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就有人低呼出聲,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一支木筆從顫抖的指間滑落,筆杆在光滑的地磚上滾了兩圈,最終停在過道中央。
那名學員的臉色瞬間褪成紙白,額角滲出冷汗,他拚儘全力想去撿筆,手剛越過桌沿,座椅下突然竄起淡紫色光帶,像活過來的藤蔓纏上他的腰,不等他掙紮,就拖著人往殿外拽去。
全程沒有半句警告,隻有他眼底翻湧的不甘,隨著大門閉合,徹底消失在眾人視線裡。
更多的魔蟲從大殿高處的通風口湧進來,“嗡嗡”聲織成一張細密的網。
有的繞著考生頭頂打轉,翅膀扇起的小風擾得人筆尖發顫;有的乾脆停在試卷上,留下星星點點的水漬,暈開了剛寫下的魔法符文,惹得考生急得額頭冒汗。
一隻魔蟲慢悠悠地朝夏嬣葵的試卷飛來,翅膀扇動的“嗡嗡”聲就在耳邊。
她終於抬了抬眼,右手悄悄握住桌上的魔法杖,輕輕一抬,杖尖凝出一點橘紅色火苗。
不過指甲蓋大小,卻帶著灼熱的溫度,隻輕輕點向魔蟲,那透明的小蟲便蜷成焦黑的小團,“嗒”地落在地磚上,連“嗡嗡”聲都沒來得及停。
她重新低下頭,左手的筆尖從未停過。
這一幕落在周圍考生眼裡,眾人瞬間恍然大悟。
規則隻說“不要被乾擾”,可沒說不能主動除掉乾擾源!
反應快的人立刻舉起魔法杖,有的凝出細小的風刃,有的召出纖細的水絲,大殿裡頓時響起一片魔蟲被灼燒、凍結的細微聲響。
二樓監控室裡,澤諾爾盯著屏幕上從容應對的身影,指尖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麵。
“是你告訴她的?”
萊奧瑞克陷在沙發裡,雙臂枕在腦後,嘴角揚得老高,語氣卻帶著點無辜。
“學院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透露考核內容或提示都是重罪,就算是皇子也不例外。不然我這會兒早被關進禁閉室了。”
他說這話時,眼底的驕傲藏都藏不住,仿佛夏嬣葵那快速又果決的反應,比他自己成為了神明級魔法師還值得炫耀。
艾瑞澤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死死鎖著屏幕裡那抹銀灰色的身影,往日清澈的眼眸此刻像浸了墨,濃得化不開的占有欲幾乎要溢出來。
他指節捏得發白,聲音低沉卻篤定:“小葵本就聰明,這點小事,哪裡需要旁人提醒。”
澤諾爾聞言垂了垂眸,耳尖微微發燙。
剛才的疑問,分明是對夏嬣葵的不信任,而且隻有自己沒有相信她的能力,萊奧瑞克和艾瑞澤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懷疑。
他默默攥了攥手,將注意力重新放回監控上。
樓下的魔蟲非但沒有退去,反倒越聚越多.
廊柱的縫隙裡爬滿了青黑色的蟲軀,半空中更是有無數隻撲棱著透明翅翼,嗡嗡地往考生身上撞,連殿內的光線都被遮得暗了幾分。
可夏嬣葵半點沒受影響。
她左手的握得筆在羊皮卷上疾走如飛,墨痕落處連半點停頓都沒有;右手的魔法杖懸在身側,像沾了靈智般輕輕顫動,時不時漾開一圈淡藍微光。
有時是細如發絲的冰淩從杖尖竄出,刺穿魔蟲軀體;有時是團淺白水霧飄過去,裹住蟲身的瞬間就凝出層薄冰;偶爾有漏網的魔蟲撲到三尺內,她的魔杖會驟然斜挑,一道淡青風刀擦著卷麵掠過,將蟲身斬成兩段。
她的動作流暢得像在擺弄玩具,可每一下都精準擋下所有威脅,連衣角都沒被魔蟲碰到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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