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韜哥,我知道我錯了,可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堂兄妹,你就再幫我一次吧,求你了。”
顧冬花回答不了他這些問題,隻能繼續求饒。
因為這麼多年,她一旦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打兩個傻子,已經成了習慣。
今天因為氣狠了,所以下手有些重,要不然彆人也看不出來的。
“平樂和平康兩個人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竟然還對他們動手,你讓我怎麼幫你求情?
我沒你這麼蠢,我可不想毀了我自己的家庭。
你也是這麼大的人了,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擔後果。”
顧國韜一邊說話,還一邊用拐棍抵擋了一下她,讓她離自己遠一點。
因為他的腿才剛剛好一點,可不能再被這個神經病再傷了自己的腿。
上次受傷,就讓他休息了好久才慢慢好轉,他現在想自己的腿能快點好,馬上就快要全開放了。
顧冬花看他真的不肯幫自己,隻好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是先離開再說,不然待會自己會挨揍。
崔平安已經看清了,兩個弟弟身上的傷痕。
那密密麻麻、觸目驚心的傷,像無數把燒紅的烙鐵,燙得他眼睛赤紅,渾身血液都衝上了頭頂。
他猛地轉身,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雄獅,幾步跨出廚房,就看見顧冬花往外麵跑。
“顧,冬,花。”
這三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裡碾磨出來的,帶著滔天的殺意,也三兩步就追上了她。
“是你乾的?是你把平樂和平康打成這樣的?那些舊傷也是你打的?”
崔平安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質問的聲音都變了調。
顧冬花被崔平安那副要吃人的模樣,嚇得渾身一哆嗦。
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一個勁地發抖,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哪怕她的手都快要被崔平安捏斷了,現在她都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
“我的天爺啊!”
開始還扒在門口的崔小瓶,終於從進去裡麵看到了弟弟們身上的傷。
她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用手死死捂住了嘴,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崔小草也從廚房裡衝了出來,她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顧冬花的鼻子罵道。
“顧冬花,你還是不是人?他們兩個腦子不聰明,你就這麼下死手打他們?
你簡直是個畜生啊,毒婦。”
崔小燕緩緩帶著兩個弟弟從廚房裡走出來,她臉上淚痕未乾,但眼神已經變得冰冷刺骨。
牽著兩個還在抽噎、不敢看顧冬花的弟弟,將他們小心地護在自己身後。
她看著顧冬花,聲音不高,卻像是帶著寒意。
“顧冬花,這些傷,你怎麼解釋?
舊傷新傷,遍布全身,這就是你說的‘照顧’?
這就是你留在崔家的理由?虐待我兩個沒有還手之力的弟弟?”
真相以最殘酷、最直接的方式,血淋淋地攤開在了所有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