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痛得說不出話。
抓著祝卿安的腳踝卻撼動不了半分。
這個女人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那個祝小姐，曹恒他喝醉了，要不算了吧？”有人出來打圓場。
“是啊，鬨得太難看，你跟林少也不好交代。”
“大家各退一步，對你和他都好。”
他們都出聲勸說，看似是為祝卿安好，實則全部站在曹恒那邊。
祝卿安冷眼橫掃，腳下力道沒收一點。
她確實是想和林知風合作，但不代表她隻能和林氏合作。
“我要跟林知風交代什麼？”
她說完，又重重地往下一踩。曹恒瞬間臉色慘白，抓住她腳踝的手痛到極致卸了力，癱在沙發上。
“就算林知風現在在這，我也照打不誤。”
在場的富家公子們都怕了，隻聽說祝家大小姐十分受寵愛，但他們不知道她膽子這麼大，連林少都不放在眼裡。
“你們不過是以為我依附林知風，就勸我不要和他作對。若是今日換做海東其他更有名望的千金，你們都不會全然為他開脫。”
祝卿安冷諷。
“原以為這個俱樂部裡的都是精英，沒成想都是一群捧高踩低之輩。”
她連同所有人一起罵了，惹得他們都拉下臉。
“不過我祝卿安可不是什麼低賤之人，惹了我就得付出代價。你們確定要為了他，和我作對？”
尾音消失在安靜的空氣中，他們麵麵相覷，心中已有衡量。
以林知風剛才對祝卿安的重視程度，顯然和以前的那些女伴不一樣。曹恒和林知風的關係不算鐵，不過是兩家有些合作而已。
就算祝卿安打了曹恒，林知風可能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倒是他們，如果因為這事得罪林知風，那就相當於得罪了林氏集團。屆時若是影響到家族間的合作，家裡長輩不會饒過他們。
“走了走了，不關我們的事。”
很快人去樓空。
曹恒恨得牙癢癢，“祝卿安，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咬牙切齒地放下狠話。
祝卿安哼笑，一腳踢在他下顎，冷冷吐出兩個字：“聒噪。”
曹恒頭一歪暈過去。
世界終於清淨了。
她理了理弄皺的衣衫，拎包打算走人，忽見陽台處紗簾後陰影晃動。
“誰？”
修長勻稱、骨節分明的手撩開紗簾，蕩出一片黑色真絲衣擺。袖子卷起至手肘處，露出線條分明肌肉堅實的小臂。寬肩窄腰，領口扣子很有心機地解開，口子開到胸口位置，隱約可見一道淡褐色印記。
瞧著，像是牙印。
祝卿安歎口氣，知道了這人是誰。
周聿修閒庭信步走至她身前，睨了眼暈在沙發上的曹恒，眼底暗色湧動又很快壓了下去。
瞧著祝卿安的眼神溫情脈脈。
“好久沒見卿卿打人了，還是那麼好看。”
祝卿安自動忽略他不需要打草稿就能說出來的情話。
“你一直在那？”
“嗯，從你進來開始，就一直在。”
周聿修牽起她的手，輕柔拭去她手背上殘留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