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集團高層會議室的氣壓低得能擰出水,陸時硯坐在主位上,指尖輕輕叩擊桌麵,目光掃過台下的股東們——有人神色凝重,有人欲言又止,還有幾個老股東頻頻交換眼神,顯然還在為陸明哲的事心存僥幸。
“關於陸明哲涉嫌教唆破壞、偽造公文一事,警方已經正式立案,後續會依法追究刑事責任。”秦峰站在投影屏前,調出一份文件,“這是他在陸氏任職期間,利用職務之便轉移的資產明細,涉及金額共計1200萬,目前法務部已經凍結了他名下所有賬戶,正在追回款項。”
投影屏上的數據清晰刺眼,坐在角落的張股東突然開口:“時硯啊,明哲畢竟是陸家的人,是不是再想想辦法?要是真把他送進去,咱們陸氏的名聲……”
“名聲?”陸時硯抬眼,眼神冷得像冰,“陸明哲勾結趙天宇,破壞非遺傳承展,偽造批文陷害同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陸氏的名聲?他把陸氏的資源當自己的私產,把家族的信任當籌碼,這種人,留著才是對陸氏最大的損害。”
他話音剛落,秦峰又調出一段錄音——是陸明哲之前在家族會議上,偷偷給其他股東“畫餅”,說“等我扳倒陸時硯,就給你們每人漲5的分紅”。錄音播放完畢,剛才還替陸明哲說話的股東們瞬間噤聲,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還有人要為他說話嗎?”陸時硯的目光再次掃過全場,沒人敢再應聲。他拿起筆,在文件上簽下名字:“從今天起,免去陸明哲在陸氏的一切職務,開除家族籍,他手裡持有的3陸氏股份,由集團回購,後續會按流程公示。”
決策落地,會議室裡鴉雀無聲。秦峰收起文件,補充道:“另外,我們查到陸明哲之前安插在各部門的親信,已經全部停職審查,確保不會再有人暗中搞事。”
陸時硯點頭,看向法務部總監:“趙天宇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趙氏的破產清算,會不會影響我們收購的麵料廠?”
“放心,陸總。”法務總監站起身,“趙氏的破產程序已經啟動,銀行那邊同意優先償還我們的債務,麵料廠的員工也已經簽署了新的勞動合同,上周已經恢複生產,第一批織錦麵料下周就能運到蘇總監的展櫃。”
“很好。”陸時硯終於鬆了口氣,指尖的緊繃感漸漸褪去,“還有林薇薇,她之前竊取蘇晚設計稿的事,證據收集得怎麼樣了?”
“已經收集齊了。”法務總監遞過一份文件夾,“包括她大學時偷蘇晚作業、工作後泄露設計方案的證據,還有她在社交媒體上誹謗蘇晚的截圖,隨時可以提起訴訟。不過……”他頓了頓,“我們查到她昨天已經賣掉了房子,訂了去國外的機票,估計是想跑路。”
“跑不掉。”陸時硯冷笑一聲,“秦峰,立刻聯係海關,把林薇薇列入限製出境名單,等她到機場的時候,讓警方去‘接’她。蘇晚的才華不是她能偷的,她欠蘇晚的,必須還回來。”
“明白!”秦峰立刻拿出手機安排,會議室裡的股東們看著陸時硯雷厲風行的樣子,心裡隻剩敬畏——他們終於明白,這個年輕的總裁,不僅有商業頭腦,更有清理門戶的狠勁,誰要是敢動他的人、碰他的底線,下場隻會和陸明哲、趙天宇一樣。
會議結束後,陸時硯快步走向電梯,想儘快去博物館見蘇晚。剛走到大廳,就看到陳瑤拎著一個甜品盒,風風火火地衝進來:“陸總!可算找到你了!蘇晚呢?我給她帶了新出的芒果慕斯!”
“在博物館,我正準備過去。”陸時硯接過甜品盒,眼底閃過一絲溫柔,“你怎麼來了?不用看店?”
“店讓店長看著呢!”陳瑤擺擺手,“我聽說陸明哲和趙天宇都被抓了,特意來給你們道喜!對了,蘇晚的開展儀式定在後天,我已經幫她聯係了幾個美食博主,到時候在展櫃旁邊擺個甜品台,讓大家邊看織錦邊吃甜品,肯定能上熱搜!”
陸時硯笑著點頭:“想得很周到,蘇晚肯定會喜歡。”
兩人剛走到門口,陸時硯的手機響了,是老宅的管家打來的:“陸總,老爺子讓我跟您說,後天晚上家裡辦家宴,請您和蘇小姐一起回來吃飯,說是有要事跟您談。”
“家宴?”陸時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爺爺這是要正式認可蘇晚,也是要向家族裡的其他人宣告,他陸時硯的選擇,就是陸家的選擇。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我知道了,後天我們準時到。”
掛了電話,陳瑤湊過來八卦:“喲,家宴?是不是爺爺要給蘇晚‘改口費’了?我跟你說,第一次去男方家吃飯,一定要讓蘇晚穿得漂亮點,我那裡有套新到的旗袍,讓她明天來試試!”
陸時硯無奈地搖搖頭:“她自己有準備,不過還是謝謝你。”
兩人驅車來到博物館時,蘇晚正蹲在展櫃前,小心翼翼地調整織錦樣衣的角度。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她身上,她的發梢泛著淺金色的光,認真的樣子像極了第一次在設計大賽後台改稿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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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什麼?”陸時硯走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彆蹲太久,會累。”
蘇晚抬頭,看到他手裡的甜品盒,眼睛瞬間亮了:“陳瑤來了?她的芒果慕斯最好吃了!”
“在外麵,剛去停車。”陸時硯幫她站起來,順手幫她理了理皺掉的衣角,“剛才開會的時候,法務部說林薇薇想跑路,已經被限製出境了,等她被抓了,就能還你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