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清洲?桜の靄と繍み履き / 伏見?寅の刻と履の香_穿越成了福島正則庶出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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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清洲?桜の靄と繍み履き / 伏見?寅の刻と履の香(1 / 2)

——《清洲·櫻霧·繡履》——

清洲私宅的障子門剛闔上,晴手裡還捏著張揉皺的光德坊地圖——是虎千代今早出發時落下的,紙角沾著練兵場的黃土,他特意用紅筆圈出“香油錢帶五十文”,旁側還歪歪扭扭寫了“雪緒說要拜蓮如上人牌位”。

晴放下那字條,轉身看向自己案上那本攤開的《水滸傳》,她這本與雪緒那本截然不同,不是野鴛鴦間的私相授受,是石山禦坊的第十一代宗主顯如送的。而這用信長圍剿為代價換來的書,卻恰恰也停在了“魯智深圓寂”那頁——方才和蜂須賀雪緒在本丸側屋討論時,雪緒紅著眼說“做過賊的和尚都能往生,我卻要頂著‘蜂須賀正室’的名頭死”,這話此刻還堵在她心口。

魯智深若在此刻的亂世,又怎能獨善其身?她雪緒的娘家,就有人在淨土真宗的光德坊出家。她本該比誰都清楚,亂世裡的和尚,拿刀自保會被信長公那種人砍死,放下屠刀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把你剁碎。

雪緒人不壞,也不傻,可就像紛紛從窗縫落入房裡的櫻花沒有跟腳。大風一起就難免萬劫不複,到時候虎千代怎麼辦?那個孩子怎麼辦?已經無心看書的她指尖撚著櫻花瓣轉了圈,粉白的瓣肉被捏得發皺。

她懂雪緒的“不甘”。可捫心自問,若她能做福島正則的正室,也許早就心滿意足了——不用再讓兒子吃鯨肉時藏著掖著,不用蜂須賀小六的孫女捏著鼻子罵她母子的屋是“廁所”,更不用把吉良家的舊紋繡在麻布角藏著。可雪緒偏要念著“梁山快活”,念著“不當正室”……也許這樣的她才是虎千代的良配吧,畢竟自己也太陰鬱了些。

上個月在伏見城本丸,已經把她天正十五年的種子送給了內府。而天正十三年在四國時得的黑百合種子早種進了院角鬆針下。

現在想來先太閣那句“花開報我,必不負卿”還在耳邊響。不負?不過是給了父親幾百頃阿波山田,讓他頂著“海防特許”的名頭繼續當海賊,山田賣了修船買炮,到頭來還是被町裡人背地啐“水賊頭”。她伸手碰了碰瓷瓶,指尖沾著點櫻粉,忽然覺得那承諾比櫻霧還虛,一吹就散。

剛把腳上那雙墜著東珠的弓底繡履翹起來,放鬆一下。就聽到,老仆的聲音帶著慌,卻藏著雀躍,掀簾時手裡還攥著塊擦桌布:“夫人,門外來了人!是…是伏見來的!聽口音是三河口的,說有公務!”

晴捏著櫻花瓣的手頓了頓。老仆是當年太閣派來的,伺候她十五年,總盼著伏見城有動靜——盼北政所點個頭,盼豐臣家認了她“太閣舊人”的身份,這樣他也能熬出個“正經仆役”的名分。她沒回頭,隻淡淡“嗯”了聲,卻聽見老仆的木屐聲快了幾分,布擦桌布都忘了放下。

走到窗邊推開條縫,櫻霧裹著冷意撲進來。巷口停著頂禦駕籠,四角硬杉框架糊著越前和紙,側麵偏下用淡墨印著三葉桐紋——不是豐臣禦紋的五七桐,是普通臣下可用的樣式,卻比私宅見過的任何轎子都規整。抬轎的仆役穿藏青指貫,腰杆挺得筆直,一看就是常隨官差的樣子。

“夫人,是…是豐臣家的公務轎!”老仆湊在窗邊,聲音發顫,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擦桌布,“說不定是北政所樣記掛您,派來的人!”

