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然懶得應聲,目光掃過他那張糊著泥汙的臉,忽然嗤笑出聲;“以後就叫你豬吧,挺配的。”
唔,好像有點辱豬了。
罷了,不過是個代號。
“豬”這個詞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心上,土係異能者猛地抬頭,眼裡迸出淬毒般的憤恨。
他可是第一批覺醒的異能者,覺醒前還是地下組織的頭目,何曾受過這等折辱?
可當視線撞進溫景然那雙無波無瀾的眸子時,一股寒氣順著脊椎直衝天靈蓋,他慌忙低下頭,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
聲音裡擠出刻意的諂媚;“謝……謝謝大哥不殺之恩!以後豬就是您的狗,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含糊!”
心裡卻在瘋狂嘶吼:等老子異能升到二級,定要讓你跪下來舔老子的鞋!還有那個娘們……那身段那臉蛋,早晚得讓老子玩個夠!
他的記憶裡有段短暫的空白,完全沒留下被夏嬣葵精神控製的那幾秒。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關進冰牢,扔下樓的,隻當是二級異能者速度太快,快到他的眼睛和反應都跟不上。
所以他並不知道夏嬣葵也是異能者。
即便知道了,恐怕也隻會嗤之以鼻——在他眼裡,女人的異能再強,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玩物。
車廂裡陷入死寂,隻有房車碾過路麵的輕微震動,像某種沉悶的心跳。
溫景然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後背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早已結痂脫落,隻留下一道淺淡的白痕。
駕駛座上的“豬”活動著剛接好的腿骨,試著催動異能時,骨頭摩擦的鈍痛裡混著一絲酥麻的癢意。
斷口處的骨骼雖不像溫景然那般快,卻也在肉眼可見地生長愈合。
新生的骨痂刺破血肉,帶來撕裂般的銳痛,卻也讓他心頭燃起隱秘的興奮。
這就是第一批覺醒者的資本,隻要沒死透,恢複速度能甩出那些被喪屍感染後才覺醒的異能者八條街。
他偷瞄後視鏡裡熟睡的夏嬣葵,喉結不受控製地滾動,涎水差點從嘴角淌下來。
可視線一轉,撞上溫景然那看似閉目假寐、實則鋒芒暗藏的側臉時,一股寒氣瞬間從腳底板竄上天靈蓋。
他雖在心裡把溫景然淩遲了千百遍,可常年在灰色地帶摸爬滾打的直覺卻在瘋狂預警:這人是條蟄伏的龍,絕非是他能招惹的。
窗外的景象在風雪裡飛速倒退,廢棄的車輛、傾頹的建築、裂開的路麵……都被車輪碾在身後,像被撕碎的舊日曆。
半小時後,遠方驟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蒼穹被生生撕裂一道巨縫。
溫景然猛地睜眼,目光精準鎖向二十公裡外——那裡本應橫亙著一條寬闊大河,此刻卻有渾濁巨浪衝天而起,像被喚醒的遠古巨獸。
“堤壩……塌了?”
“豬”驚得猛踩刹車,房車在濕滑路麵上滑出半米才堪堪停住。
兩人眼睜睜看著洪水掙脫束縛,掙脫枷鎖的野獸翻過河岸,漫過橫跨河麵的大橋,朝著下遊的居民區與商業區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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