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經心地翻開,將內頁敞在瓦倫蒂娜眼前,指腹點了點落款處;“自己看。”
瓦倫蒂娜的目光先落在那熟悉的、帶著帝王威嚴的親筆簽名上,又掃過下方蓋著的鎏金禦印——那印紋的紋路她在家族宴會上見過無數次,絕不可能造假。
指尖猛地一顫,她踉蹌著後退半步,臉色白得像紙,終於不得不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像被一道驚雷劈中,她隻覺天旋地轉,指尖冰涼得發顫。
在她眼裡,萊奧瑞克從來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論身份,她是瓦倫家族唯一的嫡係小姐;論魔法,她是同齡裡最早突破中級魔法師的,何況他從前那樣寵她,把她捧在掌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怎麼會在短短一周裡說變就變?
她不過是想多玩兩年,等玩夠了再嫁給他做皇後,這有什麼錯?
為什麼他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偏要找一個處處都不如自己的人?
夏嬣葵將瓦倫蒂娜的崩潰看在眼裡,心裡最後一點疑慮也煙消雲散。
萊奧瑞克方才說的,全是真的。
她原以為,他隻是為了擺脫瓦倫蒂娜,才編出“入族譜”“皇帝賜婚”的說辭,卻沒料到他竟真的辦好了一切。
所以這幾日他早出晚歸,竟是在忙這些?
瓦倫家族是魔法四大家族之一,根基深厚得很,就算是皇子,也沒法強逼家主認下一個“私生女”打自己的臉;更彆提說服那位手握重權的皇帝點頭。
他能辦到這些,背後定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夏嬣葵望著萊奧瑞克的側臉,心頭突然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酸意混著暖意湧上來,眼淚毫無預兆地滑過臉頰。
他都為自己做到這份上了,她沒道理還抱著“擺爛過一生”的想法退縮。
她該堂堂正正站在他身邊,努力學魔法,好好養身體,成為能配得上他的人——不能讓旁人日後指著他的脊梁骨,罵他“眼瞎娶了個廢物”。
此刻她全然忘了之前“任務失敗也無所謂”“大不了同歸於儘”的念頭。
夏嬣葵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上前一步,往萊奧瑞克身邊靠了靠。
明明隻是個簡單的動作,一股無形的上位者氣勢卻悄然散開,教室裡的人都不由愣了一瞬。
這個瞧著柔柔弱弱、分明是從底層爬出來的姑娘,怎會有這般氣場?
萊奧瑞克感受到身邊的動靜,低頭看向她,眼底的冷意瞬間化了,隻剩下濃得要溢出來的寵溺。
他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指尖蹭過她的耳尖。
他家小姑娘,上一世在末世裡何等果敢,連喪屍王都是她親手解決的,又怎會真的怕這幾個養在溫室裡的幾個毛頭小子?
萊奧瑞克不是沒動過把夏嬣葵藏起來的念頭,尤其是想到那三始終盯著她的目光,他更想把她護在隻有自己能看見的地方。
可每次在腦海裡推演,畫麵都會停在她被人指指“見不得光的情人”、被貴族子弟嘲笑“貧民窟來的菟絲花”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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