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狗毛過敏”
這個答案,讓餘山笑成了一團,就連胸口的肺也被扯的一疼一疼的。
該買藥了,或者說該買止疼藥了。
一家不小的藥店,餘山抽抽著臉走了進去,無他,疼的。
“歡迎光臨!”
“倒也不必,氫嗎啡酮有嗎?”餘山邊問,一邊掏出了自己皺皺巴巴的診斷書,也算是自己買鎮痛藥的處方了。
藥師觀察了餘山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同情,搖搖頭道:“沒有。”
“美沙酮有嗎?”
“這個也沒有”
“羥考酮呢?”
“這個還沒有”
餘山深吸了口氣,退而求其次,“可待因有嗎?”
“這個也沒有”
“雙氫可待因?”
“也沒有”
“算了,布洛芬呢?”餘山又問。
“這個也沒,”藥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個可以有!”餘山認真看著對方說道,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落下,疼痛讓他的聲音都帶了幾分扭曲,如果說前幾種屬於管製藥,需要醫生現場開處方的話,那麼布洛芬也沒有就過分了!
“這個真沒有!這個藥今天剛斷貨,正好進貨的人還沒回來!”藥師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扶著餘山坐下說道。
“你給我想想辦法,有點走不動了,”餘山不是訛人,他是真的沒辦法了,他從來不知道,癌痛原來是這樣的疼,以至於他的每一份力氣都用在了對抗疼痛上。
“兩百多米還有一個藥店,您等一下,我去給你問問!”藥師不敢耽擱,忙衝了出去,還安頓一旁的小護士扶住餘山。
餘山下意識的握住了對方的手腕,疼痛讓他的力氣有些大,以至於護士的表情有幾分走樣,卻並未開口嗬斥,或許是因為餘山有些帥氣的緣故吧,更加激起了她的母愛。
這一次的疼痛似乎來的格外猛烈,竟讓他有一種缺氧的感覺,眼前也似乎有些幻亂。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了沈春鈴站在他的麵前。
“春鈴,真是辛苦你了,原來生孩子,這麼疼,早知道,不讓你生兩個了,”餘山的雙目似乎難以聚焦,看著護士喃喃的說道。
小護士的眼眶紅了,她看著眼前三十多歲的男子,一種心痛油然而生,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這樣的癌痛,哪怕意識模糊了,心裡卻還是想著自己的妻子。
眾所周知,悲傷是會傳染的,而帥的人難過,這種傳染力更是階梯性上漲!
餘山沒哭,迷迷糊糊的意識卻被小護士嚎啕大哭的聲音拉了回來。
“我說你,哭,哭什麼呢?”餘山深吸了口氣。
“我,我,”護士年紀小,被餘山這樣看著,臉紅了,卻又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囁喏了半天才指著餘山的手道:“你捏疼我了。”
餘山這才反應了過來,顫抖著鬆開了手,五個指印赫然出現在了小姑娘的手臂上,讓他臉上的歉意愈發的濃鬱。
“實在對不起,我請你吃水果”
然後,餘山從手提袋裡拿出了兩根黃瓜和一個西紅柿,無他,這兩樣比較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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