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眾人開始起哄。
“陸小姐,你攔著讓大家鑒定,是心虛嗎?”
“是啊,陸小姐,你如果認為自己是原作者,那就直接把畫擺出來,讓大家一起鑒定鑒定,你這樣藏著掖著的行為確實很可疑啊。”
陸瑤站在台中間,台下的眾人都開始有點咄咄逼人,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楚晚此刻站了出來。“各位,請安靜一下。”
“陸夫人,你不會要包庇你的女兒吧。”女人問道。
麵對女人的質問,楚晚麵色微冷,仍不卑不亢地說道。
“這位小姐,請你放心,如果證明了我女兒是抄襲者,我陸家一定向你賠禮道歉。但同樣,這事關重大,僅靠一位專家的評判還太過片麵,即便威廉先生是德高望重的前輩,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多找幾位權威的專家來一起鑒定,才更科學。”
楚晚轉向女人,直視著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位女士,你既然認定自己是原作者,那麼肯定也不害怕,多幾位專家來檢查吧。”
女人笑了笑,“當然,陸夫人如果覺得不夠保險,也可以請其他專家來一起鑒定。”
“好,今天現場也有其他的繪畫大師,也就勞煩各位一起來鑒定一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原作者?”楚晚此話一出,站在台下的所有專業人士紛紛上台來,圍著三幅畫,仔細的對比。
楚晚退到一邊,將場地讓出來。
陸瑤走過去,像小孩子一樣,伸手拉住楚晚的衣袖,“媽。”
楚晚感受到手腕處的拉動,轉頭看了眼陸瑤沒有說話,眼裡不再慈愛,含著道不清的情緒。
有了楚晚的同意,大家都近距離地觀察這兩幅畫作。
誰的技術高,誰的畫技低,誰更接近原圖,已經一目了然,即便不是專業人士,也可以看出這兩幅畫的高下。
十分鐘後,經過幾位德高望重的畫家的判斷,一致認為女人的畫作更接近原著。
有了專家的明確表示,女人環抱著雙手,麵對著陸瑤“陸小姐,幾位專家的結果已經鑒定出來了,賠禮道歉吧。”
要陸瑤在公麵前承認自己抄襲絕不可能,她抬手指著女人“不可能,一定是你這個女人做了手腳。”
“我做手腳?嗬,眾目睽睽之下,我能做什麼手腳。”女人隻覺得好笑。
“剛才畫畫的時候,你閉著眼睛思考了那麼久,肯定是早就有所準備。”
“這幅紅日是我在y國時畫的,現在已經過好幾個月了,再讓原作者重新畫一幅一模一樣的畫,根本不可能。你能夠做到,隻能說明你經過精心準備,早就謀劃好了今天的這一幕。”
陸瑤想起了女人動筆之前的那一幕,閉眼沉思了那麼久,確實也十分可疑。
陸瑤的話,也讓眾人想起來那一幕,齊刷刷地看著女人,等待她的解釋。
女人不卑不亢,勾勾嘴角,慢慢地說。
“我是一個畫家,最重要的就是繪畫時的心境,剛剛之所以在動筆前,閉眼沉思,就是在回憶,當時畫這幅紅日的時候的心境,隻有把自己的狀態也調整到同那一天一樣,我才能畫出當時的畫。”
“今天這幅畫,雖然跟紅日的原圖很接近,但是還是有些細微的區彆。這也是因為時間過了那麼久,當時的心境我也隻能夠找到大概的感覺,現在讓我畫出一模一樣的畫,也不可能。”
女人的這番話,回答得非常的專業,在場的所有人都很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