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西裡斯走到房門前,眉頭擰成疙瘩,銳利的目光掃過走廊,最後落在那堆酒桶上。
他踩著靴底碾過地麵的碎石,一步步走過來,停在離夏嬣葵最近的酒桶前,手指敲了敲桶壁,發出沉悶的聲響。
夏嬣葵的心臟快跳出來,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熏香混著淡淡血腥的味道,直到他彎腰附身,看見空蕩蕩的地麵,眉峰才稍稍舒展,轉身推門走了進去。
很快,房間裡傳來女人嬌嗲的喘息、男人粗重的呼吸,還有夾雜其中的謾罵聲。
那些聲音像淬了毒的針,紮進夏嬣葵的耳朵裡,她的心臟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攥著,疼得發顫,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流,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滲出血絲。
萊奧瑞克悄悄伸過手,用掌心裹住她發顫的手,艾瑞澤和澤諾爾也輕輕揉了揉她的頭,掌心的溫度試圖撫平她的顫抖,卻怎麼也暖不透她心底的寒涼。
第二天早上,眾人坐在餐桌前,自若地吃著早餐,仿佛昨晚的事從未發生。
瓦倫西裡斯坐在主位,用銀叉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刀叉碰撞瓷盤的聲音清脆得刺耳。
夏嬣葵一隻手在餐桌上拿著麵包,動作看似平靜,另一隻手卻在桌布底下攥成拳頭,鮮血從指縫中滲出,滴在深色的裙擺上,暈開一小片暗沉的痕跡。
突然,一個女傭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頭發散亂,裙擺沾著灰,她衝到瓦倫西裡斯身邊,湊在他耳邊急急忙忙地說著什麼,聲音發顫。
夏嬣葵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順著脊椎往上爬,讓她渾身發冷。
瓦倫西裡斯的臉色瞬間驟變,手裡的刀叉“當啷”一聲掉在盤子裡,顧不上什麼貴族禮數,猛地站起來,快步往那地下室的方向跑去。
夏嬣葵四人緊隨其後,卻在地下室入口被士兵攔住——樓下傳來瓦倫西裡斯撕心裂肺的哭聲,那聲音像破鑼般刺耳,聽得人頭皮發麻。
夏嬣葵眼前一黑,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浮現出母親渾身是血的模樣,身體晃了晃。
萊奧瑞克和艾瑞澤立刻一左一右扶住她的胳膊,才讓她沒摔下去。
離開公爵府時,馬車剛駛出不遠,夏嬣葵終於再也忍不住,撲進萊奧瑞克懷裡,哇的一聲哭出來,眼淚瞬間浸濕了他的外套。
她攥著他的衣襟,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淚。
“我要他死……瑞哥哥,我要瓦倫西裡斯死!我要他給我母親償命!”
她從未這樣恨過一個人,恨到心臟每跳一下,都像被淬了毒的針狠狠紮著。
原主的記憶裡沒有那位母親,她自己也隻與女人見過昨晚一麵,可偏偏,女人用生命織就的守護,像燒紅的烙鐵,燙進了她的骨血裡。
她能清晰想起女人昨晚欲言又止時,眼底藏著的恐懼。
忍辱負重留在殺夫仇人身側,是怕自己不在瓦倫西裡斯眼皮底下,女兒會更早暴露;如今選擇自殺,是怕女兒成為皇後那一日,瓦倫西裡斯拿她這個“軟肋”要挾女兒,謀奪權力。
原來那未說完的話裡,藏著這樣沉重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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