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張桃的電話,餘山頗為感慨。
沒想到張桃還會給他打電話來拜年,看來自己這些年也不是全然沒有處下朋友。
隻是他沒想到,那位自己總是彙款的銀行職員李娜竟然也打來了電話拜年。
接二連三的故人來電,讓餘山萌生了回去看看自己那舊診所的念頭。
餘山看著手機上的通訊錄,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沒什麼能拜年的親戚,母親是獨生女,而父親這邊的情況又是這樣,晚輩之間也不怎麼聯係,至於同事?那更沒有了。
翻來翻去,餘山看到了自己的高中同學群,還有幾個處的不錯的高中同學,大學室友什麼的,便索性編輯了短訊群發了一遍。
然後,他又看著通訊錄上的前嶽父嶽母的號碼,遲疑了片刻後也發了一條拜年的短信。
很快,電話短信提示音便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除了已經換了號碼的,大多都回複了。
這時,一個叫“老二”的電話打了過來,餘山眼睛微微一亮,按下了接聽鍵。
“老三!你他娘還記得兄弟們呢啊,自從畢業以後你小子就跟失蹤了一樣,叫你出來聚聚也總是說忙,最近咋樣?!”電話那頭大大咧咧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許久未見的懷念和親切。
餘山張了張嘴,這是自己的大學室友,老二周昌,和自己的關係最好,畢業後他回了川省,而自己則回了原市,天天忙著賺錢,一天也不敢鬆懈,這些年竟然幾乎一次也沒有出去玩過,所以故人重聚更是空談,聽說室友其他幾個都幾乎是每年一聚。
“老二,好久不見了,我最近還好,開了一家賓館,生活也安逸了,這不才有時間和你們聯係聯係,”餘山微笑著說道。
“那行,多的就不在電話上說了,你啊,過了年初五,直接來成都,我和老大還有那幾個約定好了,初六來我這裡聚聚,你這次說什麼也得到!”周昌認真的聲音從聽筒內傳來。
“好,初六見!”餘山沒有遲疑,直接點頭道。
“痛快!我等你啊,看看你這麼多年,酒量有沒有下降!”周昌哈哈大笑著說道。
“好!成都見!”
餘山放下手機,嘴角還殘留著與老友通話後的笑意,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起初六的行程。久違的同學聚會,還是去成都,想想還真有點期待。
“姐夫姐夫!成都!是不是那個火鍋超級好吃的地方!”芝芝像隻聞到魚腥味的小貓,立刻湊了過來,眼睛亮得驚人。
“是啊,就是那個火鍋、串串、兔頭、擔擔麵……好吃到讓人走不動道的地方。”餘山故意拉長了調子,看著芝芝瞬間放光的眼神和吞咽口水的動作,忍不住笑出聲。
“姐夫~~帶我一起去唄~我保證不耽誤你事兒!”芝芝期待的看著餘山,過完年後有些冷清的她也耐不住寂寞了。
餘山裝模作樣的沉吟了片刻,看到芝芝期待的溢於言表的樣子,半晌才點點頭道:“好~吧~”。
說完,他又將目光看向了綰綰和妃萱幾人,“綰綰,妃萱,你們想不想去成都逛逛?”
綰綰和妃萱彼此對視一眼,沒有多少猶豫的,都點了點頭,閒著也是閒著,去外麵轉轉也不錯。
最後是帝皇,自然也沒有反對。
初一到初五的日子很平淡,平淡的甚至讓餘山幾人都感覺有些昏昏欲睡了,幾個人每天不是玩遊戲,就是打牌,打麻將,然後到了晚上出去唱唱歌,看看電影。
賀歲檔的電影相較往年平淡了許多,也不知道是導演的水平下降了還是劇本不行了,餘山幾人看了幾部後便沒了興致。
接下來,便開始準備去成都的行程了。
這一次幾人沒有選擇開車,而是決定坐飛機過去。
初六的傍晚,伴隨著飛機的轟鳴聲,逐漸降落在了成都機場。
餘山一行人在周圍旅客們好奇的眼神中走出了機場,帝皇跟在他們的後麵,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充滿了壓迫感。
一出機場,餘山便看到了前來接機的老二周昌,多年沒見,周昌也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大學生了,取之而代的是一個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戴著眼鏡,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可眉眼間的可眉眼間的熟悉笑意卻絲毫未變。
他正伸長脖子張望著,一見餘山便咧開嘴,大步流星地迎了上來,狠狠在餘山肩上捶了一拳:“老三!可算把你小子盼來了,這麼多年沒見,你小子還是這麼精神!”
接著,他目光掃過餘山身後的幾人,貌美若天仙的妃萱和綰綰,還有妃萱懷裡的餘地,再就是帝皇那魁梧如山的身影,頓時愣住,眼鏡都差點滑下來,“謔!這幾位是?”
餘山哈哈一笑,側身介紹道:“這是我小姨子芝芝,還有這兩位是綰綰和妃萱,都是我賓館的朋友兼員工。至於這位——”他頓了頓,“名字有些怪,你就叫他帝皇就行了,脾氣有點怪,但人不錯。”
芝芝立刻探出腦袋,笑嘻嘻地揮手:“周叔叔好!聽說成都火鍋超好吃,待會兒能帶我們去嘗嘗嗎?”
綰綰則抱著胳膊,上下打量著周昌,而妃萱在一旁微微頷首,臉帶淺笑,帝皇卻隻是淡淡瞥了周昌一眼,便扭過頭去,那股無形的壓迫感讓周圍旅客都下意識繞道。
周昌回過神,誇張地搓了搓手,笑道:“哎喲,歡迎歡迎!老三你這隊伍夠壯觀的啊,走走走,車在外麵等著呢,老大他們已經在火鍋店占好座了,就等咱們開涮!”
他邊說邊引著眾人往停車場走,還不忘回頭衝餘山擠眼,“老三,你這酒量可得撐住,今晚不醉不歸!”
餘山笑著應道:“放心,這些年可沒荒廢,倒是你,肚子都圓了,彆一上桌就趴窩了!”
芝芝一聽火鍋,眼睛直放光,拉著妃萱的胳膊直晃:“妃萱姐,這邊的火鍋可好吃了!”
綰綰在旁邊輕哼一聲:“小饞貓,當心辣得哭鼻子。”
帝皇默默跟在最後,步伐沉重,卻一言不發,隻是偶爾掃視著機場的燈火,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好奇。
一行人很快擠上周昌的商務車,引擎發動,彙入成都傍晚的車流中,向著喧鬨的市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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