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蝮蛇の寐と弓底の契り(伏見夜話·信康之刃)_穿越成了福島正則庶出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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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蝮蛇の寐と弓底の契り(伏見夜話·信康之刃)(1 / 1)

伏見城西丸的燭火隻剩豆大一點,焰芯顫得厲害,把帳上的陰影晃成碎絮。櫻香混著鬆針的冷意從帳縫鑽進來,纏在晴的袖口,又飄向家康的衣襟——她正替他攏著衣擺,指尖擦過他腰側時,觸到片硬實的溫熱,是她從清洲帶來的繡履,木底暗紋蹭著衣料,發出細碎的“沙沙”聲,像在數帳外漏進來的寅時更聲,一下,又一下。

家康忽然抓住她的手。掌心糙得硌人,指腹還留著常年握刀的硬繭,蹭過她手背時,帶起一陣細癢,卻沒用力,隻往榻邊那對並置的繡履抬了抬下巴。繡履的月牙木底沾著點清洲的櫻粉,鞋尖東珠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他聲音壓得低:“你既敢把自己送來,該是聽過當年那樁事吧?”

晴垂眸,看見燭火映在他眼底,亮得卻不像回憶,倒像兩簇藏在暗處的冷焰,正把她從頭掃到腳。她沒接話,隻輕輕“嗯”了聲——哪是聽過,當年在四國,先太閣身邊隻有她一個女人,秀吉喝到微醺時,曾指著帳外的月色,繪聲繪色講起天正七年的濱鬆城:織田的使者捧著信康“私通武田”的證物,站在廊下冷笑,而“三河舎者·竹千代”,是如何膝行著爬過去接的命令,連腰都沒敢直。

“世人都說我心狠。”家康忽然笑了,笑聲低得壓過燭花的“劈啪”爆響,他伸手摸向繡履上的東珠,指尖轉得慢,像在把玩顆不值錢的石子,“說我為了討信長公歡心,連發妻、嫡子都能殺。”

晴的指尖頓在他衣襟扣上。那枚銅扣涼得硌手,她知道這話是試探——他要的從不是“您是無奈的”這類軟話,是等她遞個台階,把他當年的“冷酷”,裹進“大義”的殼裡。她收回手,垂在身側,聲音柔得像帳外的櫻霧,卻沒半點討好的軟,字字都踩在“德川家存續”的實地上:“內府當年,怕是沒得選。織田公的脾氣,天下人都知。使者拿著證物上門,您若護著信康殿,德川家……怕要步今川家的後塵。”

這話像捅開了帳上的某道縫,冷風一下灌進來。家康忽然坐起身,燭火晃得他影子在帳上縮成一團,連帶著榻邊的繡履都顫了顫。他抓過晴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裡還貼著繡履,暖得發燙,連木底的暗紋都透過衣料,印在她掌心:“你倒通透。可你知道嗎?當年本多正信那家夥,勸我‘斬親以謝信長’時,我真恨不得活剮了他!”

慶長五年的家康已是五大老之首,說這話時,指節卻捏得發白,指骨都顯了形,語氣卻平得像攤在案上的舊軍報,隻有眼底偶爾閃過的銳光,漏出點當年的狠勁:“他捧著‘德川家存續’的大義逼我,說‘主君若念私情,三河武士便要跟著陪葬’。我看著他遞來的短刀,刀鞘上還沾著晨露,又想起信康小時候,攥著我衣角喊‘父親’的模樣——”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繡履底的櫻粉暗紋上,忽然低笑,笑聲裡沒半點暖意:“最後還是把刀給了信康。對外隻說‘母不賢子不孝’,沒人知道,那刀是本多正信磨的,磨得比戰場的斬馬刀還快,他該是知道我有多痛,所以連刀柄都沒敢讓我碰一下。”

晴心裡透亮——這是他在自欺欺人,更是把當年的狠,都推給“大義”和旁人。說不定,還想借著這話,把之前答應的誓言吞回去。可她既沒提“本多大人是為了德川家”,也沒提那封空白禦教書,隻抬眼,望進他眼底的冷焰裡,輕聲問:“內府大人您悔嗎?”

