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快彆鬨了,趕緊把人扶起來,送去醫院看看傷吧。”
“就是,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崔平安的媳婦,這麼打壞了,你臉上也不好看啊!”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大多是基於眼前看到的顧冬花的慘狀。
還有出於同情或者固有的“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觀念,開始勸說崔平安息事寧人。
顧冬花見有村民幫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又轉換了策略,放聲哀哭起來,對著門口的村民哭訴。
“各位叔伯嬸子你們給我評評理啊!
我就是想買件新衣裳,他們不給買,還合起夥來打我,快要把我打死啊。
我不聽話現在就要趕我走,我是真的快沒活路了啊。
我一個女人在他們家伺候三個男人,已經4年了。
現在他們完全不顧慮我的名聲,就這樣活活要逼死我,我的老天爺,我委屈啊!”
她刻意隱去了自己虐待兩個傻弟弟,和去崔小燕家要錢這些事情。
不然,就怕這些村民不幫自己說話。
“胡說八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嘴巴裡就沒一句實話。”
崔平安聽著村民不明就裡的勸說,還有顧冬花那顛倒黑白的哭訴,氣得臉色更加難看。
他還要開口反駁,崔小燕卻抬手阻止了他。
崔小燕麵對圍觀的村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各位鄉親鄰居,大家來得正好,我也想請大家給我們家評評理。”
她說著就轉身輕輕拉過,一直躲在顧國韜輪椅後麵的崔平樂和崔平康。
他們兩個人因為看到這麼多人,就更加恐懼,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崔小燕小心地,當著所有村民的麵,掀開了崔平樂後背的衣裳。
那布滿新舊傷痕,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的瘦弱脊背,瞬間暴露在眾人眼前!
“嘩——!”
圍觀的村民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呼和倒吸冷氣的聲音。
崔小燕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大家看清楚。
我弟弟身上這些傷,都是顧冬花背著我們,長期虐待我這兩個弟弟留下的傷。
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
要不是我們剛才發現了,我兩個弟弟還不知道要被她虐待多久?”
“我崔小燕今天把話放在這裡,打她,是我動了手,我認。
但這些是她應得的報應。
她敢下這種毒手虐待我家人,就彆怪我們崔家容不下她。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她也必須滾出崔家。
否則,我兩個弟弟以後會死在她手上,這種後果我們承受不起。”
看見崔平樂身上的傷後,院子裡頓時像炸開了鍋。
“我的老天爺啊。”
一個嬸子驚叫出聲,她指著顧冬花,手指都在哆嗦。
“你、你還是個人嗎?
平樂平康都這樣了,你怎麼下得去手啊!這倆孩子礙著你什麼了?”
另一個剛剛幫顧冬花說話的女人,也是氣得臉都紅了,跺著腳罵。
“你喪良心啊。
這倆孩子沒爹沒娘就夠可憐了,你不心疼就算了,還往死裡打,你心是石頭做的?”
老奶奶也顫巍巍地走上前,痛心疾首地指著顧冬花的鼻子。
“造孽,真是造孽啊!
他們兄弟倆雖然腦子不靈光,可他們從沒偷過誰家一個瓜,沒罵過誰家一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