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崔平安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顧冬花,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崔家,立刻。
我這個家,絕對容不下你這種毒婦。”
他說完,不再看顧冬花一眼,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衝向顧冬花平日睡覺的那個屋裡走去。
很快屋裡就傳出翻箱倒櫃的聲音,不過片刻,崔平安就提著一個麻袋走了出來。
他走到院門口,手臂用力一掄,將那個麻袋狠狠地扔到了門外的土路上,裡麵的東西都有些散落了出來。
“拿著你的東西滾蛋,不然彆怪我繼續揍你。”
崔平安指著門外,厲聲喝道。
顧冬花看見自己的東西像被丟垃圾一樣扔出去了,再感受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痛。
一股極致的怨恨猛地衝上了頭頂,瞬間壓過了恐懼和疼痛。
她掙紮著,用嘶啞的嗓子尖聲叫喊起來。
“崔平安,崔小燕,你們,你們把我打得渾身是傷,憑什麼還要趕我走?”
崔小草聽見她這話,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指著她。
“不趕你走?難道還留著你繼續虐待我兩個弟弟嗎?
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誰家敢要?你看看我兩個弟弟被你打成什麼樣了?”
崔平安不想再跟他扯皮,態度依舊堅決。
“你不想繼續挨打就趕緊滾,不是我對你不好,是你太過分。
這麼多年,我沒讓你下地乾過一天活。
可你在家就這樣對我弟弟,我現在真是殺你的心都有。”
顧冬花依舊還是惡狠狠的說道,“你以為你對我很好嗎?
跟了你這麼多年,你什麼都煩著我,無論我怎麼要求,你也不肯跟我同房。
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你卻不肯跟我拿結婚證。”
“你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這兩個傻子著想,從來就不會為我考慮。
如果你真對我好,你就跟我結婚,生孩子。
家裡的錢也讓我管,那我又怎麼可能打這兩個傻子?
這一切明明都是你自己的錯,你卻什麼都怪我,憑什麼?”
“哼。”
崔平安冷哼一聲,“我們訂婚是你算計我的,又不是我心甘情願的。
而且這些年你除了要這要那,你又為我做過什麼?”
他一開始確實很討厭這個女人,沒有誰會喜歡被彆人算計和逼迫。
這兩年才慢慢對她好一點,所以才沒防備她。
如果一直都很防備她的話,自己兩個弟弟也不至於被她虐待。
顧冬花知道跟他爭辯這些沒有用,自己算計他訂婚,他就一直記恨自己。
她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但腿上的傷讓她踉蹌了一下,她又跌坐回去。
隻能用手撐著地,抬起一張混雜著血汙,淚水和泥土的臉。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剮著崔平安和崔小燕,聲音充滿了瘋狂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