“悔…悔嗎?”家康轉頭看她,燭火照得他眼底有了一絲愜意,卻快得像錯覺,轉瞬就被冷意蓋過。他伸手探入晴的懷裡,手指貼著她的衣襟往下滑,沒碰彆的,隻在她腰側停了停——那裡還帶著剛攏衣襟時的餘溫,他指尖頓了頓,像在掂量什麼,語氣裡帶著點嘲弄:“你倒是夠膽,想用這種雕蟲小技來激我。是不是也太無聊了些。”

那句“你不該求我庇護你兒子嗎?”沒說出口,卻像帳外的更聲,飄在兩人之間。晴卻像沒聽見似的,隻笑著抬眼,唇瓣擦過他的鼻尖,帶著點櫻香的軟。她把纖細的胳膊搭上他的肩頭,指尖輕輕蹭過他的後頸,聲音裡裹著點巧勁:“內府是做大事的人。又豈能不分緣由,就胡亂答應我一個婦人的懇求呢?”說完,她指尖勾住他懷裡繡履的木底,沒真往外拿,隻輕輕晃了晃,東珠蹭著衣料,響得比帳外的更聲還脆。

家康無聲地笑了,那笑意冷得像帳外的雪。而晴卻連唇齒間都裹著點媚態,還真是懂情趣的妙人啊。

五十有七的內府,一生見多了“自以為是”的蠢物——去年有個足輕的遺孀,男人早年間在小田原征伐是沒了,家裡三個孩子快餓死了,他可憐她,讓家老送了五十貫錢,還留了話“若想讓孩子進禦小姓組,找我要份文書就行”。結果那女人倒好,攥著個發黴的麥餅來謝恩,說“這是家裡最後點糧,妾烤了給您墊肚子”,眼淚鼻涕抹了一臉,嘴裡還念叨“妾不貪您的錢,就想表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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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看著那麥餅上的黴斑,隻覺得可笑——五十貫能讓她三個孩子吃半年飽飯,能給最小的兒子買件能擋風寒的襦袢,那份文書能讓孩子脫離“足輕子嗣”的賤籍,將來至少能當個小番頭,不用像他爹似的死在異鄉。可她偏不。捧著塊發黴的餅,就覺得自己有尊嚴了,像拿著半塊啃剩的飯團跟人說“我不欠你五十貫”似的荒唐!轉頭孩子凍得發燒,她又抱著孩子來哭,手裡還攥著那沒送出去的麥餅,說“這是妾最後的體麵”。

體麵?那叫體麵?家康眼底的冷意更重——還有個町裡的織女,他這個三河出身的老人家,聽對方說的是鄉音,大喜之下賞了塊能免三年町稅的朱印狀,她卻織了塊粗麻布來還,說“這是妾織了半個月的,抵您的印錢”,還跟人吹“我靠手藝吃飯,不沾您的光”。

結果呢?沒了朱印狀,奉行所的人來收稅,她交不出,被人把織布機都砸了,哭著來求他時,手裡還攥著那塊粗麻布,說“我寧可不織布,也不能丟了尊嚴”。

真是蠢得可憐。他給不是錢印,給的是好心,是能讓她們活下來、讓家人不受苦的生路!可這些人偏要把生路當擦腳布,倒捧著點破爛當寶貝——仿佛攥著點不值錢的“心意”,就能跟他談“平等”,就能說“我有尊嚴”。

家康無聲笑完,眼底的冷意還沒散,指尖卻先落向晴的袖口——她剛替他攏過衣襟,自己的衣擺被蹭出幾道淺皺,還沾著點鬆針的碎末。他指尖輕輕蹭過那道褶皺,動作慢得像在挑揀什麼,既沒碰腰也沒碰腿,卻帶著點不容錯辨的掌控感:“你倒比那些捧著破爛哭的聰明——知道要什麼,也知道怎麼說。”

話落才伸手,虛虛攬住她的肩,沒用力,隻把兩人距離拉近半寸,燭火映得他眼底多了點耐味:“怎麼?你是求我,還是有尊嚴地和老夫談交易?”

