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岸波光粼粼,豪華遊艇宛如一位傲然的海上貴族,靜靜地停泊著。
四周的水域被劃出了一道無形的禁製,任何船隻都隻能遠遠地望而卻步。
船身周圍,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警戒人員,或在船上,或在岸邊,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每一個角落,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站姿筆挺,手中緊握著對講機,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冷楓從越野車下來,朝著遊艇走去。
他全身上下被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衣包裹,那黑衣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仿佛是黑夜中的幽靈,神秘而不可測。
臉上戴著一副墨鏡,將眼神隱藏得嚴嚴實實。
周圍,一群黑衣保鏢如影隨形,個個身材魁梧,麵無表情,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容侵犯的威嚴,緊跟在冷楓周圍。
尤娜視線在人群中來回穿梭,仔細地觀察著遊艇周圍的每一個細節,試圖尋找一個能混上去的機會。
伯恩斜眼瞥著冷楓那陣仗,嘴角一咧,冷嘲熱諷地說道:“瞧這架勢,乾的明明是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偏要這麼招搖,也不怕哪天被人在背後下黑手,吃顆冷槍。”
他語氣裡滿是不屑。
尤娜淺淺一笑,帶著幾分嗤笑的意味,眼神裡透著對冷楓的輕蔑,輕描淡寫地道:“在他自己的地盤上,他怕個啥。”
伯恩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右手握成拳頭,食指和拇指虛捏成一個槍的形狀,瞄準冷楓的後腦勺,嘴裡還輕輕發出一聲:“砰——”那聲音雖小,卻帶著一種戲謔的挑釁。
“你幼稚不幼稚啊。”尤娜皺了皺眉,語氣裡滿是嫌棄。
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站在遊艇甲板上的冷楓,突然轉過身,目光朝著兩人這邊掃了過來。
伯恩的身體瞬間僵住了,就像被突然按下了暫停鍵,一動也不敢動。
儘管兩人和冷楓之間隔著老遠的距離,可伯恩卻感覺一股寒意,就像是一條冰冷的蛇,從腳底直竄到脊背,冷得他頭皮發麻,仿佛冷楓的目光是一把鋒利的刀,正對著他狠狠地刺過來。
尤娜也感覺到了,雖然冷楓戴著墨鏡,但那雙猩紅色的眼睛,就像是兩道能穿透一切的激光,穿透了鏡片和距離的阻礙,直直地射在兩人身上,那冰冷而淩厲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直到冷楓的視線緩緩移開,兩人才感覺身上那股無形的壓力被抽走。
車內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隻能聽到車窗外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在這安靜的車內,卻顯得格外刺耳。
過了一分鐘,尤娜小聲地嘀咕道:“他後腦勺長眼睛了?”
聲音裡帶著一絲驚疑和不可思議,仿佛還在回味剛才那詭異的一幕。
伯恩喉嚨上下動了動,像是吞咽著一塊無形的石頭,緩了緩情緒,勉強擠出一句:“巧合而已,彆慌。”
可他凝噎的聲音,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
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就被擔憂所取代,那擔憂像是從心底深處冒出來的霧氣,漸漸彌漫開來。
岸邊的遊艇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像是海獸在低吼,打破了港口的寧靜。
引擎的轟鳴聲越來越響,震得周圍空氣都微微顫動。
遊艇的螺旋槳開始飛速旋轉,卷起一片白色的浪花,仿佛是海浪在憤怒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