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您讓我查的俱樂部資料都在這。”
書房。
鄭嶽遞上一份文件。
“這家俱樂部的老板的確和裴宴相識,有些交情。前幾天開業邀請了很多海東的先生小姐去捧場造勢,裴宴應該是受邀去的。”
周聿修翻看著資料,“裡麵的工作人員都調查了嗎?”
“查了,都是開業前新招的員工,家世背景清白,這幾日沒有新入職的。從表麵上看,這家俱樂部沒什麼問題。”
“內部沒問題,”
他合上資料,指尖輕點桌麵。
“那問題出在外部了~”
“家主,要繼續查下去嗎?我找技術部的人,把俱樂部內部的監控畫麵調出來。”
周聿修抬手輕揮了下。
“等我們現在去查,背後之人怕是早就已經把證據銷毀了。”
“那家主要這麼算了嗎?”
“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周聿修手指逐漸蜷起,緊握成拳,“差點…”
差點坐在那匹發狂的黑馬上的,就是卿卿了。
“雖然是外部動的手,但必然要通過內部人。告訴馬術俱樂部的老板,限他三天之內把人查出來,不然他這家俱樂部不用來下去了。”
就算查不到人,那就直接一鍋端,逼也要把那個人逼著自己跳出來。
“是,我馬上聯係。”
鄭嶽心裡一沉,
家主這是動真格的了。
周家大部分勢力都在港島,家主在海東這邊創立ya資本不過一年。海東的那些家族想仰仗家主攀上周家,勢必對家主畏而敬之。
家主這是要動用周家的威信,逼著那馬術俱樂部的老板做出選擇。
是選周家,還是裴家。
結果,顯而易見。
“醒了?”
祝卿安剛給於遲發完消息,臥室門被從外麵輕手輕腳地推開。
走廊暖黃色的燈光鑽進來,照亮一隅。
“嗯,剛醒。”
“怎麼不多睡會兒?”他輕聲細語地問,在床邊坐下,“肩膀怎麼樣?還疼嗎?”
“醫生給的是膏藥,又不是神藥,沒這麼快好。本來就不怎麼疼,你彆擔心。”
祝卿安覺得自己現在在周聿修眼裡就是個易碎的瓷娃娃,碰不得一點。
實際上這種傷放在以前,她根本不會在意,放著讓它自己養兩天就好了,更彆說貼藥膏、吃內服的藥丸了。
周聿修知道她要強的性子。
過去三年在洛杉磯,無論刮風下雪,她晨練的習慣就沒變過。
說體質太差,要增強身體素質。
今天馬場上,她出色精準的騎射技術連從小開始訓練的他都甘拜下風。
這等技術水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有太多關於她的事是他不知道的,他好像…從未真正了解過卿卿。
像是海市蜃樓般。
看似近在眼前,伸手去觸碰卻是一片虛無。
周聿修眼底灼起一片暗火,悄無聲息地燎原,想將她吞噬。卻在頃刻間收起灼人的煙,澄澈透亮。
“卿卿,今天俱樂部的事我讓鄭叔查了,但對方很狡猾謹慎,沒有留下痕跡。”
“嗯,”祝卿安點頭,“監控也一早就被毀掉了,無法恢複。”
“你放心,我會查出背後的人,讓他付出代價。”
周聿修眸色如霜雪般冷峭。
“傷了你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