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光徳坊茶室?偽死の約と海の覚悟」_穿越成了福島正則庶出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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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光徳坊茶室?偽死の約と海の覚悟」(1 / 1)

茶筅攪過茶湯的餘響還纏在簷角,廊下僧兵整齊的腳步聲已漸遠——中國口音的毛利武士攥著腰間刀鞘先退,肥後口音的小西家代表臨走前還往紅毛人葡人)那邊瞥了眼,那葡人隻顧著在胸前畫十字,連道彆都忘了。光德坊住持了悟最後起身,對著森老爺與尾藤知定合十行禮,墨色袈裟掃過榻榻米時,還帶走了半縷線香的冷意。

唯有那名一直沉默的德川家親信三河口音隨從)沒立刻走,他等其他人都踏出茶室門檻,才對著森老爺與虎千代躬身,語氣恭敬卻帶著幾分“內府專屬”的疏離:“鄙人這便回伏見複命了。若森老爺或賴陸樣有話、有物要托帶給晴夫人,亦無不可——內府殿下那邊,會酌情通傳。”

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又補充道:“夫人前日親手縫了雙襦袢,說賴陸少爺練兵辛苦,若缺換洗衣物,可隨時著人去伏見取,或是鄙人親自送去尾張亦無不可。”

這話沒帶任何“命令”或“討好”的意味,更像單純傳遞家事,可落在茶室裡,卻讓空氣靜了半瞬——誰都清楚,“晴夫人能縫襦袢、能托親信帶話”,本身就是內府釋放的信號:晴在伏見“安穩”,且仍能與兒子保持聯係,無需擔心她的處境。

森老爺的眉梢幾不可察地挑了下,指節在膝頭輕輕磕了磕,沒接“帶話帶物”的茬,隻淡淡“嗯”了聲,算是應下。虎千代卻攥緊了拳,指尖蹭過膝上的練兵灰——母親縫襦袢的模樣突然浮現在眼前:燈下撚線、指尖捏著細針、針腳藏在衣縫裡……原來她在伏見的“體麵”,不隻是與家康的周旋,還有這樣偷偷牽掛他的細碎溫情。

茶室裡瞬間靜下來,隻剩炭盆裡銀霜炭偶爾爆的火星。虎千代剛要端起冷透的茶碗,卻瞥見尾藤知定仍恭恭敬敬跪坐著——烏帽子的折角始終朝前,沒按慣例摘下,雙手攏在袖中,指節抵著膝頭,像在等什麼,又像在憋什麼。

直到院外最後一點僧兵的甲胄碰撞聲消失,尾藤才終於動了。他先對可兒才藏遞了個眼神,那粗漢立刻趿著木屐去關門,門板“吱呀”合上時,還特意把正之往門外推了推——正之的臉還泛著白,攥著可兒衣角的手沒鬆,被拽走時還回頭望了虎千代一眼,眼神裡滿是茫然。

“森老爺,您看這個。”

尾藤的聲音壓得低,從懷裡掏出張皺巴巴的紙,紙邊沾著新鮮墨痕,像是剛從伏見城送來就揣在懷裡。他把紙往矮幾上一放,是正之與德川養女滿天姬的“初步議親帖”,上麵“五月定親”四個字用朱筆圈得醒目。“正之公子是嫡子,娶的是內府大人的養女,這樁婚事是伏見那邊默許的。可雪緒夫人……”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虎千代,又飛快落回議親帖上,“要是她的事傳出去,不單正之公子的婚事要黃,連正則公在伏見的臉麵,都得跟著丟。所以,鄙人已經把寺裡已打點好,病狀由光德坊的醫師出具,火化後骨灰送阿波。”

森老爺的反應卻淡得像沒看見那帖子。他伸手把議親帖往旁邊扒拉,油布包從懷裡掏出來時“嘩啦”響,打開是本硝石賬冊,泛黃的紙頁上記著“三月需給江戶運糧兩千石、硝石三百斤”,墨跡還透著潮。他用賬冊敲了敲矮幾,海腥味混著硫磺味飄出來:“俺不管你們定不定親,也不管正則的臉麵。俺就問一句——俺外孫在你們福島家,能不能安安穩穩練他的兵?能不能不用怕你們哪天動刀?不能,俺現在就帶虎千代的媳婦雪緒丫頭、帶俺家晴丫頭吉良晴)、帶俺外孫走,往後你們的硝石、你們的糧,彆想從瀨戶內海過。”

