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邪心露見(じゃしん ろけん)_穿越成了福島正則庶出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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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邪心露見(じゃしん ろけん)(1 / 2)

《徒然草》原文:「狂人は、堪へがたき事をも堪へ、及ばぬ事をも願ひ、…」

長宗我部盛親訥訥的說出:“癡狂之人,忍耐難以忍耐之事,渴望無法企及之物…”此言一出,帶出陣陣灰白色熱氣,其間帶著他心房的餘溫。

吉良晴已經和那個莽夫坐著牛車回到了館舍,而盛親跟隨人流走出廣間,冬夜的冷風撲麵而來,卻無法吹散他臉上的滾燙和心中的翻江倒海。

方才夢裡父親咒罵母親齋藤氏的那句不及黃泉無相見也,雖然來自唐土的《左傳》,可是於他們長宗我部家而言,卻不是他父親那個因為體質虛弱、臉色蒼白且動作文靜,被敵人和家臣戲稱為「姬和子」的人能說出來的。

他獨自站在冰冷的庭院中,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細長扭曲。手指深深插進頭發,用力揉搓著刺痛的頭頂,仿佛想把那個女人的聲音和樣子從腦子裡摳出去。

『不及黃泉……無相見……之約說的是父親還是我和她?』

而後他似乎看到寒風化作有形之物,掠過箭樓,帶著瀨戶內海特有的鹹腥氣息。那場緋色的幻夢竟揪得他心頭沒來由的痛。

還記得那是十六年前,土佐浦戶城那個悶熱得令人心煩意亂的午後。

那時他還隻是個十歲的少年,身體裡剛剛開始湧動起一些模糊而躁動的潮汐。那個叫吉良晴的女人,是父親新得的寵妾,像一株被強行移栽到土佐山海之間的異域奇花,美麗得格格不入,也沉默得讓人不安。

他記得有一次,他像隻躁動的小獸,在廊下無心撞見了她。她正憑欄望著庭院裡蔫答答的紫陽花,側影在逆光中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一股不同於海風腥鹹的、淡淡的、類似梔子花浸泡在泉水裡的幽香,飄進他的鼻腔。

他鬼使神差地停住腳步,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你是父親給我找來的嗎?”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臉頰燒得厲害。那是他對“女人”最初級的、也是最原始的占有性幻想。

吉良晴聞聲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裡沒有厭惡,也沒有討好,隻有一種近乎疲憊的、對孩童胡鬨的寬容。她似乎覺得好笑,嘴角極淡地彎了一下,伸出冰涼的手指,輕輕拂去他肩頭不知在哪沾上的草屑。

“小殿下,”她的聲音也帶著那種慵懶的沙啞,像羽毛搔過心尖,“妾身是您父親的側室,按禮法,您該喚我一聲‘母親’才是。”

就是那一下觸碰,那一聲“母親”,像一道閃電,劈開了他蒙昧的青春期。一種混雜著禁忌、屈辱、以及無法言說的刺激感的戰栗,瞬間席卷了他。他幾乎是落荒而逃,但那個畫麵、那種觸感、那句“母親”,卻像烙印般刻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後來,就是這個他潛意識裡曾幻想過的“母親”,被家臣們當作禍水,要送往大阪。送行那天,場麵混亂而壓抑。他躲在人群後麵,看著那個曾經給他帶來過致命戰栗的身影即將離去,一種莫名的、巨大的失落和愧疚感攫住了他。他擠上前,鼓足勇氣,對著即將上轎的吉良晴喊了一句:“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都可以!”

吉良晴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一次,她的眼神裡沒有了之前的寬容,隻剩下一種近乎死寂的冰冷和……認命般的嘲諷。她盯著他,一字一頓,清晰地吐出那句話:“不及黃泉……無相見也。”

“寡廉鮮恥的賤人……”他齒縫間擠出低咒,手指深深插進發間,用力揉搓著頭皮,仿佛想把那女人的聲音和樣子從腦髓裡摳出去。“既說了死生不複相見,今日又何必來?來了,又何必當眾辱我!”

憤怒灼燒著他的胸腔。可就在這時,一道電光劈開了混亂的黑暗——是《左傳》!是鄭伯克段於鄢!那句“不及黃泉,無相見也”之後,發生了什麼?是潁考叔獻計,“闕地及泉,隧而相見”!

這個念頭如野火燎原,瞬間吞噬了所有羞辱感。

他猛地抬起頭,望向那女人離去的方向,眼中混亂的怒火漸漸被一種難以置信、卻又帶著致命誘惑的狂喜所取代。呼吸驟然變得急促,冰冷的空氣吸入肺中,竟點燃了一把更旺的邪火。

『等等……』他心念電轉,『她為何偏偏要在此時、此地,對我重提這句“死彆”之言?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麵,用那種……仿佛承載了無儘往事的悲涼語調?』

