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剛躺下,就聽見窗縫裡鑽進來哭聲”,一行字下被畫了道粗粗的橫線,“像小姑娘咽咽嗚嗚的,又混著老婦的歎息,摸枕頭邊總沾著點濕冷的氣,開燈卻什麼都沒有”。
最後幾行字寫得格外用力,墨色深得快透紙背:“昨天看見水道口飄著白影,追過去就沒了,現在連耳塞都擋不住那聲音……”
最底下壓著張泛黃的舊報紙,指尖一碰就簌簌掉渣,日期欄印著二十年前的字跡。
上麵的報道裡寫著,學院當年專程從東方請了高階陰陽師,那陰陽師帶著桃木劍和鎮魂鈴來,在水道口設了三天法陣,最後卻抱著半碎的法器走了。
“怨靈裹著三百年的怨,像浸了毒的冰,我術法隻夠壓,壓不住根”,報道裡引著陰陽師的話,還附了張模糊的照片——水道入口被貼滿了黃符,符紙在風裡飄著,看著竟有些單薄。
這世界的鬼魂本就真實存在,隻是大多藏在陰氣重的地方,唯有開了陰陽眼的人才能看見。
那陰陽師雖能斷出症結,卻沒能力根除,最後隻能用結界封了水道入口,可這封印攔得住怨靈,卻攔不住聲音。
每到夜裡,哭聲總能繞開結界的縫隙鑽出來,住在附近平民宿舍的學員,隻能天天塞著耳塞,連睡覺都得蒙著厚被子,才能勉強入睡。
夏嬣葵把筆記“啪”地合上,指腹蹭過紙頁的毛邊。
“光看資料沒用,走,去水道入口看看。”
四人剛到水道入口,守在那兒的侍衛就慌了神。
見著萊奧瑞克領口彆著的皇室獅鷲紋章,兩個侍衛手忙腳亂地摸腰間的解封令牌。
其中一個的令牌還掉在地上,他都沒敢耽誤,趕緊跪下去撿,用袖口擦了擦令牌上的灰,才雙手捧著遞過來,連大氣都不敢喘:“殿、殿下,這就為您解封……”
結界的淡金光暈隨著令牌的觸碰慢慢散開,夏嬣葵率先踏上通往水道的石階。
剛邁第一步,潮濕的黴味就裹著點甜腥氣撲麵而來,像放壞的蜜餞混著腐葉的味道,寒意順著腳踝往上爬,指尖瞬間就泛了涼。
她把魔法杖舉到眼前,念咒語的聲音清清脆脆,話音剛落,淡白的光團就從杖尖飄了出來,懸在她身前半米處,照得石階上的紋路清清楚楚,光團碰著石壁還會輕輕彈一下,像個乖巧的小燈籠。
“魔法這東西,嗯,是個好東西。”
她暗自點頭,腳步輕快地往下走,可沒走幾步,不對勁的感覺就冒了出來。
起初的潮濕感像被憑空抽走,石階從微濕變得乾爽,連鞋底蹭過的觸感都從滑膩變成了粗糙。
等踩上最後一級台階時,整個地下水道竟乾燥得過分。
本該爬滿滑膩青苔的石壁,此刻乾乾淨淨的,連點黴斑都沒有,指尖摸上去竟是溫的,不像地下水道該有的冰涼。
道旁的水道更反常,按常理該是泛著黑綠、飄著穢物的汙水,此刻卻清得能看見水底鵝卵石上的紋路,連絲雜質都沒有,水流過石縫的聲音脆得像撞鈴,反而透著股不真實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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