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伏見城深謀 家康の「京都の月」と賴陸の甲州策_穿越成了福島正則庶出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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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伏見城深謀 家康の「京都の月」と賴陸の甲州策(1 / 1)

羽柴賴陸的選擇題,於大阪的澱君而言,是縱虎歸山那種一廂情願的答案。因為縱虎歸山的核心,不是能不能讓自己人聽話那麼簡單。最難的還是老虎願不願意出來。

此時的德川家康斜倚在柔軟榻旁,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位雖然掛著歲月的風霜,卻依舊眉眼清秀的故人甲斐守,速水守久!

“甲斐守,老夫記得將甲州軍民諸事交托於你。如今為何不在甲斐守土,反倒現身於山城國耶?”家康這句話說完,便頗為玩味打量著那身手持明黃色絹布朱印狀代大阪澱君宣令的家夥。

在速水守久看來所謂的以一國相托,不過是個笑話。甲州名義上歸武田信吉,金山歸大久保長安,他也不過是被家康擺在那裡的守土之犬罷了。即使眼前這個老頭得了天下,他也不過是得萬石封賞的奴仆罷了。所以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羽柴賴陸一日破江戶”後,便拋甲州,投了大阪,畢竟明眼人都知道羽柴賴陸能打,而內府回不來,德川家要完了。

不過方才,速水卻給他讀了一份有趣的東西。是虎千代那個臭小子奪了他關八州後,給同為五大佬的上杉景勝寫了封信,名為《羽柴賴陸致會津上杉中納言景勝公並執事直江兼續書》。

德川家康幽幽的歎了口氣後,目光空洞的看向廊外:“那封信寫的是真囂張啊,不愧是月餘平八州的神將。老夫聽甲斐守誦讀了一遍,頗為受用啊。豐臣家得此麒麟兒,真是幸事啊。”

家康說完,便示意身邊的信吉,接過文書後隻是沉默的看那封信——

會津中納言景勝公、執事直江山城守兼續台鑒:

太閣殿下崩禦,已曆二載。然奸佞塞聽,幼主蒙塵,致使天下板蕩,綱常淪喪。德川內府,不思報效,反懷梟獍之心,窺竊神器,終致身死族滅,貽笑大方。此皆因關東無真柱石,徒有虛名之輩竊居高位所致!

吾,羽柴賴陸,蒙太閣殿下遺澤,賜姓羽柴,授關東之地,以鎮撫四方。今賴太閣神威,及關東忠義之士擁戴,已廓清寰宇,誅滅德川逆黨,江戶、河越、小田原諸城,儘入我彀中。關八州之地,莫不俯首。

聞景勝公,坐擁會津雄兵,世受太閣厚恩,位列五大老,本當為天下砥柱。然觀公之行止,實令人扼腕!內府亂政之時,公龜縮於雪國,徒作壁上觀;吾輩浴血奮戰,公未遣一兵一卒。此乃忠臣之道乎?此乃棟梁之任乎?莫非公已老邁昏聵,唯知守戶自保,儘失太閣殿下所期之豪膽耶?

今關東新定,不可無主。吾念及太閣舊誼,不忍加兵於故人。故特率關東聯軍十萬眾,不日將至若鬆城下。此來非為征伐,乃為“擁立”!

吾欲奉景勝公為盟主,共舉義旗,西上洛中,清君側,誅奸佞,以安天下。此乃賜予汝上杉家重振聲威、洗刷前恥之天賜良機!

然,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若公拒而不納,或閉門猶豫,則顯無天下之誌,徒具虛名,實為豐臣之罪人!屆時,休怪吾以“剿滅逆黨、肅清太閣遺業”之名,麾師踏平會津!汝會津之堅城,可比小田原?汝越後之精兵,可勝德川旗本?可敢與我麾下之結城、裡見、佐竹爭鋒乎?

東北之伊達、最上,南部公等,亦甘為爾等鷹犬呼?

限期五日,開城迎師,共謀大業。

若過期限,烽火相見,雞犬不留!

勿謂言之不預也!

羽柴賴陸花押)

副署:關東諸將連署璽印)

武田信吉家康之子)雙手微顫地接回那份來自關東的“戰書”。他年輕的臉龐上交織著恐懼、屈辱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那信的開篇,就宣告了他生父的“身死族滅”。

德川家康卻仿佛沒事人一般,目光從廊外收回,重新落在那份文書上,嘴角甚至噙著一絲古怪的笑意。

“寫得是真好。”家康又重複了一遍,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字字如刀,句句見血。先罵我,再逼景勝,最後用十萬大軍壓垮他的脊梁。這虎千代,深諳人心之弱,更懂權勢之威。他這不是在請人,他是在馴獸。”

速水守久在一旁躬身,試圖附和:“內府明鑒。此子猖狂無禮,竟敢如此詆毀內府您!幸得澱殿殿下聖明,已決議……”

家康輕輕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他的指尖在文書上“關東聯軍十萬眾”和“結城、裡見、佐竹”這幾個字上緩緩劃過。

“甲斐守啊,”家康的聲音變得低沉而緩慢,像是在教導一個愚鈍的學生。“你隻聽到了猖狂,我卻聽到了……天籟之音啊。”

速水守久愣住了:“天…天籟之音?”

