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叔朝村長點了點頭,就走到崔平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
“平安,你跟三叔說,到底咋回事?
彆藏著掖著,有三叔在你彆怕,不會有事的。”
崔平安眼眶有點紅,梗著脖子把剛才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從被顧冬花攔住,到她動手動腳,再到被扒了褲子喊人,一字一句說得又急又快,卻條理清晰。
顧三華聽完,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顧冬花,“冬花,平安說的是真的?”
顧冬花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也梗起脖子道。
“他胡說,這些都是他編的,明明是他攔著我,還想脫我的衣服……”
反正當時隻有他們兩個人,隻要自己不承認,誰也沒辦法幫他作證。
“你放屁!”
崔平安又要跳起來,被崔小燕一把拉住了。
顧三華擺擺手,示意他們都安靜,然後看向村長說。
“村長,平安這孩子在我眼皮子底下住了半年多,啥心性我清楚,他不是那種手腳不乾淨的人。
冬花這孩子,也該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他頓了頓,沒再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去年顧冬花和張麗娟兩個人,在山上想算計顧國韜的事情。
雖然他們平常不說,但這件事情並不代表他們不知道。
而且顧國韜他們都還是一個家族的,顧冬花就能有這種想法,她的名聲還真不敢恭維!
隻是有村長在,他們也不能把這件事情說破,那樣村長會沒麵子的。
顧村長的臉色馬上就沉了沉,“三華,話不能這麼說。
冬花再怎麼說也是我閨女,總不能平白無故被人欺負了去。
現在雖然沒有人證,但當時那情形,好多村民都看見了,平安褲子都被扒了。
你讓我這當爹的,還有我們顧家的臉麵往哪擱?
你總不可能說,冬花一個姑娘家家還能扒掉他一個小夥子的褲子吧?”
顧三華皺著眉道,“可也不能憑這就斷定是平安的錯啊,萬一真是誤會呢?”
顧愛國在一旁冷笑,“三叔,這都啥情況了,你還說誤會?
褲子脫了還能是誤會?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
我妹妹的名聲都快被他毀了,一句誤會就完了?”
院子裡又吵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大多是偏向顧冬花的。
崔小燕看著這情形,心裡越來越沉,悄悄拉了拉顧三華的袖子,低聲說。
“三叔,這樣吵下去不是辦法,得想個解決的法子。”
她想賠點錢算了,這次就算自己弟弟倒黴。
這個該死的顧冬花,總是盯著他們家,真的是欠教訓。
顧三華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
“村長,您是一村之長,那您說個章程出來,讓我們聽聽,一起參考參考。
畢竟都不是外人,總得要想個法子解決就行。”
顧村長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看了看崔平安,又看了看顧冬花,緩緩開口。
“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往大了說,平安這是犯了法。
往小了說,也就是年輕人一時糊塗。
我也不想把事情鬨大,畢竟國韜還在部隊上,鬨大了對誰都不好。”
他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
“我這裡有兩個法子,你們選一個。
第一,讓平安娶了冬花,彩禮啥的就都不要了。
隻要把人接過去好好待著,這事就算了了,以後大家還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