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吞咽口水的聲響清晰可聞,隨即響起油膩的嗤笑,“要說那娘們兒可真夠味兒,那身段誰看了不迷糊?就算折在這事兒上也值了!”
“可不是嘛!那皮膚跟剝殼雞蛋似的……”
另一個粗嘎嗓音跟著附和,“要能把她弄到手,這輩子也算沒白活!”
“嘶哈——”有人迫不及待地咂舌,“大小姐趕緊想辦法啊,哥幾個都等不及了!”
“急什麼?”
女聲帶著陰冷的笑意,“我會想辦法在她飲料裡下了藥,你們先好好躲著,待會兒找機會把你們送進她房間。事成之後,尾款一分不少。”
話音未落,錄音戛然而止。
剛從樓上下來的夏母扶著樓梯扶手,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滾落台階。
“怎麼不好好歇著?”
夏父聽到動靜一個箭步衝過去扶住妻子,掌心觸到她冰涼的手背時心頭一緊。
“小葵……我的小葵……”
夏母嘴唇哆嗦著,渾濁的眼淚突然湧了上來,“那錄音是真的吧?是小馨要害她?她怎麼能……怎麼能這麼歹毒!”
看著妻子驟然蒼老的麵容,夏父喉頭滾動著說不出話。
他想起小葵躲在房間裡畫的那些灰暗油畫,想起她深夜裡壓抑的啜泣,想起這個親生女兒如何一次次挑唆離間……
“把她趕出去吧。”
夏母突然抓住丈夫的手腕,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從她進這個家門開始,小葵就沒過一天安穩日子。抑鬱症時好時壞,還總勸我們多疼她些……現在倒好,她不知感恩就罷了,居然還想毀了小葵!要是今晚的事真發生在小葵身上,她恐怕早就……”
“自殺”兩個字堵在喉嚨裡,化作一聲破碎的嗚咽。
夏父沉默著摟住妻子顫抖的肩膀,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灑進來,在地磚上投下冷寂的光斑。
“先上樓歇著,”他替妻子擦去眼淚,聲音沙啞,“天大的事,明早再說。”
轉身看向夏銘澤四人時,他眼底已滿是疲憊;“去看看小葵吧,這孩子……怕是嚇壞了。”
四個年輕人默默點頭,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漸次遠去,留下滿室沉寂的餘味。
雕花銅燈在夏嬣葵床頭投下幽藍光暈,四人圍坐在莊邊,一臉的寵溺。
她蜷在真絲被裡沉睡,長睫在眼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絲毫未覺四雙眼睛正將她籠罩。
沒良心的小東西。
夏銘澤指尖蹭過她蜷起的腳趾,語氣嗔怪卻含著笑意,我們在樓下跟劇情掰手腕,她倒好,睡得跟個糯米團子似的。
周宇哲俯身替她掖好被角,指腹擦過她發燙的耳垂時,聲線軟得能擰出水來;說明她相信我們的能力,但凡有一丁點懷疑,她都會焦急萬分,哪裡睡得著。
慕容斌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指腹摩挲著她腕間,喉結滾動著低笑;以後她都安全了,不用繼續活在還沒發生的噩夢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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