晴躺在榻榻米上,輕輕抬了抬身子,讓他能更輕鬆地攬住自己。她往他懷裡縮了縮,聲音柔得像浸了溫水:“妾當然是要求您的。要不然這天下,奴家還能指望誰呢?”他低頭吻她時,她忽然像少女般笑了,眼尾彎起,帶著點難得的軟:“虎千代去美濃前,心裡也慌,夜裡總翻來覆去。可奴家沒給他說禦教書的事——妾知道大人物都有自己的難處,一步錯了,就是萬劫不複。”

家康沒睜眼,隻伸手,指尖順著她的脊背往下滑了半寸,卻在她手腕處停住——沒抓牢,隻輕輕捏了捏她腕骨,像在掂量什麼,動作帶點煩躁,喘著粗氣:“說到底,你不過是想讓我給他兜個底?還是將來分家時,盼我給你們母子撐腰?你伺候好老夫……”

他低頭,不停地吮著她的臉頰,唇瓣蹭過她的下頜時,卻覺出她沒了剛才的忘我。他心裡忽然有點發虛——是自己年紀老了,還是沒給夠她底氣?他尋著她的唇貼過去,兩額相抵時,聲音放得溫了些,帶著點哄勸的意味:“怕什麼,你都說天底下隻能靠我了。”

“妾怕關原!”晴的聲音突然發顫,往他懷裡縮得更緊,連呼吸都帶著點慌,“美濃國不破郡的關原盆地!虎千代說,石田三成如果想起兵對抗,一定會在那裡對大人不利!”她攥著他的衣襟,指節都泛了白,繼續說道:“妾不求彆的,隻是心裡慌,殿下您說……那是真的嗎?”

正抱著她吻得興致濃的家康,手臂突然僵住。關原盆地在哪,他怎會不知道?齋藤龍興在時,他與信長公謀劃美濃,無數次對著輿圖推演;永祿四年的森部之戰、六年的小牧山城遷移、十年的稻葉山城圍攻戰,還有後來對抗淺井、朝倉聯軍的姊川合戰,哪次沒繞著美濃的山道走?更彆說信長公在岐阜城“天下布武”後,他往返岐阜與岡崎,關原那處窄得能卡斷糧車的山道,早刻進了骨子裡。

他摸在晴脊背上的手頓了頓,眼睫微抬,燭火在他眼底晃出一點銳光,像突然出鞘的刀,卻沒立刻接話,隻從喉嚨裡滾出個“嗯”字:“關原?他倒敢給你說。”

“是妾在他出門時逼著他說的。”晴的淚水突然湧上來,滾到下頜,沒掉,就掛在那裡,映著燭火,亮得像粒碎珠子。家康原以為她會說“我兒不是廢物”,她卻偏過頭,聲音帶著哭腔:“他是先太閣的兒子,豐臣家現在有了主君,北政所和澱殿都不想讓他活著。妾當然不敢讓他出門了……”

說到這裡,赤著上身的晴忽然緊緊抱住家康。兩個炙熱的胸膛貼在一起,她的體溫燙得他心口發沉,聲音裡還帶著未散的哭腔:“內府殿下,妾隻怕……隻怕謗議主家,惹您不快……”

話沒說完,德川就低頭吻住了她。這次,晴沒再猶豫,抬手環住他的脖頸,指尖沒扣緊,隻輕輕搭在他的後頸,像抓住根救命的繩,主動回應著——帳外的更聲還在響,燭火依舊顫得厲害,隻有榻邊的繡履,安安靜靜地並著,東珠在燭火下,泛著一點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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