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打算把女兒還活著的消息告訴沈家。
沈硯黎那小子,該多內疚一陣子。
女兒遭了那麼大罪,哪能讓他輕易揭過。
此時的沈家彆墅裡,沈硯黎正將一枚戒指放在茶幾上。
林晚星看著那枚幾天前用來向自己求婚的戒指,眼眶泛紅。
“一定要這樣嗎?”
“對不起,晚星。”
沈硯黎的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在我確定小葵……在我沒能給她一個交代之前,我沒辦法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起。”
夏嬣葵被喪屍一口口啃噬的畫麵,她絕望的眼神,總在他腦海裡翻騰。
哪怕隻是想象,他都覺得恐怖至極,何況是現實中。
在明知夏嬣葵深愛自己的情況下,他哪裡還能與他人談情說愛?
他覺得自己,連笑的資格都沒有。
“我知道了。”
林晚星摘下戒指,轉身便上了樓。
交往了兩年多,她太清楚沈硯黎的道德感有多重。
她隻能等,等他放下這份執念。
夜裡,浴室暖燈的光暈漫進衣帽間。
夏嬣葵拉開樟木衣櫃門,撲麵而來的除了淡淡的香樟味,還有滿櫃琳琅的女裝。
雪紡長裙垂著細碎的珍珠流蘇,棉麻襯衫繡著淺粉薔薇,連睡衣都是真絲的。
目光掃向右側,屬於他的衣物隻占了窄窄一截:三件黑t恤,兩條牛仔褲,都是基礎款,洗得有些發白。
六個抽屜在燈光下泛著琥珀色光澤。
她依次拉開,前五個抽屜裡整齊疊著女士內衣,蕾絲的、純棉的、無鋼圈的,顏色從奶白到煙粉,應有儘有。
直到拉開最後一個抽屜,才看見孤零零疊著兩身男士平角褲。
夏嬣葵啪地合上抽屜,手背抵在發燙的臉頰上。
衣櫃鏡麵映出她怔忡的臉,睫毛在眼下投出淺影。
溫景然準備物資,從吃食到衣物,絕大部分都是為原主準備的,還都是她喜歡的。
原主大概從沒想過,會有人把她的喜好刻進骨子裡。
這種認知讓她心裡像打翻了蜜罐摻著陳醋,甜絲絲的,又泛著酸澀。
溫景然若是知道她不是原主……
“發什麼呆呢?”
溫景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倚著門框,手裡拿著條乾淨的浴巾,“熱水要涼了。”
夏嬣葵回頭時,正看見他目光落在衣櫃裡,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這滿櫃的女裝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他走進來,自然地從左側衣架取下她剛才看過的藍裙子;“穿這件?料子舒服。”
“你就沒覺得……不太對勁嗎?”
夏嬣葵接過裙子,指尖捏著冰涼的珍珠扣。
溫景然挑眉,伸手替她拂開額前碎發。
“你穿得舒服就好,有什麼不對勁?”
他語氣坦然,仿佛為她準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難不成你想穿我的舊t恤?”
夏嬣葵被他問得啞口無言,看著他轉身去浴室調水溫的背影,默默在心裡給溫景然的戀愛腦加了個“晚期”標簽。
晨光漫過餐桌時,白瓷碗裡的小米粥冒著熱氣。
夏嬣葵舀起一勺吹涼了送進嘴裡,軟糯的米粒混著南瓜的甜香在舌尖散開,她滿足地眯起眼,腮幫子鼓鼓的像隻囤糧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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