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很多遍了。”
他怎麼還是不死心呢?
“我的答案沒有變。”
尾音落下,她頸間刺痛。
“嘶…”
祝卿安吃痛,由著不能被那邊的兩人發現,不得不壓低聲音倒吸口氣。
“周聿修你乾什麼?”
她用肩去撞背後的他。
這都幾次了,他真當自己是狗啦!
“你想死嗎?”
周聿修跟沒聽見似的,細密的啄吻落在她裸露的肩頸上。
祝卿安癢得難受,一手拿著小蛋糕,在他懷裡轉過身來。“我跟你說話呢,周聿修。”
隻見他雙眼迷離中帶著絲茫然。
“你說什麼?”
祝卿安蹙眉,去看他耳側。
空空如也。
“你沒戴助聽器?”
“嗯,沒戴。”
祝卿安這時才發覺,此時兩人麵對麵,他能看清她的唇語。而剛才他背後抱著她,她說什麼他都聽不清楚。
今晚這種場合,他的確不能戴助聽器。
“我不是讓你帶上秘書嗎?他人呢?”
周聿修抱著她沒鬆手。
“嚴飛他家裡有事請假了。”
他睜眼說瞎話。
“今晚你出席這種商業酒會,他就讓你一個人來了?他不知道你…耳朵的情況嗎?”
“卿卿,”
周聿修總喜歡叫這個隻有他會喊的小名。
“我是個好老板,不是周扒皮。員工家裡有事要請假,我當然得批了。而且,他雖是我的秘書,但我耳朵的事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祝卿安啞口無言。
“那你也不能就一個人來吧,鄭叔呢?”
“卿卿,鄭叔年紀大了,老年人睡得早,就彆讓他陪著我們辛苦熬夜了。”
此時剛過半百、正在家裡看電視的鄭嶽:說誰年紀大呢?
周聿修字字句句皆有他的道理,祝卿安一時間還真無法反駁。
“所以卿卿我找你當我的女伴,可你非但無情地拒絕我,還給裴宴當了女伴。”
他湊得更近。
“卿卿,我很傷心。”
“阿宴,我好難過~”
花園裡一同傳來何夕妍矯揉造作的聲音。
周聿修神情一僵。
“卿卿,你哄哄我。”
“阿宴,我要你哄我,像以前一樣。”
周聿修臉色一黑。
祝卿安忍俊不禁,嘴角不禁向上揚。“周總,你知道你現在和裴宴的那個女人是同一類人嗎?”
“知道啊,”
周聿修很快調整過來。
“見不得光的情人,他裴宴有,我自然也要有。”
祝卿安忘了他臉皮厚,對這種話一向是手拿把掐、張口就來的。
“你…”
“阿宴,你親親我,你好久沒親我了。”
花園裡的聲音更膩歪了。
祝卿安眉心一跳,直覺不妙。
“卿卿,”
果然。
“既然我們是情人,那是不是該像他們一樣,做點情人該做的事情了?”
祝卿安眼神飄忽,下意識吃了口手裡的小蛋糕,“周聿修,你彆什麼都學。”
隱蔽的角落,身軀相貼的男女,鼻間不知是她身上還是蛋糕散發出來的清甜香。
都無時不刻不在誘惑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