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抱怨。
軍方的異能者比誰都清楚,這般高強度的實戰,正是提升異能等級最快的法子。
若沒有這四人壓陣兜底,他們不可能放開手腳去拚。
靠著這般“張弛有度”的趕路,原本預計七天的行程,硬生生縮到了五日。
當車隊碾過p市布滿裂痕的街道,輪胎碾過碎玻璃發出刺耳的聲響時,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軍方隊長掏出巴掌大的信號定位儀,屏幕上跳動的紅點指向街角一棟傾頹的研究所。
入口藏在半塌的台階下,掀開覆滿灰塵的鐵板,露出通往地下的階梯。
沿著潮濕的台階往下走,十七名專家正等在那裡。
他們穿著沾滿汙漬的白大褂,臉頰凹陷,頭發枯槁,唯有眼睛亮得驚人,像藏著星火。
“太好了!你們可來了!”
為首的老教授攥著軍方隊長的手,激動得聲音發顫,眼淚順著皺紋往下淌。
安置好專家們,準備返程時,夕陽正把半邊天染成橘紅。
夏嬣葵站在房車邊舒展筋骨時,殘陽正把斷牆的影子拉得老長。
晚風卷著塵土掠過後頸,那點涼意卻突然凝住,像淬了冰的針尖猛地紮進皮膚——不是風。
她剛要回頭,一道青灰色的影子已貼著斷牆根滑了出來,快得像道煙。
冰冷的手臂驟然箍住她的腰,帶著股朽木混著腐葉的腥氣,不等她掙紮,天旋地轉間,人已被裹挾著撞進殘垣的陰影裡。
“小葵!”
溫景然的怒吼撕裂空氣時,那道影子早已拖著她沒入瓦礫深處,隻在原地留下一縷轉瞬即逝的、類似爛葉堆的餿味。
夏嬣葵是被骨頭縫裡的疼驚醒的。
刺眼的白光從天花板照下來,她眯著眼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自己躺在一張光溜溜的實木床上。
周遭是棟裝潢精致的彆墅,水晶燈蒙著層灰,卻依舊閃著冷光,可空氣裡那股若有似無的腐臭,像浸了水的棉絮,悶得人喘不過氣。
她想撐起身,手腕和腳踝卻被粗麻繩勒得生疼,牢牢捆在床腳的雕花鐵柱上,掙一下,繩結就陷進肉裡一分。
“喲,醒了?”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斜前方傳來。
夏嬣葵偏頭望去,心臟猛地一縮。
林晚星正坐在張雕花木椅上,那椅子鋪著褪色的獸皮,被她坐出了幾分王座的架勢。
她臉上帶著道從眉骨劃到下頜的疤,暗紅色的,像條沒蛻乾淨的蛇,此刻正隨著她扭曲的笑牽動著,顯得格外猙獰。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她身邊的“侍從”。
三個動作僵硬的喪屍圍著她,一個端著豁口的茶杯,水順著紫黑的指縫滴滴答答往下淌;一個捏著把折扇,歪歪扭扭地扇著,扇骨時不時磕到林晚星的肩膀;還有一個捧著盤發黑的水果,腐爛的果肉黏在它青灰色的手掌上,卻依舊小心翼翼地往林晚星嘴邊遞。
而那個青灰色身影——正是擄走夏嬣葵、又曾將林晚星擄走的“喪屍王”,此刻正垂著眼坐在林晚星左手邊的矮凳上。
空洞的眼珠偶爾掃過林晚星,那瞬間竟透出點近乎虔誠的服從,像尊守著女王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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