尾藤臉上的從容終於裂了條縫,他連忙抬手按了按賬冊,像是怕那兩千石糧會飛了:“哎呀呀,森老爺,您還是這麼急。咱們兩家從正則公就藩尾張開始合作,哪有過不愉快?您忘了前年您運硝石被九鬼家的船攔,還是咱們福島家的鐵炮隊幫您解的圍?”

“少跟俺扯這些。”森老爺抓起茶筅,往茶碗裡隨意攪了兩下,茶湯濺出細點,“剛才你讓可兒才藏在廊下偷聽毛利家給俺談價錢,俺沒跟你計較,你倒跟俺裝糊塗?”他把茶碗推給尾藤,又拍了拍自己膝蓋,粗糲的掌心蹭得榻榻米發響,“罷了,俺也知道你們武士老爺的德行——拉了褲兜子,噴點紅毛人的香水,就當啥事都沒發生。是不是虎千代的媳婦雪緒丫頭,要是沒俺收留,就得按你們的意思,‘病逝’在清洲城?”

尾藤的指尖在茶碗沿摩挲著,原本挺直的背微微弓了點,連聲音都軟了些:“食其祿,承其則。正則公是家督,要顧全福島家的名聲,要顧正之公子的婚事,很多時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哦,好吧。”森老爺接過尾藤遞回來的茶碗,沒喝,隻轉頭看向虎千代。老眼亮得像海上的燈塔,掃過他攥緊的拳,掃過他肩甲上還沒擦淨的練兵灰,語氣突然沉了:“賴陸,你跟俺說實的——這福島家,你還敢不敢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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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千代的喉結滾了滾。他早聽出尾藤的意思——雪緒“死”是定局,外公願意收留,是給了他和雪緒最體麵的退路;可尾藤提到“晴夫人在伏見的麵子”“內府的空白禦教書”,又暗示他“將來能成內府旗本”,分明是福島家不會真動他。他抬頭時,正好對上森老爺的目光,那目光裡沒有逼,隻有等——等他自己選。

“外孫願意留。”虎千代的聲音比平時穩,還帶著點少年人少見的沉,“願意繼續侍奉福島家,將來在戰場上一刀一槍,拚出個能護住母親吉良晴)、護住雪緒的功名來!”

尾藤的眼睛瞬間亮了,他往前湊了湊,連烏帽子的折角都歪了:“這才是不負內府期望、不負‘賴陸’之名的男子漢!正則公要是知道,定然高興!”

“你先彆急著高興。”森老爺突然按住尾藤的手,掌心的老繭硌得尾藤一僵,“你還沒說許諾呢。俺外孫留在這裡,你們給什麼?”

“哎呀,森老船主,您這就見外了。”尾藤連忙解釋,語氣裡帶著討好,“正則公問雪緒夫人的事,其實就是怕賴陸樣受牽連——他心裡是認賴陸樣這個兒子的!再說晴夫人現在住在伏見,天天能聽內府大人耳提麵命,這份體麵,彆家庶子哪有?等會津征伐過了,賴陸殿說不定能進內府的旗本隊,到時候……”

森老爺的眉梢挑了挑,指節捏著茶碗沿,指腹蹭過冰涼的釉色——心裡早把尾藤的話嚼碎了罵:“放他娘的屁!俺家晴丫頭在伏見住的哪是‘體麵’?是背著正則那莽夫,跟內府不清不楚!這破事換彆家,早把娘倆沉瀨戶內海了,到你們武士嘴裡,倒成了能進旗本的資本?”

可這話剛在舌尖滾了圈,就被他咽了回去——餘光瞥見虎千代攥緊的拳,指節泛白,眼裡還亮著“拚功名”的光。他突然想起晴上次送信來,說“伏見的暖爐台邊,內府摸過黑百合種子”,字裡行間藏著的委屈與算計,不就是為了讓虎千代能少受點庶子的苦?

