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然懶得去追,漫不經心地甩去指尖血珠,掌心的冰錐已化作一縷寒氣蒸騰消散,仿佛方才那場殺戮,不過是撣去肩頭一片落雪。
這場反常的大雪沒能持續太久。
當溫度計的汞柱從零下三十五度瘋狂升至四十六度時,兩米厚的積雪在兩天內消融殆儘。
渾濁的雪水順著樓梯縫隙汩汩淌下,在一樓積成沒過腳踝的泥潭,散發出潮濕的腥氣。
溫景然站在窗邊望著遠處渾濁的河麵,心頭突然湧上強烈的不安。
上一世的氣候驟變明明間隔了整整兩個月,這場反常的升溫背後,會不會藏著更可怕的洪水?
他動作極快地將所有物資收進空間,連一個空罐頭盒都沒留下。
剛抱起昏睡的夏嬣葵準備出門時,防盜門就被人從外麵狠狠踹了一腳。
門口站著的正是幾天前逃走的瘦猴,他身旁跟著個皮膚黝黑的大肚男,土黃色的異能光芒在掌心若隱若現,身後幾個壯漢手裡都攥著鋼管和砍刀。
當看清空蕩蕩的客廳時,他們臉上的貪婪瞬間變成猙獰的失望,直到目光掃過溫景然懷裡的夏嬣葵,才重新燃起汙穢的光。
“喲,藏得挺深啊,還有這麼個嬌滴滴的尤物。”
土係異能者咧嘴嗤笑,一口黃牙在昏暗中泛著賊光,“小子,想活命就把這娘們交出來讓哥幾個樂嗬樂嗬,說不定還能帶你混口飯吃。”
汙言穢語像淬了毒的針往耳朵裡紮,溫景然的瞳孔驟然縮成寒徹骨髓的冰粒。
他認得這群雜碎。
上一世,就是這群畜生把夏嬣葵折磨得不成人樣,後來為了攀附異能者隊伍,又像丟棄垃圾般將她轉手相送。
夏嬣葵那撕心裂肺的哭喊猶在耳畔,即便這一世夜夜將她護在懷中,他仍會被那段血色記憶驚醒,總讓他心口疼得喘不過氣。
沒想到這一世重逢得這麼快。
既然天意如此,這群畜生就彆想活著離開。
夢中驚醒的夏嬣葵,看清眼前這群人的嘴臉,瞬間瞪圓了眼睛。
那些屬於上一世的記憶碎片如附骨之疽,帶著錐心刺骨的痛楚在腦海中炸開。
儘管並非親身經曆,卻像烙印般刻進靈魂,讓她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
溫景然掌心撫過她汗濕的後背輕聲安撫,下一秒,冰錐已裹挾著刺骨寒意呼嘯而出。
“砰”
卻被對方倉促間豎起的土牆硬生生擋下,碎石飛濺中。
幾個壯漢嗷嗷叫著撲上來,鋼管帶著風聲往溫景然身上招呼,角度刁鑽得專挑他護著懷裡人的空檔。
二階冰係異能本該碾壓一階土係,可懷裡的小人讓他分出大半的心神,無法專心對付這一群畜生。
混亂中,土係異能者的攻擊突然轉了個彎,碩大的土拳化作粗糙的土掌,猛地攥住夏嬣葵的腰,將她硬生生拖拽到自己身前。
沾著黑泥與汙垢的手驟然揪住夏嬣葵的頭發,腥臭的呼吸噴在她臉上。
那異能者貪婪地深吸一口,隨即把泛著油光、散發著汗餿味的臉猛地湊上前,濕滑的舌頭在她臉頰上舔出一道黏膩惡心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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