『我長宗我部盛親,好歹是土佐守,一國大名。她若單純要辱我,大可厲聲斥罵,何必引經據典,說得如此……百轉千回?這不合常理。除非……』

一個荒謬卻讓他血脈僨張的念頭破土而出:『除非這話根本不是羞辱!而是一種試探?一種唯有我這般讀過書、知典故的人才能聽懂的……暗號?』

『是了!』他幾乎要為自己的“洞察”喝彩,『她貴為天下人之生母,江戶的禦母堂,為何要無緣無故折辱一個對她毫無威脅的年輕大名?於她有何益處?折辱是假,引起我“特彆”的注意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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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戀的毒汁開始在他心中瘋狂流淌。他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陷掌心,那刺痛此刻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快感。

『她想做什麼?她需要一個情人!一個不太強也不太弱的情人。左衛門大夫正則)的兵是福島家的,羽柴中納言賴陸)的兵是羽柴家的,她這個看似尊貴的“禦母堂”,實則是懸浮在空中的寢宮,腳下並無寸土!她需要自己的根基,需要一雙……隻屬於她的眼睛和臂膀!』

『而我……土佐守長宗我部盛親,豈非是最佳人選?我出身尚佳,是她的“故人之子”;我有實力,卻不至於強到能威脅她的兒子;更重要的是——我與她來自同一片土地,是她的“故鄉之人”!』

『澱殿與大野治長!』此時尚且困守大阪的澱殿與大野治長的風流往事,成了最後的證據,讓他豁然開朗。『是了!當年的澱殿,不也正是依靠大野治長這樣的“近臣”來鞏固內帷之勢嗎?她當眾提及的母,或許……或許並非我的亡母而是她這個父親曾經的側室?對,母說的就是她自己……“隧而相見”?』

“嗬……嗬嗬……吉良晴你漢學向來不俗。父親年輕時雖長得秀氣,可入府時畢竟老了。更不通文墨……”低沉的、混合著狂喜與扭曲明悟的笑聲,從他喉嚨深處溢出。冰冷的月光照在他臉上,映出一張因激動而微微扭曲的俊容。

長宗我部盛親立於寒風之中,方才那點因“穎考叔”典故而生出的、文人般的狂喜,迅速被一種更為現實和冷酷的盤算所取代。一個清晰而大膽的計劃,在他腦中迅速成形。

『福島正則……那個莽夫。』他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算計的笑意。『他嗜酒如命,酒品和酒量更如其人,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

盛親的思緒飛快地流轉,想起了那樁著名的舊事:太閣殿下禦賜的名槍「日本號」,不就是在某次酩酊大醉後,被這莽夫當作賭注輸給了母裡太兵衛麼?連禦賜之寶都能在酒酣耳熱間輕棄,何況其他?

『若是能邀他共飲……以“追懷土佐舊事”或“感念太閣殿下恩義”為名,備上最烈的酒,再說上幾句吹捧他武勇、同情他如今“處境”的軟話……不難將他灌得爛醉如泥。』盛親的眼神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場景。『屆時,他那柄威震天下的“吞取槍”怕是都握不穩,何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更何況吉良氏對我有意,趁那莽夫醉了,還不是隨便去哪裡都行?』

這個念頭讓他心跳加速,一種混合著卑劣與興奮的情緒在血管中竄動。

『一旦事成……木已成舟,莫說是她這般撩撥,縱是她不願,為了自己和兒子的顏麵,敢聲張麼?正則這蠢貨,屆時是會覺得受了奇恥大辱,一刀殺了我?還是……會因畏懼天下人之怒,以及賴陸的雷霆之威,反而不得不將這醜事死死捂住?』他飛速地權衡著。以他對正則性格的了解,後者可能性更大。那莽夫看似凶狠,實則對秀吉、對賴陸有著根深蒂固的敬畏。他或許會私下裡將盛親剁成肉醬,但絕不敢將這等撼動賴陸執政合法性的驚天醜聞公之於眾。

『而賴陸……』想到那個如今權勢熏天的年輕人,盛親的心頭掠過一絲寒意,但隨即被更強烈的僥幸心理覆蓋。『他如今正全力準備對大阪用兵,德川殘黨未清,西國諸大名心懷鬼胎,他需要的是穩定,是後方無虞。在這個當口,他會為了母親的“風流韻事”,大動乾戈,逼反我這個手握一國之兵、且並無實際反跡的大名嗎?』

『不會。』他幾乎是立刻得出了這個對自己有利的結論。『他隻會暗中記下這筆賬。而這一年半載的時間……足夠了。』

“足夠了……”他幾乎是無聲地咀嚼著這三個字,眼中閃爍著孤注一擲的火焰。一年半載,足夠他在亂世中攫取更多的資本,也足夠……許多事情的發生。

他仿佛已經看到,在未來的某一日,那個擁有吉良氏血脈的孩子降生。那將不隻是他扭曲欲望的證明,更是一張危險而誘人的政治王牌。屆時,他長宗我部盛親,就不再僅僅是偏安土佐的敗軍之將,而是真正被卷入了天下權柄最核心、最隱秘的漩渦之中。

“嗬嗬……哈哈哈……”低沉而壓抑的笑聲再次從他喉間溢出,這一次,少了些許狂喜,多了幾分賭徒壓上全部身家時的猙獰與快意。

他整了整被自己抓亂的衣襟和發髻,臉上所有的迷茫、憤怒和掙紮都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下定決心的、冰冷的平靜。他轉身,對一直靜候在陰影中的老家臣久武親信吩咐道,聲音平穩得聽不出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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