於是他鬆開指節,把茶碗往矮幾上一放,聲音淡得像沒情緒:“哦,有理。”

虎千代剛聽見那句“旗本”,指尖在膝上悄悄鬆了半分——原來母親用十五年屈辱換來的,不是“體麵”,是為他這庶出子留條狗命。

“您放心,您放心!”尾藤鬆了口氣,又往前湊了湊,“隻要雪緒夫人‘走’得乾淨,您這是幫了阿波德島藩蜂須賀家)和清洲藩福島家)一個大忙,將來運糧、運硝石,咱們福島家絕不少您半分好處——您要的兩千石糧的運費,咱們還按去年的數,再加兩成。”

森老爺突然從懷裡摸出個小紙包,裡麵是金平糖,顆顆裹著糖霜。他捏出一顆遞給尾藤:“你就不怕俺走嘴,把‘病逝’的事說出去?”

尾藤笑著搖頭,接過金平糖塞進嘴裡,狠狠咬開時“哢嚓”響,糖霜沾在嘴角也不管:“您會毀了自家外孫的前程嗎?雪緒夫人的事交給您處理,比讓她真‘病逝’穩當多了——您是虎千代的外公,總會害他前程。”

他用袖口掃了掃嘴角的糖霜,起身時還理了理直垂的褶皺:“森老爺,鄙藩還有糧秣要調度,就不叨擾了。您要是想把虎千代少爺送到伏見,鄙人不勸;但您得想清楚,賴陸樣畢竟是福島家的少主,去了內府大人身側,未必有在清洲自在。”

說完,尾藤對著森老爺和虎千代深深躬身,烏帽子的穗子垂到榻榻米上,動作恭謹得像在送彆主君——隻是腰還沒直起來,廊外突然傳來可兒才藏粗聲粗氣的喊:“尾藤家老!正之公子說要跟賴陸樣道彆!”

尾藤的身影剛消失在廊外,就聽見可兒才藏咋咋呼呼的嗓門混著正之的小聲嘟囔飄進來——想來是正之還沒從剛才的陣仗裡緩過神,被可兒半拽半哄地往山門帶。茶室裡隻剩祖孫倆,炭盆的火星“劈啪”爆得更響,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森老爺望著簷外飄來的線香冷煙,忽然嗤笑一聲,伸手拍了拍矮幾:“尾藤知定這老小子,倒真是個頂級的家老。”他指尖敲了敲剛才尾藤放議親帖的地方,海腥味混著感慨飄出來,“你爹正則那莽夫,天天就知道喝酒罵人,哪懂這些‘臟活’要怎麼攬?雪緒‘病逝’的戲碼,他不聲不響就打點得明明白白——寺院出病狀、骨灰送阿波,連蜂須賀家的臉麵都顧到了,最後還得笑著跟俺談運費,生怕俺翻了臉。”

他頓了頓,抓起茶筅攪了攪冷茶,語氣裡多了點佩服:“換彆家的家老,早推三阻四了——畢竟知道主君這麼多醜事,哪天被滅口都不知道。可他倒好,主動把擔子扛了,還得幫著圓謊。你們武士老爺嘴裡的‘食其祿承其則’,到他這兒才不是空話。”

虎千代垂著眼,指尖在膝頭輕輕蹭過——剛才尾藤遞金平糖時的討好、按住賬冊時的緊張、躬身行禮時的恭謹,此刻才串成一條線:原來權力不隻是喊殺,是能把“主母假死”的醜聞裹成“顧全大局”的體麵,是能用“運費加兩成”的利益,把森老爺這尊海梟穩穩按住,甚至能讓所有人都圍著“福島家的臉麵”轉。他喉結滾了滾,輕聲歎道:“原來權力,可以這樣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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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聽著喪氣?”森老爺突然把胳膊搭在他肩上,粗糲的掌心蹭得虎千代肩甲發疼,卻帶著暖意,“喂,乾嘛悶悶不樂的?我聽說你婆娘雪緒那丫頭,天天捧著本《水滸傳》翻?這不是正好?等她‘病逝’後到了俺船上,俺教她怎麼管瀨戶內海的水軍——哪個船敢私吞運費、哪個島能藏糧,保管比你練‘餓鬼’隊還利落。”

他晃了晃虎千代的肩,笑得像個老狐狸:“到時候你去海邊當個城代,管著港口收糧,晚上回家就有海賊婆給你暖被窩,不比在清洲看你爹的臉色、聽尾藤的算計強?”

