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長五年1600)正月,德川家康正密會細川忠興,而石田三成在佐和山城磨刀聲已透牆而出——
注:福島家史實約20萬石,本文為劇情需要,上調至49萬石,特此說明。)
而眾人不知道,1585年已經被一個名為陸沉的全甲格鬥的世界冠軍貿然闖入,而他的誕生則是這輩子的禽獸老爸福島正則,於7.14日攻破長宗我部老巢白地城擄掠來的吉良家女子晴。
陸沉的身份應該怎麼說呢?母親倒算是受寵,一旬有四天老爸都要來母親這裡。隻不過就是禽獸一般發泄一通就提著褲子離開了,完全就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所以蜂須賀家的女兒也就是正妻子,總是說他和母親的屋子是廁所,總會捏著鼻子經過……
此時正值,1600年即慶長五年一月,距離直江兼續那份書狀還有五個月的時間。不過被母親取了個與上杉景勝同樣乳名的陸沉虎千代とらちよ),剛剛聽家裡長輩和父親的意思是他該元服了。
可父親卻擺了擺手說,沒有那麼麻煩。轉身就告訴他,“喂,虎千代,你隨便選個字,然後告訴我一聲就行了……畢竟男人的名字嘛,叫個狗啊,牛啊,乾脆你就接著叫虎也行。彆想著學那些嫡子搞拜烏帽子、要正字的破事!老子沒點頭,你敢自己折騰,看我不抽你!”
於是陸沉就選擇了以前世的姓氏作為自己的名,也就是福島陸。而他爸爸隻是說了句,“哦,記得告訴你媽媽一聲。”
此時福島家陣屋的角落,空氣凝滯,隻剩下一種刻意控製的、沉穩的呼吸聲。福島陸想起來那個莽夫,聽到他以陸為名的時候,哈哈大笑的蠢樣子心裡就有點惡心。
原因無他,那個匹夫居然給他玩諧音梗。日語裡“福島”讀作「ふくしま」fukushia),“陸”在這裡若取「ろく」roku)的發音日語中“陸”作人名時常用此音),連起來就是「ふくしまろく」。fukushiaroku)
onai),就是“不咋樣”的意思。
福島陸陸沉)站在他的二十名足輕麵前,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他沒有看他們的槍,而是在看他們的肩膀和呼吸。
“停。”他的聲音不高,卻像冷水澆在燒紅的鐵上,讓一個正咬牙切齒、全身肌肉緊繃試圖刺出竹槍的足輕僵在原地。
“你在做什麼?”陸沉走到他麵前,手指點在他高高聳起、硬如石塊的斜方肌上,“你想用這裡的力量,把槍‘推’出去?等你這裡的力量傳到槍尖,敵人的刀已經劈開你的頭顱了。”
他轉向所有人。
“忘掉‘用力’。我要的是‘放鬆’。”他拿起一杆竹槍,示範了一個姿勢。他的身體看起來異常鬆弛,雙肩自然下沉,手臂似乎隻是輕輕搭在槍杆上,唯有核心腰腹區域,如磐石般穩定。
“看好了。”他對剛才那名足輕說,“用你最大的力氣,來砍我的槍杆。”
足輕猶豫了一下,然後大喝一聲,雙手揮刀猛劈而下。就在刀鋒即將觸及竹槍的瞬間,陸沉的身體動了——不,動的不是他的身體,更像是他的重心。一個細微如流水般的後滑步,同時那杆似乎毫無力量的竹槍像毒蛇抬頭般“啪”地一點,精準地擊打在足輕毫無防護的手腕上。
竹槍的力,並非來自手臂的揮舞,而是來自大地經由腳踝、膝蓋、腰胯瞬間傳導而至的整勁。快得幾乎沒有預兆。
足輕痛呼一聲,竹刀脫手。
“你用了全身的力。我隻用了一點的力。”陸沉的聲音毫無波瀾,“你的力,在砍下來之前,全身都在大喊‘我要砍你了’!而我的力,藏在我放鬆的身體裡,直到最後那一刻。”
他重新舉起槍,進入“中段構”。
“感覺它。槍不是你的敵人,不是你需要用力駕馭的野獸。它是你延伸出去的骨頭。你的手指,要像鷹爪,扣住,但你的小臂和肩膀,要像流水一樣放鬆。”
“你們的眼睛,不要死盯著我的槍尖,那會欺騙你。用你的餘光籠罩我的全身,感受我的‘意圖’。殺戮的意圖,永遠先從肩膀和重心的微小移動開始。”
他開始了新的訓練。不再是單純的刺擊,而是距離感的折磨。
兩名足輕一組,身穿簡陋的護具,手持包布的訓練竹槍。
“佐助,平八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