晴瞥了眼他泛紅的耳尖,輕輕點頭。老仆立刻幾步衝過去開門,布擦桌布掉在地上都沒撿,門軸“吱呀”響時,還特意理了理衣襟——這是盼了十五年的“出頭機會”,連動作都透著鄭重。

禦駕籠的襖布被掀開,先飄出一縷冷香。不是町裡花販的甜香,也不是本丸伽羅的沉厚,是種帶著鬆針氣息的清冽——像關東山林裡剛砍的柏木,混著點杉炭的微苦,不濃,卻鑽得人鼻尖發醒。穿青綾襦袢的女人彎腰出來,發間簪著枚銀質小釵,無紋,隻在釵尾墜了粒小珠,走步時珠串輕晃,卻沒發出半分多餘聲響。

“晴夫人。”女人走到簷下,先對著晴躬身行禮,動作不深不淺,正好卡在“公務禮儀”的分寸裡,冷香隨著動作飄得更近,“妾阿福,自伏見來,奉內府之命,送些防潮的物什。”

晴站在窗邊沒動,指尖還捏著那片櫻花瓣。櫻霧裡,女人的青綾襦袢映著桐紋轎的光,冷香裹著伏見的潮氣。三河口音的‘阿福’,她沒聽說,不過看二十歲上下的模樣,就能透出比長宗我部元親的正妻石穀氏更穩健的做派——倒是讓她生不起厭煩。

晴側身讓開半步,簷下櫻霧裹著冷香湧進屋。阿福沒先動,隻對禦駕籠方向輕抬下巴——兩名穿藏青指貫的仆役立刻上前,一人捧著素布香丸包,一人拎著桐木匣,腳步輕得沒碰響榻榻米,將東西放在矮幾上便躬身退到門外,全程沒敢抬頭看晴的臉。

“夫人剛從伏見回來不久,想來還記掛著院角的黑百合。”阿福抬手解開香丸包,淺黃丸藥滾出時,鬆針混著杉炭的冷香更濃,“這是內府讓堺港商棧特製的,撒在花土旁,梅雨季能防根爛——您在伏見暖爐台邊見過的那盆,如今也靠這個養著,芽都冒半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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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的指尖停在香丸包上。慶長五年二月從伏見帶回的黑百合種子,前幾日才剛種進院角鬆針下,阿福連這個都知道,顯然是家康早把她的動靜摸得透徹。她想起樟木箱裡那封空白禦教書——當時用黑百合種子換時,家康隻說“福島家有緩急,憑此可直呈伏見”,可“直呈”的前提,是家康認這份“交換”。如今阿福送香丸,不是“體恤”,是“確認”:確認她還記著黑百合的約定,確認禦教書的效力還作數。

“內府費心了。”晴拿起一粒香丸,指尖捏得發緊,“隻是我一個側室,受豐臣家的公務份例,怕不合規矩。”

“夫人是太閣舊人,這是份內的體恤。”阿福的聲音沒起伏,卻精準戳中要害,“再說,虎千代少爺去了美濃光德坊,森老爺又忙著硝石運輸,您院裡的百合若出了差錯,內府怕是也要掛心——畢竟是太閣當年看重的花。

晴伸手接過,布包觸手微涼,裡麵的香丸滾得輕響。指尖捏開一粒,是淺黃的丸藥,湊近聞有鬆針的清苦,和阿福身上的冷香同個調子。她想起上個月在伏見,家康指尖碰過黑百合種子的溫度,忽然覺得這香丸像根細線,悄悄把“伏見的花”和“清洲的苗”纏在了一起。老仆在旁看得眼亮,悄悄挪到廊下,替兩人擋著巷口的櫻霧——他盼了十五年的“伏見動靜”,終於來了實錘。

阿福見她沒推辭,掀開襖布取出個桐木匣。匣蓋打開時,吳地織錦的柔光漫出來:淺碧色的緞麵上,暗繡著極小的並蒂蓮紋,領口縫著層米白絨線,指尖一碰是暖融融的軟。“內府還讓妾帶了塊織錦襯裡。”阿福的聲音放得柔些,“吳地商棧新到的料子,貼身穿不紮,您瞧這並蒂蓮紋,跟您種的苗多像。”

奴家種得到底是什麼,內府不知?還是這個眉宇間都透著精明的三河女孩不知?

晴的目光落在織錦領口——絨線縫得極密,是隻有堺港熟練繡娘才有的手藝。忽然想起方才捏著櫻花瓣時的念頭:家康會不會在伏見的燈下,反複摩挲這塊料子,眼神裡藏著看繡履時的貪婪?這念頭讓她喉間發澀,卻又莫名鬆了口氣——至少這“太閣舊人”的身份,還值一塊像樣的織錦。

