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奧瑞克站在門口,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衣擺。
他見過無數貴族小姐穿華服,也給夏嬣葵送過不少昂貴禮服,可此刻看著她裹著黑色絲絨長裙的模樣,還是覺得呼吸一滯。
夏嬣葵的長發鬆鬆挽在腦後,露出纖細的脖頸,黑色長裙襯得她肌膚愈發雪白,月光石的光芒落在她眼底,像是盛著一汪碎星。
澤諾爾和艾瑞澤先一步上前,整齊地躬身行了紳士禮,起身時,兩人一左一右伸出手,掌心向上,姿態溫和。
夏嬣葵看著他們認真的模樣,唇角終於彎起一點淺弧——不是勉強的笑,是真的鬆了勁的暖意,
她將手輕輕搭在兩人手臂上,緩緩走下試衣台的兩級台階。
絲絨裙擺掃過台階,月光石碰撞著發出細碎的聲響,像極了星光墜落在雪地的聲音。
萊奧瑞克站在原地,心裡突然冒起一股無名火。
那兩人的姿態太過自然,仿佛他們才是與她並肩的人,而他這個未婚夫,倒像個局外人。
可轉念一想,他又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隻是眼神還牢牢鎖著夏嬣葵。
這輩子,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邊、給她婚約名分的,隻有他萊奧瑞克。
澤諾爾和艾瑞澤再好,也隻能藏在暗處,連在宴會上跟她多說幾句話都要顧忌身份。
他越想越覺得慶幸,慶幸自己這一世是皇子,能憑著身份護她,還能名正言順地獨占她身側的位置。
這樣想著,他上前一步,從侍者手裡拿過披風,快步走到夏嬣葵身邊,不由分說地將披風裹在她肩上。
手指還故意在她頸後多停留了片刻,幫她理了理披風的搭扣,語氣裡的占有欲藏都藏不住。
“夜裡涼,彆凍著了。”
澤諾爾和艾瑞澤同時翻了個白眼。
整個宮殿都被高階恒溫魔法陣罩著,彆說夜裡,就算寒冬臘月也暖得能穿薄裙,哪裡來的“夜裡涼”?
澤諾爾彆過臉,悄悄捏了捏袖口,把到了嘴邊的吐槽咽了回去;艾瑞澤則輕嗤一聲,眼底明晃晃寫著“幼稚”,卻沒戳破他的小心思。
第二日,夜幕徹底垂落時,宮殿外的照明晶石一盞盞亮起,暖黃的光順著廊柱往下淌,把大廳照得如同白晝。
穿戴著華服珠寶的賓客順著旋梯不斷湧入。
貴婦們的蓬蓬裙綴著珍珠與蕾絲,裙擺掃過大理石地麵時沙沙作響;紳士們的燕尾服熨得筆挺,手裡端著香檳杯,杯壁碰撞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水晶吊燈的光落在人群肩頭,連空氣裡都飄著薔薇花的甜香與香檳的清冽氣息。
可這場宴會的主角萊奧瑞克,卻沒在前廳露麵。
他手肘撐著化妝間的梳妝台,手掌托著下巴,目光像黏在夏嬣葵臉上似的,連她耳後彆著的珍珠發釵歪了半分都看得一清二楚。
化妝師正給她畫眼線,她微微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偶爾眨一下眼,睫毛扇動的樣子竟讓他看入了迷。
前廳有管家和侍者們忙著引客分流,這位皇子樂得把待客的事全推出去。
畢竟看未婚妻化妝,可比應付那些虛與委蛇的寒暄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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