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山給眾人大致解釋了一下藍蓮花和藍霸王的特殊之處,綰綰和妃萱也強忍著錘爆碎碎念的藍蓮花的衝動,接受了這個設定。
還是如同以往一樣的,餘山給他們安排了住處,還放了一台電視和相應的書籍,就像帝皇一樣,讓他們慢慢開始了解這個世界。
“這個是馬桶,拉屎用的,這個是洗浴室,洗臉刷牙清潔用的......”餘山強忍著自己看藍霸王的衝動,目不轉睛的指著各種物件解釋道。
“嗯好,我明白,謝謝,我記住了,”藍霸王認真的點著頭。
餘山大致說完後,看著藍霸王坐在床邊,看著電視裡的兒童啟蒙動畫片,抽了抽嘴角,關上門出去了。
門外,帝皇的身影靠在走廊,看著餘山出來,眼中竟投向了一絲敬佩的目光。
“你這個工作,確實挺不容易的,”帝皇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和敬佩說道。
餘山擺擺手,“要求不高,隻要不是想殺了我就行了。”
帝皇臉上一囧,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出現時候的景象。
“不過也挺有意思的,總能遇到各種各樣的生物,你未來漫長的生命也不會太過寂寞,”帝皇拍了拍餘山的肩膀緩緩說道。
餘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是啊,漫長的生命中有各種各樣的訪客,確實挺有趣。
“麻辣個燈的,不看這個,看點有意思的,”屋裡的罵聲隔著門清晰的傳到了餘山的耳邊,他沉默了片刻,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新的訪客來了,我也該告訴芝芝他們一些事了。”
大堂裡,林小雨和芝芝看著餘山,聽著他講著前因後果,講著賓館會時不時的來一些奇怪的客人,或許是人,也或許不是人。
“羅蘭法師是第一位客人,綰綰和妃萱是第二批,至於帝皇則是第三批,而今天又來了一位,他們來自不同的……地方,或者世界。”
“所以,他們會離開嗎?”林小雨忽然開口,問的問題卻出乎了餘山的意料。
“有的會,有的不會,比如法師,他去旅行了,而帝皇,過段時間也會回去,”餘山說道,忽然疑惑的看著兩人,“不是,你們沒有其他疑問嗎?”
芝芝嗤笑一聲,“姐夫,你看我們像是傻子嗎?法師的奇怪,還有綰綰和妃萱的那一手古怪的功夫,還有帝皇那副樣子,明顯就不對勁好嗎?你不說,我們也大概能猜到一些好不好!”
餘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看向了林小雨。
林小雨怯生生的看了眼餘山,然後也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的老板,我也能看出來一點,畢竟我也是寫小說的。”
“你們......我.......”,餘山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反倒是芝芝,上前來挽住了餘山的手臂,“所以,你還是我姐夫不就行了?其他的又有什麼關係,我還挺喜歡這樣的生活呢。”
林小雨也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挺好的。”
餘山的心情很複雜,他下意識的握住了兩人的手,“也是,也是哦,我肯定就是我,也不會變成其他樣子。”
芝芝忽然看著餘山,上下打量著他,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的痕跡來。
“對了,這麼說來,你也不會老,這一點倒是有點麻煩呢,以後我們總會老去,你一個人會不會孤單呢?”芝芝認真的說道。
餘山的心猛地一抽,然後環顧一圈,芝芝,小雨,還有妃萱綰綰,甚至地上的阿貝,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麵對這個問題。
他沉默了很久,然後才抬起頭來,“我不知道,那一天我沒有想過,也沒有敢去想。”
“一定會很難過的吧,如果換做是我,我肯定的難受的都不想活了,”小雨眼睛紅紅的緩緩的開口,看著餘山的目光中卻多了一份同情。
芝芝卻忽然踮起腳尖,用力捏了捏餘山的臉頰,把他從沉重的思緒裡拽了出來:“喂!想那麼遠乾嘛!現在我們都好好的呢!再說了。”
她眼睛滴溜溜一轉,帶著點狡黠,“說不定哪天我們也得了長生不老呢?小說裡都這麼寫!”
林小雨被芝芝的話逗得破涕為笑,輕輕推了她一下:“好像說不定呢。”
但她看向餘山的目光卻異常柔和,帶著一種近乎透明的理解,“老板,彆擔心以後。至少現在,我們能陪著你。我記得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永遠不要為沒有發生的事情去過早的焦慮擔心,活在當下。”
餘山看著眼前兩個女孩截然不同卻又同樣溫暖的反應,心頭那沉甸甸的巨石像是被撬開了一條縫,透進些微光來。
他深深吸了口氣,似乎想把那份暖意吸進肺腑裡。
是啊,未來如濃霧遮蔽,但此刻的燈火與笑語卻真實可觸。
他反手輕輕握住了芝芝還捏著他臉頰的手,又對林小雨點了點頭,嘴角終於扯出一個釋然的弧度:“嗯...你們說得對。”
就在這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靠近。帝皇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客廳門口,他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幾杯冒著熱氣的飲料。
他看著聚在一起的三人,尤其是餘山臉上尚未完全褪去的複雜神色,微微頷首,低沉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沉默:“看來,你們已經談完了。我煮了些‘咖啡’,你們似乎都喜歡這個。”
芝芝立刻蹦跳著過去接過一杯:“謝啦大個子!來得正好,我們正需要點東西暖暖心。”
餘山看看芝芝和林小雨捧著杯子小心翼翼嘗試的模樣,剛才那些關於永恒與彆離的沉重念頭,竟真的被這煙火氣十足的一幕衝淡了不少。
他忍不住低笑出聲,揉了揉眉心,感覺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
“行了,喝你們的吧。”他語氣輕鬆了許多,也伸手去拿最後一杯,“彆辜負了帝皇陛下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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