吉良氏嘴角先於意識,勾出極淡的、幾乎融在櫻霧裡的弧度。那笑意太淺了,淺到櫻花瓣落在唇畔時,竟像把那點弧度也遮了去,隻餘眼尾極輕地彎了下,快得像錯覺。

她抬眼看向阿福時,睫毛上沾的櫻霧還沒散,眼神卻軟下來些——不是溫和,是帶著點了然的縱容。阿福還在板著臉說“並蒂蓮與您種的苗太像了……”,尾音卻忍不住發飄,指尖無意識地蹭著桐木匣邊,連最穩的站姿都泄了半分慌。晴瞧著,鼻息輕輕一嗬,那口氣極輕,混在鬆針冷香裡,連老仆都沒察覺——她在笑這三河丫頭,明明連撒謊都攥緊了袖口,卻還得硬撐著“公務公辦”的模樣。

晴的指尖又撚了撚織錦上那並蒂蓮銀線,蓮瓣暗紋其實是“鎖線縫”。晴摸到那針腳,線頭藏在最後一針裡,隻要輕輕一抽,整件織錦會從腰窩裂到領口。

阿福替晴扣最上麵一粒紐時,指尖有意無意撚住那根暗線,低聲補一句:“內府說,若哪天夫人想‘透氣’,輕輕抽便是了。”

晴聽見線頭在指肚裡“咯”地彈了一下,像鎖簧落槽。就明白內府那藏不住心思——這不是衣,是一張隨時可以剝開的網;抽線的不是她,是伏見城那隻從不動聲色的手。

她似乎能想象到之前內府來的那封信,其中的意思了。起先就隻是沒頭沒腦的說他自己伏見城暖爐台邊,捏著黑百合種子時,指腹反複蹭過種殼的模樣——原來那時就盤算好了,連讓誰來“指鹿為馬”都選得妥帖。這般心思,偏要裹在“太閣舊人份例”的殼裡,倒顯得有點急了。

這念頭冒出來時,她嘴角的弧度又深了絲,卻立刻垂下眼,借著整理織錦的動作,用袖口蹭過唇角——像是擦櫻粉,實則掩去那點不該露的得意。畢竟是內府的算計,她看得穿,卻不能露出來;阿福的難,她懂,卻不能點破。隻這瞬間的、藏在櫻霧裡的笑意,夠她在心裡歎句“原來再大的權柄,也得讓人替自己說些違心話”,也算是另一番滋味。

“私宅穿慣了粗綢,這般軟料怕是不合用。”她往後退了半步,櫻花瓣從指尖滑落,落在榻榻米上,語氣裡帶著點刻意的“顧慮”,“正室若知道,又要嚼舌根。”

“夫人多慮了,這不是旁人送的。”阿福把桐木匣往矮幾上推了推,指尖隻捏著匣邊,沒碰織錦緞麵。晴注意到她雙手戴著一副精致的鹿皮手籠,即使在屋內也未脫下,手籠邊緣隱約可見“三葉葵”的暗紋。

阿福順著晴的目光,微微抬手解釋道:“內府畏寒,常備此物。臨行前特賜奴婢戴上,說‘清洲春寒料峭,莫讓手涼驚擾夫人’。”聲音依舊平穩,卻坐實了晴的猜測——連觸碰的機會都不給,卻偏要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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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隻得扯扯嘴角,不再多言。

老仆在旁連忙點頭,剛要開口勸,被晴遞去的眼神攔了回去。她盯著織錦看了片刻,終是伸手拿起——緞麵比想象中更輕,裹在指尖像裹著團暖雲。

阿福適時退到障子門邊,背對著她,隻留道青綾身影:“妾在這兒候著,您放心試。”

晴的指尖摸到腰側並蒂蓮紋的針腳時,忽然頓住——那針腳的密度,竟像極了太閣將她送給正則的第一夜,被長槍攪碎的淺碧色襦袢殘片上的紋路。

那晚渾身酒臭的男人一把按住她,她攥著襦袢領口尖叫:“猿若!殿下喝醉了,你敢無禮,殿下明日會殺了你!”

“啪”的耳光落在臉上,正則眼角的冷芒比槍尖還利:“猿若?老子現在是福島左衛門!”他抄起長槍,槍尖挑著襦袢的淺碧布料,像撕紙似的攪得粉碎——那布料的顏色,和此刻貼在身上的織錦,竟是一模一樣的淺碧。

後來正則折騰她時,總逼她叫“猿若”,叫一次就挨一記耳光。那些巴掌把“太閣舊人”的體麵打爛,也把她打醒: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吉良晴的指尖劃過腰側舊傷,那裡還留著當年槍尖蹭過的鈍痛。她深吸一口氣,解開外間的粗綢浴衣,織錦貼膚的瞬間,暖癢順著鎖骨竄上來——同樣的淺碧色,卻是截然不同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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