踢到半塊活動的地磚。
隱形門在眼前逐漸打開,濃烈的腐臭味迎麵襲來,讓她胃裡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
她按下忐忑的心,扶著牆壁走下濕滑的台階,正巧看見周宇哲將一把飛刀擲出,劃破中年男臉頰,鮮血直流。
周宇哲感受到視線,後頸的寒毛突然豎起,緩緩轉身時,瞳孔在油燈下收縮成墨點。
當他撞進夏嬣葵盛滿驚恐的眼眸,整具身體如遭雷擊,手中的匕首“當啷”墜地,刀刃在水泥地上旋出暗啞的弧光。
“你……不該來這裡……”
他的聲線裂開細縫,帶著碎冰般的顫抖,拖鞋在血水裡打滑,踉蹌著後退時撞翻了放著飛鏢的鐵架。
夏嬣葵的目光掠過鐵籠裡那對形容枯槁的中年男女。
男人塌陷的眼窩與周宇哲如出一轍,女人稀疏的灰發下露出與他同款的鷹鉤鼻。
饒是智商不高的夏嬣葵,也看出了他們的身份。
看著兩人求救的目光,她努力掩去心中的恐懼,踩著黏膩的地麵走近,在距離他一臂遠的地方停下。
她壓低聲線,柔聲問道;“哲哥哥,他們是不是傷害過你?所以你才……”
這句話如同一把淬了暖光的鑰匙,猛地擰開他胸腔裡鏽蝕的枷鎖。
他膝蓋一軟,癱坐在地,雙手狠狠插進頭發,指節將發根拽得發白,喉嚨裡溢出壓抑多年的嗚咽,像受傷的幼獸在舔舐潰爛的舊傷。
夏嬣葵扶起他時,觸到他睡衣下劇烈顫抖的脊背。
回臥室的路上,他乖順得像個迷路的孩子,任由她摟著腰,甚至在台階處踉蹌時,會下意識攥緊她的肩膀。
臥室裡的暖光映出他蜷縮在床角的剪影,睡衣滑落露出肩胛骨的舊疤,月光在他空洞的眼瞳裡碎成銀箔。
方才地下室裡的暴戾被抽離得一乾二淨,隻剩下令人心悸的死寂,仿佛靈魂被生生剜去了一塊。
夏嬣葵坐在他身邊,指尖剛觸到他冰涼的手背,就聽見他沙啞的聲音劃破寂靜。
“寶寶……你會不會覺得我是怪物?”
他的視線落在自己掌心的老繭上,那是常年握各種器材留下的痕跡,此刻卻沾著未擦淨的血垢。
夏嬣葵與他目光對視,真誠地搖了搖頭。
“世上無不是的父母,卻總有一些不拿子女當骨肉的人渣。”
周宇哲僵硬如石雕的肩背忽然塌陷下去,像被戳破的皮影。
他盯著她澄澈的眼眸——那裡麵沒有畏懼,沒有責備,隻有倒映著自己狼狽模樣的溫柔,像團不灼人的火焰,將他凍僵的心臟慢慢煨熱。
他的女孩兒總能輕易戳中他最柔軟的地方,像隻利爪裹著棉花的貓。
為了驅散她腦海裡地下室的血腥畫麵,他忽然捏起她的下巴,指腹擦過她顫抖的唇瓣;“最近怎麼不說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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