“嗬嗬嗬……”家康低沉地笑了起來,身體微微前傾,那雙原本空洞的眼睛驟然變得銳利無比,仿佛能穿透紙背,看到關東平原上飄揚的旌旗。

“他羽柴賴陸,擁關八州之地,攜新破江戶之威,十萬大軍厲兵秣馬。此刻,他最該做的是什麼?”家康自問自答,語速加快:“是立刻西進!趁大阪驚惶未定,趁我困守孤城,一舉拿下京都,奪了這天下大義!這才是霸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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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水甲斐守新得了澱君的寵愛,正自得於自己的驅虎吞狼之策,於是淺笑著說:“內府公明鑒,羽柴賴陸不過狂悖庶子。如今澱殿開恩,願令西國諸公,為您讓出一條折返關東的路……”

“哎……”家康幽幽一歎,打斷了速水的話,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廊外,仿佛在凝視著無形的天下大勢。“關八州,是故太閣賜我的疆土。如今由太閣血脈取回,名正言順,老夫心無怨懟。”

他緩緩將目光收回,落在速水那張誌得意滿的臉上,嘴角那一抹玩味愈發深刻:“至於返回關東?甲斐守啊,一頭被拔了牙、趕出山林的老虎,就算回去,又能做什麼呢?不過是讓關東再起刀兵,徒增死傷罷了。”

速水愣住了,他完全沒料到家康會拒絕這條“生路”。

家康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請你回稟澱殿殿下,若她還念及老夫往日侍奉太閣的些許苦勞……便不必驅策老夫了。”

他微微前傾身體,那雙眼睛驟然銳利起來,如同深淵中亮起的兩點寒星,一字一頓地說道:

“就容我,在這山城國,看一看……這京都的月色吧。”

家康的話直接嚇傻了速水,他當然不懂家康的算計,關東易主,現在有敵軍圍城,自然諸將唯他馬首是瞻。可敵軍撤了,那群關八州的地侍和足輕,甚至陪他轉封關東的三河舊人也都能跑個乾淨。

當年關聖人水淹荊州威鎮寰宇,回奪江陵時也敵不過城頭射下的家書——縱虎歸山智謀,驅虎吞狼之計?那也要看看老虎有沒有那個心情。

留在這裡能牽著毛利輝元那條守土之犬不能西歸。賴在伏見城和聯軍對峙就能保自己的大軍不散。待賴陸那個的狂悖的家夥上洛時,無論是豐臣,還是羽柴,誰不高看他一眼?

不過家康沒明說的是,打上杉景勝真未必是昏招。畢竟以現在關西及西國諸公的那副“舉大義惜身,見小利忘命”的醜態。現如今農忙在即,各個都想著破伏見,取了他家康的項上人頭,依舊是相互推諉,尚不肯儘力,更遑論跨數國擊賴陸了。

“喂,甲斐守,替我為澱君帶句話。家康授首之日,便是各家折返之時。”說到這裡的家康,竟站起身來,俯瞰著速水一字一頓的說,“那時,大阪便要獨自麵對羽柴賴陸的十萬大軍了。讓澱君想辦法勸勸治部少輔,讓他送點糧草過來,否則盟軍沒了我這個靶子,早就跑了。”

隨後,家康看著那個驅虎人被信吉的馬鞭抽出去,踉蹌跌入塵土,竟笑出了聲。他回身拾起案上兩封文書——《羽柴賴陸邀東海道諸公會獵甲州書》與《直江兼續複羽柴賴陸公書》——像翻弄牌九似的輕輕一撚,喃喃道:“虎千代取甲州,確是妙手。山內、中村、堀尾、田中諸隊若被他挾來會獵,上洛大道便是一片通途。可若換作我──”

他指尖在「上杉」二字上敲了敲,聲音低得隻剩氣息:“先讓伊達、最上、南部分掉會津幾郡田作訂金,這些‘雪國浪漢’便肯當先鋒。上杉一滅,甲州仍空;空城無主,糧秣無著。待到小夏初收,畿內新米進倉,西國那幾萬張口,卻卻吃得快。屆時大阪隻剩陳穀──”

家康抬眼望向伏見城外的連天秧苗,笑意像鏽刀慢慢出鞘:

“那時他賴陸就算兵不血刃,也得等我替他吃掉澱殿的存糧。城?何必打。餓到八月,大阪自己掀了城門迎他。”

他把兩封書信重新疊好,隨手塞進速水遺落的絹袋,像替對手提前寫好訃聞:

“虎千代要當關白,隻需封我便是,誰讓京都在俺這個三河老農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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