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秋天,羊城依舊溫度很高。
餘山開著車,看著高樓大廈林立,這裡不愧是一線城市,比山市要發達許多。
而綰綰在一旁,鼓搗著手機上的“協議”,這是鯊魚發來的簽約信息,想要將綰綰簽下。
“餘山,你說我要不要簽啊,上麵的條款好多啊,說什麼一個月至少直播多少小時,總感覺有些不自在呢,”綰綰有些猶豫的問道。
餘山開著車,將腦海中關於妹妹的信息暫且放在,看了眼綰綰道:“看你自己的想法,簽了的話收入肯定能高一點,平台也會給流量,隻是就不自由了,我看你的性子,也不是能上班的性子。”
綰綰指尖劃過屏幕上的條款,眉頭微蹙,像在撥弄一根無形的刺。“一個月一百二十小時……嘖,”她輕哼一聲,把手機隨意丟在副駕座椅上,身子懶懶陷進靠背裡,“算啦算啦,想想就頭大。簽了它,怕不是連打盹都要掐著表?不自在。”
餘山目光掃過前方擁堵的車流,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意料之中。你這性子,籠子再金貴也關不住。”
他語氣平淡,帶著點了然的笑意,“平台想趁熱打鐵捆住你這棵搖錢樹罷了。不簽,無非少點流水和曝光,但勝在隨心所欲,想播就播,想鴿就鴿。自由價更高嘛。”
“對對對!就是這話!”綰綰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理論支撐,側過身來,長發滑落肩頭,“我打遊戲是圖開心,要是變成打卡上班,對著攝像頭強顏歡笑,那還有什麼意思?不簽了!”
她拍板似的說完,又像卸下重擔般舒了口氣,整個人鬆弛下來,歪頭看向窗外飛馳而過的高樓大廈,嘴角彎起愜意的弧度。
車廂裡一時隻剩下空調的低鳴和電台若有似無的背景音樂。
餘山沒再說話,隻是微微頷首,目光沉穩地注視著前方蜿蜒的車河。
羊城燈火璀璨的夜色透過車窗流淌進來,映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那平靜之下,似乎還壓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見到張藝冉。
羊城酒店,是一座五星級酒店,也就是餘山今天的目的地,而張藝張藝冉就在這家酒店臨時入住。
這消息是餘山從粉絲群裡發現的,說是張藝冉會在羊城參加一個綜藝節目。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羊城酒店。
車子在羊城酒店璀璨的旋轉門前穩穩停下。門童訓練有素地上前,替他們拉開了車門。一股混合著高級香氛和冷氣的空氣撲麵而來,與外界的悶熱形成鮮明對比。
酒店大堂挑高得驚人,巨大的水晶吊燈傾瀉下柔和的光芒,映照著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和奢華低調的歐式裝潢。來往的客人步履從容,衣香鬢影,低聲交談著,透著一股上流社會的疏離感。
“哇哦,真夠氣派的。”綰綰跳下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妃萱和小雨同學跟在餘山身後,小雨明顯有些拘謹,緊緊拉著妃萱的手。妃萱倒是神色如常,隻是安靜地觀察著。
餘山將車鑰匙交給泊車員,目光銳利地掃過寬敞的大堂,像是在搜尋什麼。
幾人剛走進大堂沒幾步,一個穿著筆挺西裝、胸前彆著經理銘牌的中年男人就快步迎了上來,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熱情笑容。
他的目光在幾人身上快速掠過,最終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豔和不確定,停留在了餘山身上。
“請問幾位是要入住嗎?”
餘山剛要點頭,忽然聽到門口一陣騷動,然後便看到了一群人烏泱泱的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名戴著墨鏡的女人,而她的身旁跟著幾名保鏢,還有幾名記者也哢嚓嚓的拍著照,兩側則有不少粉絲模樣的男女呼喊著張藝冉的名字。
那女人正是張藝冉。她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休閒西裝,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優美的下頜和一抹紅唇。
保鏢們如臨大敵地圍在她兩側,試圖隔開熱情過度的粉絲和不斷懟上前拍攝的記者鏡頭。
“藝冉!看這裡!”
“藝冉姐姐!我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