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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慶長五年三月?東海道巡行 掛川の羈絆と森氏の約(1 / 2)

慶長五年三月的東海道,晨霧如浸了水的棉絮,把遠山近鬆裹得發沉。一杆馬標先破霧而出,靛青旗麵上金絲繡的五七桐紋晃得人眼暈——那是太閣秀吉的禦紋,每片桐葉都綴著“豐臣正統”的分量,北政所寧寧攜此旗出行,便是捧著天下人遺下的大義,任誰見了都得躬身退避,這是亂世裡最硬的“名分旗”。

稍矮半頭的“對い蝶”紋旗跟在後頭,旗麵垂著半角,顯是轎中大穀吉繼又咳得喘不過氣。可這麵旗也半點含糊——石田三成的文治派勢力全靠它撐場麵,見蝶紋如見三成本人,是西國諸卿心照不宣的“意誌旗”,該在這隊列裡,合情合理。

偏是最前頭那杆“福島七寶”旗,紮得人眼睛生疼。黑底猩紅的七寶輪繡得猙獰,是福島正則打了半輩子仗的“家名旗”——按武家規矩,這旗該插在清洲天守閣頂,或是正則親率萬兵時扛在中軍,怎麼會落在個庶出子肩頭?那少年虎千代——福島賴陸,肩背雖比尋常武士寬出半尺,甲胄也擦得亮,可他身後跟著的,不過是百來號私兵,連福島家“禦貸具足”的製式都湊不齊,這旗扛在他那,活像把主家的印信塞給了町裡的貨郎,透著股說不出的荒唐。

若有譜代老臣打這過,怕是要當場按住腰間脅差,指節泛白隻道“亂了!全亂了!”——庶子掌主家總旗,私兵護核心旗印,這不是胡說八道嗎?太閣在世時便有定例:私兵掌主家總旗者,皆以“紊亂綱紀”論,輕了杖責奪職,重了直接驅出家門。便是清洲町的奉行見了,都得拿朱筆勾“福島家治家無方”,更彆提德川家送親隊伍若瞧見,怕要疑心“正則連家都管不住,怎配聯姻”。

退一萬步說,即使現在還掌握了豐臣家倒了,德川幕府建立,親手定下《武家諸法度》的德川家康,也不可能因為晴這個枕邊人就無底線支持——即使是德川秀忠,結城秀康也不行!這在《武家諸法度》裡,跟“以下犯上”就差一步。便是江戶町裡的奉行見了,都得拿朱筆勾“福島家綱常紊亂”。

可這荒唐裡的門道,無論是按太閣所定《禦家中法度》,亦或是還沒出世的《武家諸法度》,這又是合法的——旗底下的虎千代和轎中寧寧再清楚不過。他那“餓鬼隊”練得再精,鯨肉喂得再壯,終究是“福島賴陸”的私兵——按豐臣時期定的規矩,私兵連刻個私紋都得報備,哪配擁有自己的旗印?先前砍井伊旗本、鬥可兒才藏的銳氣,到了“旗印”這事上,也得按規矩憋回去。

按武家舊儀,依鐮倉以來便行的《貞永式目》“婚儀所及,主紋獨尊”之條,嫡子大婚乃家名存續之重典,尤其正之聯姻德川內府養女,實乃福島家攀附東國權勢的關鍵契書,半分紊亂不得。早年間織田信長嫁女兒給德川家康,整條町裡隻許掛織田的木瓜紋、德川的三葉葵紋,旁支要是敢露自己的私紋,當場就按“辱沒主家”治罪——如今正之的婚事雖沒當年那麼大場麵,但連著德川家的臉麵,規矩得一樣嚴。

虎千代是庶出,他那“餓鬼隊”說到底是私兵。按豐臣家定下的規矩,私兵沒資格有自己的旗;更彆說在本丸辦婚禮這種場合,要是敢掛自己的旗,就是犯了三重錯:一是掃了嫡子正之的麵子,二是得罪了親家德川家,三是壞了“主家場合隻許顯主家紋”的鐵律。真要是這麼乾,不用福島正則動手,隨便哪個家老都能先斬後奏治他的罪,連他娘吉良晴在伏見城靠著內府的那點體麵、外公森老爺打通的海運路子,都會因為“福島家管不住人”受牽連,這是頭一層原因。

再說說守本丸的責任。按武家當差的規矩,輪值守主家本丸,就得拋開自己的私號,全聽主家的:穿統一的甲胄,掛主家的總旗——這不是什麼榮耀,是當差就得守的本分。所以當福島正則聽到北政所要借身為本丸守衛的虎千代做護衛的時候,便已經沒得選了。

其一,固然是“寧寧像母親”這一層私情——正則幼年失恃,北政所曾在太閣禦前親手給他照拂;但僅憑“像母親”三個字,他大可派一隊旗本追上去,把旗換回來,再磕頭賠罪,顏麵猶存。

其二,才是真正的枷鎖:寧寧不但是他的“阿母”,更是武斷派領袖們共認的“靠背”。

武斷派諸將——加藤清正、黑田長政、淺野幸長、福島正則——當年能在朝鮮戰場擰成一股繩,靠的不是太閣的軍令,而是北政所在大阪城一次次親自給他們斟酒、拍肩、許諾“你們是我弟弟,殿下不要你們,我要你們”。這層恩情,正則若敢當眾撕破,就是自絕於整個武斷派。

