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舟“啪”地拍響茶幾,猛地站起來,嘴角的傷口被扯得裂開,疼得他嘶了聲,卻梗著脖子強;“憑什麼?昨天是你,前天還是你!輪也該輪到我了!”
溫景然眼皮都沒抬,隻斜斜飛過去一道眼刀,冷得像淬了冰。
“就憑我異能等級最高。有能耐把我打趴下,往後天天讓你排前頭,不用在這兒磨嘴皮子。”
江弈舟臉上的怒色“唰”地褪了,嘴角撇了撇,肩膀蔫蔫垮下來,活像隻被戳破的氣球。
謝知珩瞅準空子,猛地撲過去拽住溫景然的胳膊,仰著臉擠出點可憐相。
“哥,算我求你了,今兒讓我一回成不?”
溫景然忽然笑了,眼尾彎出點溫柔的弧度,落在謝知珩頭上的手指卻越收越緊。
謝知珩被捏得“哎喲”一聲,原本就紅腫的眼睛眯成條縫,淚珠像是麵條似的往下淌。
這時,沈硯黎慢悠悠站起身。
他嘴唇腫得像根香腸,說話漏著風,卻字字清晰。
“他是強,但咱仨聯手……他必輸。”
這話像顆火星子,“噌”地燃亮了謝知珩和江弈舟的眼。
兩人對視一眼,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氣焰瞬間收了,麻溜地跟沈硯黎並肩站成一排,拳頭攥得咯吱響,指節在燈光下泛著白。
不知是誰先揮了拳,“砰”的一聲悶響撞在肉上。
緊接著,客廳裡炸開鍋——溫景然一腳踹翻了凳子,謝知珩抱著溫景然的腰往地上摁,江弈舟攥著拳頭往溫景然側臉招呼,沈硯黎繞到後麵去扯溫景然的胳膊。
拳頭砸在臉上的鈍響、衣領被扯破的刺啦聲、夾雜著“讓你搶”“憑什麼你獨占”的怒喝,在吊燈的光暈裡攪成一團亂麻。
夏嬣葵望著這混亂的場麵,忽然覺得額角的疼更厲害了。
而,往後的日子竟成了循環。
早上為誰離她近點打架,中午搶著給她碗裡的添菜,晚上為過夜權爭得頭破血流,第二天頂著新添的淤青繼續。
夏嬣葵終於忍無可忍。
倒不是心疼他們的臉,實在是她這顏控看著四顆“豬頭”晃悠,夜裡總夢見被青紫大頭怪追著跑。
她翻出基地發的硬殼筆記本,撕了頁紙畫成日曆格子,筆尖在紙上頓了頓,一筆一劃填名字:溫景然九天,謝知珩九天,江弈舟九天,輪到沈硯黎時,筆鋒刻意重了些,隻填了三個格子。
沈硯黎湊過來時,目光先落在那三個孤零零的勾上,指腹輕輕摩挲著紙麵,喉結滾了滾,終究沒敢說一個字。
指尖掐得掌心發白,眼裡的澀意像被水浸過的棉絮,沉甸甸的。
另外三人卻悄悄鬆了口氣,對視時眼裡藏著點幸災樂禍——小丫頭記仇得很,幸虧他們沒有惹她生過氣。
夏父每天看著這出戲,樂得合不攏嘴。
有次跟警衛員聊天,指著遠處為了給夏嬣葵搶最後一塊烤肉而拌嘴的四人,得意地說;“瞧見沒?我閨女,就是有本事!把基地最厲害的四個異能者,迷得跟沒頭蒼蠅似的。”
他眯著眼笑,眼角的皺紋裡都淌著自豪,“尤其那個沈硯黎,當初對我閨女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現在……那叫什麼來著?戀愛腦?舔狗?你們年輕人說的詞兒,還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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