虎千代被這話逗得嘴角動了動,卻沒真笑出來——他想起剛才毛利家武士湊在森老爺耳邊說“西國諸藩願以五萬石換森家助戰”時,外公指尖捏著賬冊沒鬆的模樣。他抬頭,撞見森老爺了然的眼神,索性把顧慮說開:“外公,我不是怕當城代。是怕……怕您真跟毛利家合作。他們的利益在西國霸權,不是跟關東大名拚命——內府現在拉攏了那麼多武勳,真到打仗時,毛利未必會真出力。”

森老爺臉上的笑淡了,他抬手抓過案上的清酒瓶,沒倒,直接用手指蘸著酒液在矮幾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圈:“孩子啊,本事不能隻從書裡學。俺沒當水賊頭前,也以為同一條航路走一百次都一樣,結果第一次就差點撞在阿波的暗礁上——海流、風向、哪片海域有海賊,每次走都不一樣,打仗跟行船一個理。”

他指著圈裡畫的歪線,說是“瀨戶內海”,又在旁邊點了幾個墨點:“西國大名在京畿的事不儘心,是因為打贏了也鞏固不住——毛利的兵在長門、周防,沒有俺的船運糧運硝石,他們連山陽道都走不下來;島津的人在九州,巴不得京畿亂成一鍋粥,好趁機搶薩摩的地盤;小早川?那小子心裡隻有築後那點領地,誰給好處就跟誰走。”

他又蘸了點酒,畫了個舉著火銃的小人,線條潦草得像鬼畫符:“很多事啊,你得看變化。這是個貞潔烈婦,還拿著火銃你敢弄她不?”說著又標了個“雪緒”:“你看,還是那個貞潔烈婦,多了這名字,你就敢摸一把了。”

森老爺把酒瓶往矮幾上一墩,酒液濺出幾滴,正好落在“瀨戶內海”的圈裡:“咱家有五百條船,還有五峰船主死後留下的舊航路——從阿波到長崎,從紀伊到琉球,哪片海域能藏船、哪處商棧能補糧,俺比西國大名還清楚;三千挺鐵炮,雖然比不過內府的旗本隊,可把瀨戶內海的哪個大名打趴下,還是沒問題的。”

他盯著虎千代的眼睛,老眼裡沒有自負,隻有海梟對自己地盤的絕對掌控:“你說的關原要打仗,石田三成要是沒俺運糧,宇喜多那點兵撐不過十日;內府要是沒俺的船斷毛利的後路,也彆想輕易拿下西國。咱們不用跟誰拚命,隻要把住這瀨戶內海的命脈,不管哪邊贏,你和雪緒、你娘,都能活得比誰都穩。”

虎千代看著矮幾上模糊的酒漬草圖,突然想起剛才尾藤說“進內府旗本”時的討好,想起母親在伏見的“體麵”,想起雪緒說“願意陪你打魚”的軟語——原來真正的底氣,不是“賴陸公”的虛名,也不是內府的旗本身份,是外公手裡這五百條船、三千鐵炮,是能把瀨戶內海捏在手裡的實力。

簷外突然傳來僧兵換崗的腳步聲,森老爺擦了擦矮幾上的酒漬,又恢複了那副粗直的模樣:“彆想了,先把雪緒‘送’去阿波再說。等你娘從伏見捎信來,咱們再合計——反正有俺在,沒人能傷著你們娘倆。”

他剛說完,就聽見院外傳來小沙彌的聲音:“森老居士,鄙坊的晚膳備好了,要不要現在送來?”

森老爺大手一揮:“送!再拿兩壺清酒!跟你外孫好好喝兩杯,慶祝他不用被沉海!”

虎千代看著外公咋咋呼呼的樣子,嘴角終於真正勾了起來——廊外的線香冷煙還在飄,可他心裡那點悶意,早被這滿室的酒氣、海腥味,還有外公畫的歪扭草圖,衝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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