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傷了嗎?”
陳隊長看到她渾身是血的樣子,馬上就問了一句,彆到時候在路上就死了。
這麼大的案子,肯定得要把犯罪嫌疑人帶回去審問的,不然到時候他們也不好結案。
"是抓捕她時候受的傷。她當時拿著刀亂砍,我們不得已才動手。"
一個村民趕緊解釋道。
他剛剛也動手打了張彩秀。
所以必須要解釋清楚,到時候彆怪罪自己。
陳隊長轉頭對隊員說,"先簡單包紮一下,彆讓她流那麼多血。"
整個過程專業有序,治安隊員們的動作都很快。
圍觀的村民都不敢出聲,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陳隊長最後環視現場,對村長說。
"村長,讓那些目擊者過來,我們要做詳細筆錄。
這麼大的案子,必須把每個細節都弄清楚。"
他的聲音平穩,帶著公事公辦的語氣。
夜幕降臨,治安隊帶來的汽燈將村口照亮,紅白警戒帶在燈光下十分醒目,標記著這個發生在顧家村的案件現場。
最後,張彩秀被帶走了,顧明也被送到了鎮上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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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村這邊,崔平安早早的就扛著鋤頭要出門了。
現在他已經成年,長得也很周正,就是臉上沒什麼表情。
從三年前訂了婚,回了崔家之後。
日子就一直都是緊巴巴的,他一個人掙工分,要養兩個傻弟弟,還有一個顧冬花。
就算有二姐時不時來貼補他們家,他們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主要是兩個弟弟太能吃,顧冬花又是一個不省心的。
“崔平安,你站住!”
顧冬花從屋裡跑出來,她頭發都還沒來得及梳整齊。
崔平安沒停,頭也不回地說,“我得去上工了,晚了要扣工分的。”
“工分工分,就知道工分。”
顧冬花追上他,伸手拽他袖子。
“昨天我去小嬸家,看見小嬸男人又給她買了花布做新衣裳。
你看我這衣服都穿三年了,磨得都發亮了。
今天你不準再去上工,你還是去你二姐家拿些錢回來給我買衣服吧。
我總不能什麼都比不過彆人啊,這樣我也太丟人了。”
崔平安甩開她的手,鋤頭杆碰在地上,響了一聲。
“二姐上個月才給咱送了十斤白麵和米,還有兩斤肉,你忘了嗎?”
他看著顧冬花,聲音有點沉,“兩個弟弟飯量又大,家裡油鹽醬醋都得花錢。
二姐家裡有孩子要養,不能總跟她要東西。”
沒有二姐家對他們的幫助,他們早都餓死了。
這些年兩個弟弟沒見好,反而還越來越瘋傻了。
而這個顧冬花一天到晚不想乾活,一個勁的就想去他二姐家要東西要錢。
“怎麼不能要?”
顧冬花提高了聲音,叉著腰,“你是她親弟弟,我是她弟媳婦。
她男人退伍的時候賠了很多錢,所以現在她們家裡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