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波張了張嘴,聽到餘山的話後,他心中的希望破滅了大半。
整個人頹然地靠在了艦艇牆壁邊上,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與艦隊上的眾人再次出發,尋找居住地的場景。
這顆美麗的適宜的星球有這位存在坐鎮,他們已經絕對不可能在這裡居住。
捏著水晶杯碎片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起慘白,淡藍液體順著金屬地板蜿蜒流淌,像一條冰冷絕望的小溪。
艦橋內死寂無聲,隻有恒星垂死的咆哮透過艦體隱隱傳來,還有那越來越急促、如同喪鐘般的倒計時警報。
每一聲都重重敲在每個波司登人的心臟上。
操作員們僵在原地,第三隻眼裡映著舷窗外那末日般的景象——膨脹的暗紅火舌貪婪地舔舐著虛空,被撕裂的行星碎片正被無情吞噬。
那份毀滅的氣息,遠比他們之前對地球展示的攻擊更為原始、更為浩瀚、更為不可抵擋。
喬波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乾澀的嘴唇終於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我們……”
他試圖挺直腰背,維持統帥最後的尊嚴,但艦體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顫和刺耳的金屬扭曲聲,將他尚未成型的句子徹底打斷。
“護盾能量急劇衰減!結構完整性警告!預計……預計無法支撐超過三分鐘!”
負責防禦係統的操作員聲音尖銳,帶著哭腔,第三隻眼因極度恐懼而劇烈顫動。數據流在屏幕上瘋狂飆紅,如同噴濺的鮮血。
絕望如同實質的冰水,瞬間淹沒了整個指揮中心。
那名柔美的女性外星人臉色慘藍,雙手死死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尖叫出聲。
其他工作人員眼中那因“新家園”而燃起的狂熱早已熄滅,隻剩下深不見底的恐懼和茫然。
他們費儘三百年才找到的歸宿,竟在咫尺之遙化作泡影,而且是以如此令人絕望的方式。
喬波的目光緩緩掃過他的同胞,掃過這艘承載了他們最後希望的旗艦,最後定格在餘山那張平靜無波的人類麵孔上。
那雙眼睛裡沒有憤怒,沒有嘲諷,隻有一種近乎神隻的漠然。
在這樣的存在麵前,他引以為傲的艦隊、足以毀滅行星的科技,渺小得如同塵埃。
他此刻隻能無力地注視著舷窗外的毀滅倒計時,以及指揮台上那個依舊冰冷跳動的【720:00:00】——那個曾經代表著對地球人的最後通牒,此刻卻諷刺地標記著他們自己種族延續希望的終點。
他深吸一口氣,那口氣仿佛帶著金屬碎屑的味道。
捏著水晶碎片的手指終於鬆開,碎片叮當落地。他放棄了所有掙紮和試圖談判的念頭,頹然的肩膀徹底垮塌下去,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
“我……明白了。”他艱難地轉向餘山,第三隻眼的光芒黯淡到了極點。
“我們……會離開。立刻離開。”每一個字都像耗儘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不敢提任何條件,不敢有任何猶豫,生存的本能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隻剩下卑微的服從。
餘山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口氣,手微微一揮,白色的光芒瞬間亮起,等眾人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回到了那顆湛藍色的星球前。
刺耳的警報聲此刻已經消失不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幻泡影。
“世界上很多事並非絕對的是或不是,我想我們還有折中的辦法。”餘山緩緩的站起身,說道。
聽聞此話,喬波的眼中瞬間亮起了希望的光芒。
餘山也決定不再繞圈子,“我可以幫你們尋找新的居住地,宇宙這麼大,相信一定還有適宜你們居住的星球。”
聽到餘山這麼說,剛才還滿眼死寂的艦船內的眾多外星人,眼中重新亮起了希望的光芒。
“但是”
一個,但是又將眾人眼中的光芒重新隱退,凡事隻要有了但是兩個字,那就不會像想象中那麼簡單,隻怕他們需要付出一些難以承受的代價。
“我需要一些你們在醫療方麵的相關技術,幫我救治一個病人,最好是可以將這項技術推廣開來。”餘山緩緩開口道。
喬波的眼睛猛然亮起,激動的來到了餘山的麵前,這個條件聽起來好像並不難辦到,畢竟在他們的文明麵前,地球隻屬於初等文明,地球解決不了的疾病在他們看來可能隻是一個很小的問題。
“餘先生,是什麼病?”
喬波語氣急切的問道,恨不得現在就去解決。
餘山想了想,將關於阿爾海默症的資料傳給了喬波,喬波沒有片刻的遲疑,馬上將信息轉給了相關的科學家。
“需要一段時間對人類的基因和身體結構進行分析破譯,然後才能研究出相應的治療手段,”科研外星人員直接說道。
“這個時間大概需要多久?”餘山開口問道。
科研外星人想了想說道:“大概需要二十多個地球日。”
餘山的心微微放鬆了下來,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說完了這件事,餘山想了想又說道:“我希望貴種族可以與地球進行正常的友好交流,也可以去地球做客。”
“好的,餘先生,我們樂意至極,屆時我們會派遣使團出使地球,您還有什麼需要的嗎?”喬波問道。
餘山想了想說道:“我希望你們不要將我的身份透露出去,另外最好將使團派在龍國,畢竟我是龍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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