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餘山眼睛一亮,他似乎有了主意,他翻箱倒櫃的從庫房裡取出了自己塵封多年的帳篷,這大帳篷是自己當年孩子剛出生的時候買的,原本計劃是全家出去玩的時候用,現在倒是排上了用場。
天台上,餘山三下五除二的將帳篷搭好,然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防水,防蟲,再鋪上兩層褥子,對比一下帝皇的身高和腰圍,正好合適!
餘山的目光看向帝皇,此時他正站在天台邊上,皺著眉頭看著這個世界,
帝皇的目光沉沉地掃過下方。鱗次櫛比的鋼鐵森林在夜色中延伸,閃爍著無數或明或暗的光點,像一片被拙劣匠人鑲嵌了廉價寶石的貧瘠礦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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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浮的金屬盒子在蛛網般的道路上蠕動,發出低沉而持續的嗡鳴,如同某種巨大而病弱的機械昆蟲在垂死喘息。空氣中彌漫著駁雜而渾濁的氣息——尾氣的辛辣、食物的油膩、塵埃的土腥,還有無數渺小生命散發出的、毫無力量感可言的微弱體味,混雜著某種人造香精的甜膩。
這一切,都與他記憶中那些燃燒著恒星能量、回蕩著戰爭號角、彌漫著硫磺與金屬灼熱氣息的宏偉戰場截然不同。
“一個…孱弱的文明。”帝皇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兩塊粗糙的寒鐵在摩擦。
“孱弱歸孱弱,好歹活得挺熱鬨不是?”餘山的聲音帶著一種獨特的、混不吝的輕鬆,突兀地打破了帝皇周身凝滯的沉重氣場。
他不知何時也走到了天台邊緣,手裡拎著兩罐剛從樓下冰箱裡摸出來的、還冒著絲絲涼氣的啤酒。鋁罐表麵凝結的水珠在朦朧的夜色下閃著微光。他隨手將其中一罐遞向帝皇那覆蓋著厚重甲胄的臂膀方向。
帝皇甚至沒有側目,隻是微微垂下了視線,那金色的眼瞳落在了那小小的、印著花哨圖案的金屬罐子上。
那罐子在他麵前,小得可憐,就像一個孩童的玩具。他沉默著,沒有動作,那無形的審視卻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幾分。
餘山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嗤”一聲拉開自己那罐的拉環,仰頭灌了一大口。冰涼的液體滑入喉嚨,他滿足地哈了口氣,白色的霧氣在微涼的夜風中迅速消散。
“彆老這麼苦大仇深的,體驗幾天生活我送你回去,喏,試試這個,‘啤酒’,我們這兒的消遣飲料,勁兒不大,但挺爽的。”他又晃了晃手裡的罐子,鋁罐碰撞的聲音清脆又微弱。
帝皇的目光終於從那罐啤酒,移到了餘山臉上。那張在霓虹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的臉上,帶著一種輕鬆和坦然。沒有敬畏,沒有恐懼,隻有一種…近乎於“鄰裡閒聊”般的隨意。
幾秒鐘的沉默,如同沉重的鉛塊懸在空中。
終於,帝皇動了。覆蓋著冰冷金屬的巨大手掌緩緩抬起,動作帶著一種與其體型不符的、近乎詭異的精準。
他沒有去接那罐啤酒,而是伸出兩根覆蓋著甲片的、如同攻城錘般粗壯的手指,極其小心地、仿佛怕稍一用力就會將整個罐子連同裡麵的液體一起碾成原子——輕輕捏住了罐身。
那畫麵有著強烈的違和感:龐大無比的毀滅性力量,被強行約束在一個極其微小的動作上。
然後,他似乎在思考,又或者隻是單純地觀察。片刻後,他嘗試著用那兩根手指極其輕微地施加了一點力量,試圖理解這物體的承受極限。
“嘎吱——”
一聲尖銳而刺耳的金屬扭曲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夜的寂靜。那罐薄薄的鋁製罐體,在他那無意識施加的、哪怕隻是億萬分之一的力量下,如同被液壓機瞬間擠壓,瞬間變形、塌陷、破裂!
金黃色的酒液混合著白色的泡沫,猛地從破裂的罐口和扭曲的縫隙中噴濺出來,淋了他那布滿玄奧紋路的金屬護手一小片,更多的則灑落在他腳下冰冷的水泥地上,迅速滲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冰冷的液體沿著甲胄的縫隙流淌,帶來一絲微不足道的涼意。
帝皇看著指間瞬間報廢、還在滴著殘酒的金屬殘骸,又看了看地上那片迅速擴散的濕痕,金色的瞳孔中似乎沒有任何波瀾,隻是那眉頭,幾不可察地又皺緊了一分。
“哎,不喝就彆浪費啊,怎麼跟小孩兒似的,”餘山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啤酒液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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