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內,一片暖洋洋的氛圍,格外的溫馨。
綰綰和妃萱用手柄,操作著遊戲機上的人物,在電視上“廝殺”,兩個人的表情都很認真,似乎是一場真正的比試。
餘山和芝芝還有帝皇和張藝冉,手裡拿著撲克牌,在打著雙升。
餘地似乎有些困了,正躺在沙發上,朦朧著眼睛,阿貝臥在他的身旁,散發著熱量。
餘山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他無意中瞅了一眼,點開微信朋友圈,眉頭卻微微皺了皺。
晦氣。
他毫不猶豫的點在了刪除按鈕,將那個令他討厭的名字從通訊錄裡刪除。
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餘山又拿起了牌,然後嘿嘿笑著,將最後一張牌打出!
“咱倆贏了!”餘山和芝芝擊掌!
然後壞笑著看著張藝冉和帝皇,該到了懲罰的時候了!
於是,張藝冉和帝皇的臉上,一人多了一個白色的紙條,顯得有幾分好笑和滑稽。
張藝冉苦著一張臉,伸手去揭那礙事的紙條,卻因為芝芝一句“不許動!懲罰還沒結束呢!”而僵在半空,隻能無奈地撇了撇嘴:“這下好了,明兒頭條準是‘歌後張藝冉慘變貼紙怪人’!”
帝皇依舊沉默如雕塑,隻是那對濃眉微微擰起,紙條垂在他冷峻的側臉上,隨著呼吸輕輕顫動,莫名透出幾分笨拙的喜感。
惹得綰綰和妃萱也放下遊戲手柄,探頭過來咯咯直笑。
芝芝叉著腰,得意洋洋地繞著兩人轉圈:“瞧瞧,一個像被符咒鎮住的僵屍,一個像偷吃麵粉的貓!”
餘山笑得前仰後合,順手從桌上抓起一把瓜子:“來來來,貼紙條算什麼?帝皇,敢不敢再比一輪?輸了可就不是紙條這麼簡單了,得學狗叫!”
帝皇眼皮都沒抬,隻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算是應戰,而張藝冉則哀嚎著撲向撲克牌:“老哥你太狠了!這把必須翻盤!”
暖黃的燈光下,紙條的影子在眾人笑鬨聲中搖曳,連沙發角落裡打盹的餘地都被驚醒,揉著眼睛,阿貝懶洋洋地甩了甩尾巴,仿佛也在嘲笑這場麵。
窗外,零星的爆竹聲隱隱傳來,襯得屋內這場幼稚的懲罰愈發鮮活熱鬨。
等到淩晨三點多的時候,眾人都已經熬不住了,綰綰和妃萱一人一邊窩在沙發上睡著了,而芝芝和張藝冉兩個人也毫無形象的躺在了地毯上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隻剩下了餘山和帝皇兩人,餘山也迷離著雙眼,快要撐不住了。
不過,他還是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上了樓,等再下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抱著幾個小禮盒,輕手輕腳的挨個放在了幾人的身旁。
到最後,餘山來到了帝皇的麵前。
“呐,這是帝皇你的春節禮物,”餘山將手中一個包裝樸素長方形盒子遞過去,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熬夜後的沙啞,但笑意卻從眼底漫出來。
帝皇一直閉目養神,此刻才緩緩睜開眼,那雙深邃的眸子在暖色燈光下少了平日的冷冽,目光落在盒子上,又抬起來看向餘山,裡麵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詢問。
餘山沒多解釋,隻是用下巴點了點盒子,示意他打開。帝皇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動作依舊沉穩,隻是撕開包裝紙時,那力道似乎比平時拆炸彈引線還輕了幾分。
盒子裡靜靜躺著的,是一柄造型精致的龍國古劍,樣式極其簡潔硬朗,劍身線條流暢,通體呈現出一種沉澱歲月的暗沉烏金光澤,靠近護手處,鐫刻著兩個極小的古篆——“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