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抱在懷裡的人,正迷迷糊糊地揪著周宇哲襯衫紐扣,嘟囔著回去睡覺,完全沒看到身後三人的臉色,像被反複扔進滾筒洗衣機的調色盤,青一陣白一陣,最終隻剩海風裡散不去的挫敗味。
夏嬣葵攙扶周宇哲起身時,他故意將重心傾在她肩頭,惹得她嗔怪地用手肘輕頂他腰側。
就在她替他拉開車門的瞬間,夏銘澤突然跨前一步,喉間滾動著沙啞的聲線;媽每天對著你的照片掉眼淚,爸無心工作,日日會麵能人,希望能找到你的一絲線索。小葵,是不是該先回家見見爸媽?
夏嬣葵扶著車門的手猛地一頓,轉身時眸中已經布滿霧氣。
她這才看清夏銘澤眼下烏青深得像墨漬,秦旭發絲淩亂,就連襯衫紐扣都錯扣了兩顆,慕容斌唇瓣嚴重起皮、泛白。
三人麵頰凹陷得能看見顴骨輪廓,往日筆挺的西裝此刻像掛在晾衣架上,透著一股病氣的空蕩。
心臟像被濕冷的海草纏住,她攥緊衣角的手指微微顫抖;對不起……
話音未落,三隻手同時揉上她的發頂。
夏銘澤的掌心帶著皮革手套的微涼,秦旭的動作粗糲卻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發簪,慕容斌更是轉身抹了把淚。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她寬鬆的衣裙下,臉頰透著蘋果般的粉潤,手腕也長出了柔和的弧度。
想起過去變著法燉燕窩魚翅,她卻總像小貓般隻吃幾口,如今分明是被人養得珠圓玉潤。
周宇哲靠在車門上輕笑,雖心有不甘,卻沒有阻止四人之間的互動。
夏銘澤小心翼翼地問道;“先回家?”
夏嬣葵紅著眼點了點頭,還是坐上了周宇哲的邁巴赫,隻不過行駛的方向,變成了夏家彆墅。
周宇哲心中一暖,對於她沒有因見到他們把自己拋去腦後這件事,很是愉悅。
夏銘澤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才把兩個望妻石拉走。
引擎轟鳴聲撕破城郊寂靜,車隊蜿蜒如綴滿金鱗的巨蟒,車燈在青灰院牆上切割出流動的光斑。
夏嬣葵的指甲掐進周宇哲掌心,月光透過車窗映得她睫毛簌簌發顫。
“彆怕,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伯父、伯母無論如何都怪不到你身上。”
周宇哲用自己溫熱的大手裹住她冰涼的小手,放在嘴邊吹著熱氣,試圖將她的不安儘數吹散。
車隊如黑色的洪流碾過瀝青路麵,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裡拉出悠長尾音。
數十盞車燈如金色的劍簇劃破濃稠夜色,在青灰色院牆上投下晃動的光影,那些光斑像鬼魅的手指般攀爬跳躍,將雕花鐵門上的銅飾映照得明明滅滅。
雕花鐵門在液壓杆的推動下發出低沉的吱呀聲,頭車的氙氣大燈掃過門前的漢白玉石獅,一直開到彆墅門前才停下。
見兩輛車安全進入,其他車輛再次踩上油燜,陸續消失在鐵門前。
下車看到焦急等待的夏家父母,夏嬣葵心中的不安與內疚再次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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