更狠的是,寧寧借到了扛旗的餓鬼隊,就已經命人打出了五七桐紋旗,旗麵上每一片桐葉都綴著“豐臣正統”四字——那是太閣遺孀的“名分旗”,也是武斷派最後的“大義旗”。正則要是追出去把自己的旗扯下來,等於告訴天下:“我福島正則連太閣遺孀都不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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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傳回大阪,彆看大家都跟了德川家康成了日後關原合戰的東軍核心,可德川能用他們就是因為“五大老”的身份作為他們那些武斷派的遮羞布。曆史上原本就裝病的清正會第一個拔刀——“市鬆,你忤逆阿母,便是忤逆太閣!”;淺野會立刻斷交——“我淺野家受阿母大恩,與你割席!”;黑田更會冷笑——“連靠背都敢踹,這廝瘋了。”

到那時,正則彆說是虛高的四十九萬石,就是實實在在的九十萬石又如何,也一樣是東海道的孤魂野鬼。畢竟現在即使是二百多萬石坐擁關東的德川家康在此時依舊是代豐臣統領天下。

所以,當他看見虎千代肩上的“福島七寶”被五七桐紋壓著走出本丸時,他連拍案都不敢拍得太響——

那不是庶子在扛旗,是整個武斷派被北政所一隻手拎出去,替豐臣家再巡一次東海道。

他若追,追的不是旗,是自己的命;不追,丟的也隻是庶子的臉,武斷派的命還在。

於是那天的福島左衛門大夫站在天守閣暗窗後,看著那麵黑底猩紅的七寶輪一點點被晨霧吞沒,牙關咬得咯吱響,卻還得歎一句:“還是阿母手段狠辣,”而後便對家老尾藤知定說了句,“我飲酒誤事,明天就病了,至於內府問起時,我該有多傻,多昏聵,你就幫我仔細思量一下。”

虎千代扛著這麵重於千鈞的旗,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冰冷的旗杆硌著他的肩甲,那猩紅的七寶輪圖案仿佛烙鐵,透過鐵片灼燒著他的皮膚。

晨霧濃得化不開,五七桐紋的金線在霧中暈開一團模糊的光暈,指引著方向。轎中的北政所再無一聲指令傳出,仿佛她已經與這霧、這旗融為一體,成了某種無聲的、壓迫性的意誌本身。

他們沉默地向東行進,腳下的道路逐漸從尾張的平野變得有些起伏。虎千代知道,他們已經踏入了三河國的邊界——這裡雖然在太閣將德川轉封關東時,就不再是家康的舊領,而是豐臣氏在管理東海道。可此時的三河國早已經成了德川崛起的老巢。

而虎千代的母親晴)作為家康的枕邊人,一切用度依舊是家康可以從東海道拿來取用就可見一斑。此外可兒才藏在光德坊撞破德川親信,也隻敢說是“三河糧官”因為三河名義上不是德川家康的地盤,所以那樣說醉話瘋話才沒有被內府問責。

前方霧靄濃得像化不開的墨,一座城池的輪廓從混沌中慢慢顯形——黑瓦如鱗,層層疊疊壓著冷光,白塀似骨,在霧裡繃成僵硬的線條,整座城蜷在晨霧裡,像頭喘著粗氣的巨獸,連簷角垂落的霧水,都帶著蟄伏的敵意。

岡崎城。

田中吉政的居城,也是北政所此行第一個要叩開的“門”。

虎千代深吸一口寒氣,濕冷的霧鑽進肺裡,激得他喉頭發緊。他把旗杆往肩甲更穩的地方挪了挪,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掌心的汗混著霧水,讓冰涼的木杆滑得發慌,可他不敢鬆,這杆旗不是木頭,是壓在田中吉政心頭的秤砣,半點晃不得。不用回頭,他也能覺出身後餓鬼隊的沉——隊員們的甲片沒半分響動,隻有呼吸壓得極低,像一群盯著獵物的狼,連肌肉繃緊的弧度,都透著“隨時要搏殺”的勁。他們都懂,這不是護著北政所走趟遠路,是揣著豐臣的“大義”,闖進了騎牆派的老巢。

是挑釁,更是逼宮。

五七桐紋禦旗先停在城下,靛青旗麵被風掀得微鼓,金絲繡的桐葉在霧裡泛著冷光,巨大的陰影罩向城頭,像要把岡崎城的氣焰壓下去。對い蝶紋旗跟在旁側,雖因轎中大穀吉繼的咳嗽垂著半角,卻沒半分退縮,蝶紋在霧裡若隱若現——那是文治派的話,石田三成的人,竟跟武斷派的旗站在了一處。

虎千代扛著福島七寶旗,往前踏了半步。

不用喊話,不必通名。三麵旗列在城下,就是最響的鼓:五七桐紋是“豐臣正統”的令,對い蝶紋是“文治派”的應,福島七寶旗是“武斷派”的隨。兩派素來鬥得你死我活,如今卻圍著禦旗擰成一團——這本身就是最狠的詰問:田中吉政,你要站在哪邊?

北政所偏選了秘密出行,斷了德川家康“聯合勢力壓事”的餘地。田中若敢閉門不見,德川絕不會為一個“忤逆豐臣”的棋子出頭,到最後,他隻能自己當替罪羊,扛下所有罪責。

城頭的守軍早慌了。驚惶的喊聲順著城牆滾下來,雜著甲片碰撞的脆響,箭櫓後很快擠滿了人影。一張張臉從箭孔、櫓壁的縫隙裡探出來,目光先掃過五七桐紋,下意識縮肩——那是禦旗,誰敢不敬?再掠對い蝶紋,眉頭擰成疙瘩——石田大人的人怎會在這?最後,所有目光“唰”地釘在福島七寶旗上,瞳孔驟縮,連呼吸都停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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