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一個不起眼的小城,綰綰有些不習慣的解開了羽絨服。
這裡的天氣很熱,讓她有些不太適應。
“美女,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中年男人看著綰綰拉開拉鏈的動作,眼中閃過了一絲貪婪的神色,這樣的極品,自己還真是運氣好。
“綰綰,還有多久到?”綰綰言簡意賅的問道。
“快了快了,再坐一個小時的車,就到了,”男人跺跺腳說道。
話音剛落,一輛金杯麵包車駛了過來,從車上下來四五個男人,見到綰綰後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驚豔的表情。
那眼神赤裸裸地黏在她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和品評貨物的粗鄙。
為首一個穿著花襯衫、敞著懷的男人,咧開一嘴黃牙,衝著中年男人吆喝道:“老六,行啊你!這趟‘貨’成色絕了,哪兒淘換來的寶貝疙瘩?”
被稱作老六的中年男人得意地搓著手,嘿嘿笑了兩聲,壓低了聲音,帶著邀功的諂媚:“運氣,運氣!機場撿的漏兒,傷心小美人兒,好騙得很!”
他邊說邊用眼角餘光瞟著綰綰,仿佛在欣賞一件即將到手的戰利品,言語間不再有絲毫的掩飾。
花襯衫男人大步走過來,帶著一股濃重的汗味和劣質煙草的氣息,他圍著綰綰轉了一圈,目光像蛇信子一樣在她臉上、身上舔舐,嘖嘖稱奇:“乖乖,這臉蛋兒,這身段兒……老六,你他娘的立大功了!這送過去,老板肯定重重有賞!”他伸手,油膩的手指就想去捏綰綰的下巴。
綰綰猛地偏頭躲開,桃花眼像淬了冰的琉璃,銳利地刺向花襯衫的手。她沒說話,隻是那眼神裡的寒意,讓花襯衫的動作僵了一瞬。
“喲嗬,還挺辣?”花襯衫收回手,不怒反笑,眼神更興奮了,“帶勁兒!老子就喜歡馴野馬!”
他剛要再動手,卻被另一個男人攔住,“老二,這是老板看上的貨色,你要是不想要你那玩意兒你就動手。”
被叫做老二的男人訕訕的收回了手,給其他幾人使了個眼色。
另外幾個男人立刻圍攏過來,形成半包圍圈,堵死了綰綰所有可能的退路。
他們的眼神同樣不善,帶著麻木的凶狠和看好戲的戲謔。其中一人粗暴地拉開車門,麵包車裡彌漫出一股混雜著塵土、汗臭和劣質皮革的渾濁氣味。
老六在一旁搓著手,臉上堆著笑,對花襯衫點頭哈腰:“虎哥,您看這……我的那份兒……”
“少不了你的!”花襯衫虎哥不耐煩地揮揮手,目光又黏回綰綰身上,舔了舔嘴唇,“趕緊上車!磨蹭什麼?等著老子請你嗎?”他語氣陡然轉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綰綰站在原地,羽絨服下的身體微微繃緊。她環視了一圈這些凶神惡煞的男人,又瞥了一眼那輛如同鐵棺材般的破舊麵包車,最後目光落在老六那張寫滿貪婪和算計的臉上。
她之前臉上那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的沉寂,隻有眼底深處,一絲極冷的光悄然劃過。
隻是,卻一言不發的上了車,自己坐在了最後一排,躲開了和其他幾人並排。
“呦嗬,倒是奇了,還挺識相,”花襯衫虎哥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說道。
車輛啟動,在崎嶇的道路上七拐八拐,沒一會兒功夫便出了國境,朝著大象國的一處園區駛去。
綰綰坐在後排,靜靜的看著路兩邊似乎無窮無儘的樹林,而其他幾人甚至包括司機在內,都時不時的回頭打量著綰綰,口水都差點流下來。
“嘖嘖,老板這次肯定高興壞了,到時候好處肯定少不了咱們的,等老大玩完了,說不定咱們還能喝口湯,”老二搓著手,眼中色眯眯的看著後排的綰綰對旁邊的人說道。
“那是,這樣的絕色,到了古時候,那可是禍國殃民的角兒,老六這次肯定能得到重用了,”旁邊人羨慕的說道。
老六嘿嘿的笑著,得意洋洋的點燃了煙。
很快,車輛在行駛了一個小時後,在一處偏僻的園區停了下來。
幾個人先下了車,綰綰沒等他們開口,便也跟著走了下來,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破舊的鐵絲網歪歪扭扭地纏繞在鏽跡斑斑的欄杆上,幾處斷裂的豁口如同野獸的獠牙。圍牆的灰泥大片剝落,露出底下暗紅色的磚塊,有些磚縫裡還頑強地鑽出幾叢枯黃的雜草。
幾棟低矮的水泥樓房矗立在園區深處,窗戶大多黑洞洞的,玻璃碎裂的缺口像一張張咧開的嘴。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黴味和鐵鏽的腥氣,混雜著不遠處垃圾堆散發的酸腐味道。地麵坑窪不平,積著渾濁的泥水,一輛鏽蝕得幾乎看不出原色的卡車歪在角落,輪胎癟陷,車窗全無。
“嘖,這地方,還是這麼破。”花襯衫虎哥啐了一口唾沫,對眼前的景象顯然習以為常。
他叼著煙,朝一棟看起來稍“新”一點也隻是相對而言)的三層樓房努了努嘴,“走吧,帶你去見老大,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美人兒!”他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和垂涎。
幾個看守模樣的人懶洋洋地靠在一樓門廊的柱子上,看到虎哥一行人,特彆是目光落在綰綰身上時,渾濁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吹了聲口哨。
“虎哥,這次搞來的新貨真他媽正點啊!”
“極品!老大有福了!”
汙言穢語毫不避諱地飄過來,那些黏膩的目光像附骨之蛆,緊緊貼在綰綰身上,仿佛要將她身上的羽絨服剝開。
綰綰麵無表情,仿佛那些目光和話語不過是拂過耳邊的蚊蠅。
她微微垂著眼睫,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遮住了眼底翻湧的冰冷風暴。
她看似順從地跟在虎哥和老六身後,走向那棟散發著不祥氣息的樓房。
破敗的環境和那些貪婪的眼神,讓她心頭最後一絲因餘山和妃萱而起的煩亂徹底沉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死寂的平靜,以及在這平靜之下,悄然凝聚的、足以焚毀一切的冰冷殺意。
沉重的鐵門在她身後吱呀作響,緩緩關上,隔絕了外麵慘淡的天光,也隔絕了最後一絲逃離的可能。門內,是更加濃重的陰影和未知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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