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山的目光劃過了一旁的婚紗西服,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自己唯一一次來這裡的場景,沈忘川,餘山的婚紗照。
忽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再次襲來,讓餘山不由自主的眼前一黑,跌坐在了沙發上。
“先生?先生沒事吧?”這一坐,把影樓的老板嚇了一跳,生怕餘山訛人。
餘山強撐著擺擺手,從一旁的包裡掏出了杜冷丁,一針下去,藥到痛除,整個人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這一針不要緊,愈發的讓影樓工作人員嚇了一跳,看餘山的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其中一個人甚至已經拿起了手機,準備報警。
“彆介,止痛藥,不要緊張,”餘山趕忙拿出了自己的確診照片,這才打消了這次誤會,隻是老板和店員們看他的眼神,卻又從警惕成了同情。
“這身西服多少錢,我一起買了,”餘山打量著自己身上為了匹配妝容,影樓給提供的西服。
“三千元整,餘先生”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餘山走在街上,感覺自己煥發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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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留給他自我欣賞的時間並不多,因為飛機,快要到了。
“騎上我心愛的小白車,它永遠不會堵車,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我馬上就到家了.......”
餘山開著小白,一路風馳電掣,將近五十碼的速度讓後麵的司機們路怒症瘋狂發作,沒辦法,人病了,反應慢,開不快。
機場門口,人不多,或許是這本就是個不大的城市。
很快,餘山就看到了自己要等的人,一時之間竟怔在了原地,心中的酸澀好像生吃了十個洋蔥,哪怕心裡準備的再充分,哪怕思想準備做的再紮實,可是親眼見到的時候依舊難以抑製洶湧。
沈忘川也看到了餘山,隻是兩個孩子,卻沒看到他,依舊開開心心的和馬丁說話。
沈忘川看到的餘山,打扮出乎意料的得體,頭發也梳得一塵不染,還帶著墨鏡,竟一點都不像四十歲的樣子,反倒是多了幾分難言的成熟魅力,隻是,身材有些消瘦罷了。
餘山眼裡的她,更加的光彩奪目了,酒紅色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映襯著她明媚的笑容,在機場的燈光下仿佛鍍了一層柔和的金邊。
餘山的心像是被無形的手攥緊了,那股熟悉的酸澀翻湧上來,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他強迫自己平順了呼吸,露出一個儘可能自然的微笑,儘管嘴角的弧度僵硬如生鏽的齒輪。
他想蹲下身和孩子們擁抱,可是卻無法做到,隻怕蹲下身便會暈倒,最終他還是努力的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在兩個孩子警惕與陌生的眼神中喊出了他們的名字。
餘力,餘欣。
沈忘川站在原地,酒紅色的發絲被風輕輕撩動,她看著餘山,目光複雜。他蒼白的臉上竟被妝飾得神采奕奕,西服筆挺,但那份消瘦卻藏不住,不知道為什麼,讓她想到了精心包裝的易碎品。
她下意識地抿了抿唇,想說什麼,卻卡在喉嚨裡。
馬丁適時地靠前一步,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感:“忘川,這位就是餘先生吧?孩子們的父親?”他的金發在燈光下耀眼,與餘山的憔悴形成刺眼的對比。
餘山勉強挺直脊背,喉嚨乾澀地應道:“是,我是餘山,你就是馬丁吧,常聽忘川說起你。”
他轉向沈忘川,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一路辛苦了。”他想說“歡迎回來”,卻怎麼也吐不出口,隻覺胸腔裡火燒火燎。
抬頭時,對上沈忘川的目光,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愧疚讓他呼吸一滯。
他慌忙彆開臉,假裝整理兒子的衣領,手指卻抖得厲害。
馬丁輕笑一聲,打破了沉默:“孩子們真活潑。餘先生臉色不太好,是沒休息好嗎?”
沈忘川猛地回神,深吸了口氣:“馬丁,彆說了。”
餘山深吸了口氣,說道:“走吧?”
沈忘川上前一步,像是要解釋什麼,卻又停住,隻低聲道:“我提前定好了酒店,你的那裡應該住不下,我和孩子們還有馬丁先生就先在酒店住兩天。”
餘山點點頭,喉結滾動,想說“好”,卻咳了起來,那咳嗽聲悶重而壓抑,在空曠的機場大廳裡格外突兀。
他掏出紙巾捂住嘴,咳了幾聲後將手中的紙巾裝了起來,才裝作若無其事的道:“走吧。”
沈忘川皺著眉頭看著咳嗽的餘山,下意識地伸手想扶他,卻被馬丁輕輕攔住。
餘山直起身,強扯出一個笑容:“沒事,老毛病了。最近有些上火,車在外麵,走吧。”
他轉身帶路,腳步虛浮,夕陽的餘暉拉長他的影子,單薄得仿佛隨時會被風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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