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個輕吻,起身時布料摩擦的輕響,恰好驚醒了淺眠的謝知珩。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默契地放輕動作走出帳篷。
他們此刻身處寺廟山下的荒坡。
昔日香火或許鼎盛的寺廟,如今僅餘半截斷牆在月色下勾勒出猙獰輪廓,簷角的銅鈴早已不知所蹤,唯有穿堂而過的風,在殘垣間攪出嗚嗚咽咽的哀鳴,活似有人在暗處哭喪。
上山的石階邊緣,黃土被翻得亂七八糟,不是自然鬆動,而是有東西從底下鑽出來的痕跡,一個個圓洞周圍還沾著些許濕泥,應該是“小龍蝦”大軍破土而出時留下的。
更醒目的是幾串淺淡的腳印從廟門延伸出去,鞋印邊緣被風吹得有些模糊,步幅極大且間距不均,顯然是慌不擇路地奔逃。
“他們怕是遇到了變故。”
溫景然掃了眼腳印,對此卻不甚在意。
“這裡沒有其他活人了。”
謝知珩踢飛腳邊一塊碎石,語氣平淡無波。城,陷入沉思。
上一世既無洪災,地震也皆是小打小鬨。
也不知是不是他與夏嬣葵的重生引發了蝴蝶效應,這意味著,上一世的生存經驗與已知事件,都已失效。
“這裡的物資早就空了,山裡能吃的估計也被搜括殆儘,彆說果腹,水都難尋。為了活命,他們也必然會離開。”
他頓了頓,望向遠處連綿的黑影:“趁著夜色微涼,我們也該動身了。”
溫景然抬手在虛空中一抓,銀弧驟然劃破夜色,一輛銀灰色房車憑空砸落在黃土坡上。
輪胎碾過碎石發出細碎的咯吱聲,車身卻穩如磐石,絲毫沒有下陷的跡象。
這輛房車是他特意請人改裝的——底盤抬高半米,輪胎換成軍用級防滑紋路,彆說這坑窪的坡地,就算是翻山越嶺也如履平地。
謝知珩的眼睛瞬間亮得像落了星子。
末世前的職業賽車手本能讓他對機械有著刻入骨髓的敏感,他繞著房車轉了兩圈,屈指敲了敲車門,金屬悶響裡透著紮實的質感。
“這減震,這承重,比我開過的頂級山地越野還能打!”
他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指尖撫過方向盤的真皮紋路,眼裡的新奇幾乎要漫出來,“溫哥,你這改裝手藝絕了!”
溫景然沒接話,隻是進入帳篷抱起還在熟睡的夏嬣葵出來,輕手輕腳地上了車。
謝知珩見狀也收斂了興奮,識趣地閉了嘴。
引擎聲很輕,車子起步時幾乎沒顛簸,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穩得像焊在上麵,目光在前方路況上掃來掃去,避開那些從地下翻出來的半截水泥樁,繞過牆體斷裂後戳出來的鋼筋尖。
一路無話,隻有車輪碾過黃土的沙沙聲。
不得不說,他的車技很好,開了一個多小時,夏嬣葵沒有被晃醒,車身也沒有一絲剮蹭的痕跡。市地界時,謝知珩特意停下車檢查了一圈,得意地吹了聲口哨。
“瞧見沒?除了軲轆沾了層土,車身一點劃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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