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馬好似發狂般在草場上狂奔。
周聿修牽著的那匹馬像是感知到同伴的痛苦,焦躁地踏著蹄子。
“啊——”
雲嬋在馬背上顛來顛去,驚聲尖叫。
“怎麼辦——啊!”
祝卿安眉頭緊鎖,沉聲喊道:“雲嬋,身體壓低,抱住馬脖子,不要被它甩下去!”
要是摔下馬,輕則摔傷骨折,現在這馬受驚發狂,更有可能被馬蹄踩踏,後果不堪設想。
“這…”
就連不遠處的教練聞聲而來,看到這一幕也懵了。
“馬場的馬從來沒有出現過發狂的情況,這是怎麼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讓馬冷靜下來,”祝卿安當機立斷,“它的馴養師在嗎?”
“在是在,但是馬現在這樣,馴養師來了也沒用。”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祝卿安神情肅然。
“麻醉。”
她轉頭看向教練,“讓人過來打麻醉,得讓馬最快速度冷靜下來,不然雲嬋會有危險。”
“好、好!我馬上去!”
教練立馬轉身跑去找人。
祝卿安緊盯著馬背上雲嬋的情況,生怕她一鬆手摔下來。
“這馬為什麼會突然受驚?”
裴宴疑惑。
“剛才還好好的,就算雲嬋對它來說是陌生的,但也不至於這麼大反應,卿安騎的時候沒有任何問題。”
“你覺得是卿卿動的手腳?”
周聿修冷聲。
“沒有,我隻是在分析而已。卿安和雲嬋對它來說都是陌生的,沒理由卿安騎的時候沒事,雲嬋剛坐上去就出事了。”
“裴總說的沒錯。”
祝卿安語氣沉穩冷靜。
“這其實必有問題,等救下雲嬋,就能查出來了。”
教練很快帶著工作人員過來。
“來了來了,你趕緊給那匹馬打一針,把客人救下來。”
“我試試。”
麻醉師抬起手中的麻醉槍,試圖瞄準草場上狂奔的黑馬。
“不行,馬跑得太快了,我沒有把握一次打中。否則,會更加刺激它。”
“那怎麼辦?”
教練急得臉都白了。
“俱樂部裡的麻醉師呢?”
“他今天休息,就算現在打電話叫他過來,也至少需要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花都謝了!”
教練愁眉苦臉,似是想到什麼眼睛頓時亮起。
“這樣,我帶著你去追黑馬,等距離近了你找機會打麻醉。”
“哥,我不是你,我沒那個本事啊!我站樁都打不中,你讓我再移動射擊?那我乾脆去參加奧運會得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客人摔馬嗎?”
“我來。”
“我來吧。”
祝卿安和周聿修異口同聲。
兩人四目相對。
“我練過騎術和射擊,我可以試試在馬背上給馬打麻醉。”
周聿修看著祝卿安,唇邊彎起弧度。
“放心,我不會讓你朋友出事的。”
話音落下,他正好翻身上馬。
一道身影比他更快一步。
祝卿安坐在他那匹黑馬的馬背上,垂眸看他,“你是練過騎術和射擊,卻沒有把兩項結合在一起過,但…”
她頓了下。
“我有過。”
祝卿安從周聿修手中接過韁繩,拍拍馬頭,“要想救你的同伴,就看我和你的配合了,駕——”
她脆喝一聲,騎馬揚長而去,追那匹在草場上亂跑的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