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下去,對方肋骨斷了三根,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內臟輕微出血,現在還在icu觀察!這叫‘力氣有點大’?這簡直是重型卡車撞人!”
他向前逼近一步,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試圖撼動眼前這個沉默的巨人,但帝皇那雙寒潭般的眸子隻是漠然地回視,仿佛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邢隊長心頭那股被輕視的怒意更盛,但更多的是職業本能帶來的警惕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寒意——這人的眼神,太不正常了。
“力氣大小不是主觀能控製的嗎?”餘山搶在邢隊長進一步發難前開口,語氣儘量放平緩,“邢隊長,您看,監控肯定拍到了,是小偷先動手偷東西對吧?我朋友察覺到,下意識反應想製止,可能他天生神力,確實沒掌握好分寸。我們認,該賠醫藥費我們絕不推脫。但主觀惡意上,他真沒有傷人的意圖,純粹是意外。”
餘山頓了頓,觀察著邢隊長的臉色,又補充道:“您看他這體格,真要存心打人,恐怕就不止是骨折這麼簡單了。他就是……不太懂怎麼收力。”
他這話半真半假,卻巧妙地給帝皇那非人的力量找了個“天生異稟”的台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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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幾個年輕警察聽得暗自咋舌。天生神力?這解釋雖然離奇,但看著帝皇那山嶽般的身軀和剛才那驚鴻一瞥的漠然眼神,似乎又有點說服力。
畢竟,正常人哪有這種壓迫感?
邢隊長沒有立刻回應,他盯著帝皇:“羅睺?這名字挺少見。籍貫哪裡?以前做什麼的?我看你的身份信息很簡略,幾乎一片空白。”
帝皇依舊沉默,仿佛邢隊長的問題隻是空氣的微弱擾動。他的目光甚至掠過邢隊長的肩頭,再次投向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那眼神深處,是一種與這喧囂凡塵格格不入的疏離。
餘山連忙接話:“邢隊長,他……他老家在很偏遠的山區,信息閉塞,以前就是在家務農,最近才出來闖蕩,所以檔案信息少。”
“務農?”邢隊長明顯不信,目光銳利如刀,反複審視著帝皇。那身無形中散發出的、久居上位的威壓和曆經滄桑的漠然,絕不是一個普通山民能有的氣質。“你確定?”
“確定,確定!”餘山硬著頭皮點頭,“就是……就是長得比較有氣勢,加上力氣大,容易讓人誤會。您看,他要是真有問題,怎麼會老老實實跟著來警局,還在這等我來處理呢?”
邢隊長沉吟了片刻。餘山的解釋漏洞百出,但眼前這“羅睺”確實配合著來了警局,沒有反抗,除了沉默和那令人不適的眼神,暫時也挑不出其他明顯的硬傷。
那傷人的事實清楚,動機似乎也能勉強解釋為防衛過當。
他辦案多年,直覺告訴他這人絕不簡單,但現有證據和程序上,似乎也隻能暫時按餘山說的方向處理。
“防衛過當致人重傷,不是小事。”邢隊長最終開口,語氣嚴肅,“受害人還在救治,等傷情鑒定結果出來,該負的刑事責任跑不了。另外,醫療賠償是必須的。你們現在,先去做個詳細的筆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他的個人情況,儘可能詳細地說明白。我們會進一步核實他的身份信息。”
他轉向帝皇,加重了語氣:“羅睺,這裡是警局,是講法律的地方!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有多大本事,在這裡就得遵守這裡的規矩!明白嗎?”
帝皇終於將目光從窗外收回,緩緩落在邢隊長臉上,“還需要多久?我要離開。”
邢隊長一聽這話,當即就要發火,餘山忙拉住帝皇,然後將手機遞給了邢隊長。
“邢隊長,你們局長的電話,”餘山說道。
邢隊長眉頭一皺,疑惑的看了眼餘山,然後接過了電話,表情微微一變,身體下意識的站的筆直,“是,是,我明白了,好的局長,我這就放人。”
掛斷電話,邢隊長的目光疑惑的在餘山和帝皇身上徘徊了片刻,才點點頭道:“你們先走吧,其他的事之後再說。”
餘山點點頭,便帶著帝皇離開了警局。
“你們這裡的法律真有意思,居然保護偷竊者,可笑。”走出警局的帝皇緩緩的說道。
餘山歎了口氣,“這就是規則,小偷雖然可恨,可處罰的力度要適當,總不能偷了一件東西就殺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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