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能行嗎?你看這架勢,不斷親,國韜這輩子就彆想安生,他還有個閨女要養呢。”
一大群人,毫不顧忌的就討論了起來,說什麼的都有。
先前被張秀蘭那句“帶壞村子風氣”煽動起來的老頭老太太們,此刻也有些啞火了。
坐牢的威脅實實在在,猴子就是前車之鑒。
為了幫顧振華家占便宜,把自己搭進去,那可不值當。
一些人開始悄悄往後縮,生怕被顧國韜那雙冷冽的眼睛盯上。
顧振華和張秀蘭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他們沒想到顧國韜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再次提起“非親生”的事情來,更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地用坐牢來威脅村民。
顧振華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顧國韜,“你……你個逆子!你敢威脅你老子?”
“我不是威脅,我是說事實。”
顧國韜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猴子被你們蠱惑著來我家潑糞,現在法律已經給了他們教訓。
如果你們,或者你們鼓動的任何人,再來我家鬨事、毀壞財物、或者散布謠言。
我保證,下一個進去的就是他。
於縣長在這裡,他可以作證,我顧國韜說到做到。”
於縣長適時地沉聲開口,目光掃過全場,“國韜同誌說的是有法律依據的。
聚眾鬨事、毀壞他人財物、誹謗誣陷,都是違法行為,情節嚴重的,必然要受到法律的嚴懲。
諸位鄉親,做事要講道理,守法度,不能聽信一麵之詞,更不能被人利用,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
縣長一開口,分量自然不同。
那些還在猶豫或者心存僥幸的村民,徹底熄了火,看向顧振華一家的目光也帶上了審視和疏離。
顧老三和顧老四此刻心裡更是七上八下。
工作的誘惑近在眼前,可二哥這條件也太狠了。
斷親書一寫,那就真成兩家人了,以後還想沾光可就難了。
但二哥說的也對,要是再鬨,他真能把人送進去。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掙紮。
顧老四扯了扯顧振華的袖子,壓低聲音。
“爹,工作要緊,寫就寫,不過要從臨時工改成正式工。
隻要我們成了正式工,那我們三兄弟都在工廠有工資,就不怕我們一家人沒好日子過。
而且就算寫了斷親書,以後的事情誰又能知道呢!”
他現在年紀大了,隻想快點找到工作,好娶個媳婦回來。
至於以後,隻要父母還活著,他顧國韜就彆想擺脫一家人。
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還有養育之恩,哪是一張紙就能斷乾淨的?先把好處拿到手。
顧老三也忙不迭點頭,“對啊爹,老四說得對。
二哥在氣頭上,先把工作弄到手。
等以後時間長了,他氣消了,咱們再慢慢緩和關係嘛。”
張秀蘭也慌了神,她最怕的就是坐牢,但她還是不想徹底失去顧國韜這棵搖錢樹。
她哭著道,“老二啊,我的兒,你不能這麼絕情啊。
娘知道以前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可寫斷親書,這不是要娘的命嗎?娘以後還怎麼在村裡抬頭啊!”
“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