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走了？結束了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誰能說清楚？”
“到底誰勝誰負？還是平手？”
“那賭注怎麼算？”
“他們最後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每個字都聽懂了，怎麼連起來就聽不懂呢？”
……
四大皇朝與各門各派的探子議論紛紛，一頭霧水。這場比鬥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沈大哥，你沒事吧？”
沈無極剛回到光明頂，幾位女子便迎上來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他微微一笑。
梵清惠到底是老牌大宗師境初期的高手，換作彆人，恐怕早被他一劍斬殺。沒想到她竟能接下自己這一劍！
其實，沈無極今日要殺她並非難事。
但梵清惠在江湖地位極高，若將她斬於劍下，定會激起四大皇朝和正道群雄的憤怒，打破眼下局勢。
而如今明教根基尚淺，正需時間發展，不宜輕舉妄動。
山林深處——
“噗！”
梵清惠體內氣血翻騰，終是壓製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氣息虛弱。
剛才在眾人麵前強撐著不露破綻，實則已受重傷。
“師父，您沒事吧？”師妃暄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梵清惠。
在師妃暄攙扶下，梵清惠盤膝而坐，調息良久，臉色才恢複些許。
“唉，妃暄，我輸了。”她輕歎一聲。
“師父，您輸了？”師妃暄震驚道。
聽師妃暄這麼說，梵清惠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她原以為自己心境穩固，不會陷入兒女情長之中。可現在看來，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妃暄，你可知道，沈無極身邊已經有好幾位紅顏知己了？”梵清惠緩緩說道，“但他的身邊，始終還留著一個位置。”
師妃暄低下頭，輕聲道：“師父，沈教主的事，與我何乾？”
“你真的一點都不動心嗎？”梵清惠看著她，語氣柔和，卻帶著一絲探究。
師妃暄沉默了片刻，最終輕輕搖頭：“師父，我心裡明白，我不可能像她們那樣陪在他身邊。我的使命，是慈航靜齋，是天下蒼生。”
梵清惠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
“妃暄，也許你比為師還要意誌堅定。”她輕言細語，“但你得記住，心若無所牽掛，便無破綻可尋；心若有所念想，也未必就是錯事。”
師妃暄默不作聲，隻是凝視著遠方，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師妃暄輕輕頷首。
“好了，此事暫且擱置。”梵清惠說道，“眼下，我們得琢磨怎麼應對沈無極提出的條件。”
“師父，那我們該怎麼應對？”師妃暄問道。
梵清惠眼神深邃：“得先弄清楚沈無極到底想要什麼。然後，再決定是否滿足他。”
師妃暄輕聲回應：“是，師父。”
師妃暄心裡明白，從這一刻起，慈航靜齋與沈無極的關係已悄然改變。
師妃暄一臉愕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師父是不是因為戰敗受了，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剛才與沈無極交手，為師覺得他非同尋常，不能用常規手段應對。若你能接近他，或許能說服他，讓他交出聖公寶庫，同時也能探聽到我們慈航劍典的情報！”梵清惠說道。
師妃暄聞言，頓時羞得滿臉緋紅。
“接近沈無極”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自己以美惑他？
這也太卑鄙了！
“師父，你是想讓我潛入明教，去感化沈無極？”師妃暄忍不住問道。
“你可以這樣理解。”
梵清惠點頭：“沈無極之前發布了招賢令，你可以借此機會加入明教，一邊感化他，一邊打聽慈航劍典的消息。”
“可是師父，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而且如果我真的加入明教，對靜齋的名聲也會有影響吧？”師妃暄連忙搖頭。
“所以為師打算先把你逐出師門！”梵清惠說。
“師父，彆這樣！”師妃暄立刻跪倒在地，“我沒有違反門規，為何要趕我走？”
“妃暄，這不是真的趕你走，隻是做做樣子。這樣你就能名正言順地投奔明教了。”梵清惠解釋道。
“可是沈無極真的會相信嗎？”師妃暄仍有些擔憂。
“就算他懷疑又如何？他既然發布了招賢令，又怎會拒絕你？如果連你都不要，那以後還有誰敢去投奔他？”梵清惠語氣堅定。
“可這樣做，總覺得不太光明磊落。”師妃暄心裡還是有些抵觸。
“妃暄，慈航靜齋的使命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大局，任何手段都可以用。就算犧牲自己，也要完成任務。另外，沈無極想要一統九州、自立為帝的事，先不要泄露出去，記住為師的話！”
說完，梵清惠起身，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隻留下師妃暄站在風中，神情有些茫然。
不久，梵清惠與沈無極一戰的消息就在四大皇朝和江湖中傳得沸沸揚揚。
當人們得知沈無極年僅二十，卻已是大宗師境初期的高手，且與梵清惠打成平手，無不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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